散千亿回到家，夏暖暖立刻扑上来：“千亿姐！没事吧？警察没为难你吧？”
“没事，李队长还请我喝了茶。”
散千亿晃了晃手机上新加的联系人。
“走吧，饿了，撸串去，我请客。”
夏暖暖看着散千亿毫发无伤甚至还心情不错的样子。
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欢呼一声：“千亿姐万岁！”
两人在小区附近的烧烤摊坐下。
散千亿豪气地点了一大堆肉串、烤茄子、韭菜……还要了两瓶冰啤酒。
夏暖暖一边啃着鸡翅，一边星星眼地看着散千亿：“千亿姐，你现在连警察都搞定了！太厉害了！我们是不是要火了？”
散千亿灌了一口冰啤酒，满足地叹了口气：“火不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顿了顿，看着眼前的烤肉和身边叽叽喳喳的小助理，补充道，“……今晚这顿你付钱。”
夏暖暖：“……啊？”
散千亿理直气壮：“我刚把奖金捐了，现在比你穷。”
夏暖暖：“……”
好吧，你厉害你说了算。
散千亿和夏暖暖在路边摊撸串撸得正嗨，冰啤酒配烤腰子。
快活似神仙，压根没留意到角落里那闪烁的狗仔镜头。
第二天一早，夏暖暖的尖叫声就划破了天台公寓404的宁静。
“千亿姐！！！不好了！！！你上热搜了！！！”
散千亿顶着鸡窝头从房间里飘出来，还没完全开机：“嗯？又谁塌房了？还是哪个鬼王出来游街了？”
“是你啊！是你！”
夏暖暖把手机怼到她眼前。
热搜榜上明晃晃挂着一条：#散千亿 路边摊落魄撸串#
配图正是昨晚她穿着几十块的t恤大裤衩。
毫无形象地一手举着羊肉串，一手拿着啤酒瓶，跟夏暖暖碰杯的“豪迈”瞬间。
照片角度刁钻。
特意突出了背后环境和她那与“前豪门千金”身份格格不入的装扮。
评论区更是精彩纷呈：
【哈哈哈昔日眼高于顶的散大小姐，也有今天！】
【离开散家果然活不下去了吧？只能吃路边摊了？】
【看她那样子还挺享受？破罐子破摔了？】
【啧，真是落魄凤凰不如鸡。】
【有一说一，这姐们心态是真稳，都被骂成那样了还能撸串喝酒。】
【等等，她旁边那个不是她那个小助理吗？居然还没跑？】
【肯定是没钱请新的了呗！】
夏暖暖气得跳脚：“他们胡说八道！我们昨天那是庆祝！”
“而且路边摊怎么了？好吃不贵经济实惠！他们懂个屁！”
散千亿打了个哈欠，瞥了一眼手机，反应平淡：“哦。”
夏暖暖不可置信：“千亿姐！你就这反应？他们说你落魄诶！”
“不然呢？”散千亿走进洗手间开始刷牙，声音含糊。
“我确实没钱啊，三千万债务是假的吗？”
“吃路边摊犯法吗？他们爱说就说呗，又不会让我少块肉。”
她吐掉泡沫，补充道，“而且，那家烤茄子确实不错，今晚再去。”
夏暖暖：“……”
她看着自家老板这油盐不进、心态稳如老狗的样子。
突然觉得……那些黑粉好像也挺可怜的，根本破不了防啊！
然而，打脸来得飞快，甚至不需要散千亿自己出手。
先是那家被拍到的小烧烤摊老板，一个耿直的东北大哥。
居然自己注册了某博账号，发了一段视频：
“哎妈呀！听说昨天来俺家吃串那闺女是明星？”
“还被人说落魄了？扯犊子呢！”
“那闺女多实在啊！”
“点菜不矫情，喝酒不扭捏！人家这叫接地气！”
“比那些装模作样、吃个饭还要清场的强多了！”
“以后常来啊闺女，大叔给你打折！”
视频里老板挥舞着烤串签子，一脸“你们城里人真会玩”的鄙夷。
网友们：【？？？】
【老板威武！】
【哈哈哈神特么接地气！】
【这跟传闻中耍大牌的散千亿不一样啊！】
紧接着，之前那个被散千亿算出正缘是It小哥的猫耳女生【甜甜的恋爱什么时候轮到我】。
也晒出了和It小哥的甜蜜牵手照，并配文：“感谢散大师指点迷津！让我成功脱！”
“我和男朋友决定，以后约会就支持散大师同款路边摊！经济实惠又好吃！”
网友们：【！！！】
傅瑾居然也转发了那条“落魄”热搜，只配了三个字：“求地址。” [狗头]
【影帝也来凑热闹？】
【瑾色表示：哥哥等等我们！我们也去打卡散大师同款！】
【这烧烤摊要火！】
一夜之间，舆论风向彻底逆转。
#散千亿 接地气#
#求散千亿同款烧烤摊地址#
等词条热度飙升。
那家名不见经传的烧烤摊瞬间成了网红打卡地。
老板忙得脚不沾地，笑得合不拢嘴，逢人便夸散千亿是他的“福星”。
最初发布照片想黑散千亿的狗仔，看着这完全偏离预期的剧情发展。
以及自己微博底下要求他“多拍点散大师日常，爱看”的评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而事件的主角散千亿，正一边吃着夏暖暖买回来的“散千亿同款烤茄子”。
一边看着冥王工作台里因为“无形中引导正面社会风气”而奖励的50功德点，满意地点点头。
“嗯，明天还去那家，让他多给我烤两串韭菜。”
夏暖暖看着自家老板，终于彻底悟了：只要跟紧了千亿姐，什么黑料、什么落魄，那都是通往功德的垫脚石！
就在网上为散千亿是“落魄”还是“接地气”吵得沸沸扬扬时。
散家别墅里，气氛却有些凝重。
散母红着眼眶，把手机递给散父和散千界看：
“你们看……千亿她……她都在吃路边摊了……”
“她以前哪里受过这种苦啊，吃东西最挑剔了……”
散父看着照片里女儿那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却异常放松的样子。
眉头紧锁，重重叹了口气。
散千界更是直接一拳捶在沙发上：“肯定是没钱了！”
散千兆看着那张照片，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虽然对散千亿之前的所作所为有芥蒂，但是散千亿好像变了一个人。
而且散千亿后来主动离开，把位置还给她，甚至没要散家一分钱……
现在看到她“沦落”到路边摊撸串，心里莫名有点酸涩。
“她……她好像瘦了。”散千兆小声说了一句。
一时间，散家四人竟对着那张“落魄”照片，齐齐陷入了黯然神伤的氛围中。
下一刻，散千亿的手机就开始了疯狂震动。
【妈妈：千亿，我的宝贝，你怎么去吃那种不干净的东西了？是不是没钱了？】
【妈妈给你转点钱，你想吃什么就去好的餐厅，别委屈自己！（附：转账）】
【爸爸：千亿，在外面不容易，缺钱就跟家里说。】
【爸爸永远是你爸爸。（附：转账）】
【哥哥：傻妹妹，逞什么强！】
【赶紧把钱收了！不然我亲自给你送过去！（附：转账）】
【散千兆：妹妹……那个，注意身体。】
【如果需要帮助……可以跟我说。（附：转账）】
散千亿看着瞬间被巨额转账刷屏的手机银行提醒，以及那几条语气各异的关心信息，嘴角抽了抽。
她手指飞快操作，把所有转账都原路退回，然后统一回复。
【散千亿：谢谢，钱够用，能养活自己。勿念。】
回复完，她就把手机调成静音，世界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