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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只剩下阿彪粗重的喘息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警笛声。

四个东洋特务横七竖八倒在地上,鲜血混着污水在脚下蔓延。

阿彪扔掉枪托,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肋下的伤口像开了闸的水龙头,血不停地往外涌,右边肩膀应该也是中了一枪,现在整个肩膀就像一个铁块一样,都抬不起来。

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火光和黑影开始重叠、旋转。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条死胡同的,只凭着最后一点意识往前挪。

脚下的路坑坑洼洼,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一栋老旧的石库门房子,墙面斑驳,爬满了青苔,门口挂着一盏昏黄的电石灯,光线摇曳不定。

“呼……”他想喊什么,却只吐出一口血沫。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像一摊烂泥般向前扑倒,额头“咚”地撞在冰冷的木门上,然后重重栽倒在门槛边,彻底失去了意识。

鲜血从他身上的伤口渗出,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

沈佑铭坐在黄包车上就看见天边冒起黑烟,心里“咯噔”一下,抓着车杆冲车夫吼:“快!往吉祥赌场!加钱!”

可等车到路口,热浪裹着焦糊味扑面而来,整条街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救火队的水龙滋啦滋啦喷着水,赌场的伙计灰头土脸往外跑,有人抱着算盘,有人拎着没烧完的账本,还有人趁火打劫,也不管钱是谁的,抓起就往外跑!

他跳下车就逮住个穿短打的跑腿伙计:“咋回事?赌场怎么起火了?”

那小子抹了把脸上的黑灰,喘着粗气说:“邪乎了!先是赌场旁边‘轰隆’一声炸了,紧接着就见一哥们儿浑身是血从赌场后门冲出来,紧跟着就是好几个看场子追了过去,后来有好几个戴黑帽子的东洋鬼子也追了过去!”

沈佑铭心猛地提起来,听着跑的人咋这么像阿彪?可再问往哪个方向跑了,跑腿的直摇头:“乱哄哄的谁注意啊!”

沈佑铭踮脚往火场里瞅,二楼的雕花栏杆“哗啦”塌下来,火星子溅到人群里,惊得大家嗷嗷叫着往后退。

他咬咬牙,摸了摸怀里的枪,也顾不上周围人的眼神,顺着跑腿指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路上碰着卖茶叶蛋的老太太,又拦住几个遛弯的大爷,可得到的消息都一样:好几拨人,都是往城西跑,具体哪条巷子,没人说得清。

城西是三不管的棚户区,九曲十八弯的巷子正是藏匿的绝佳场所。

沈佑铭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咚咚响。

他一边跑一边寻思:要是真碰上阿彪,得先把人藏哪?要是碰着东洋特务...他握紧了枪把,那系统的技能又有了用武之地。

城西这片全是七拐八绕的棚户区,连路灯都没几盏,路面有些啥都看不清。

远处传来零星的狗叫声,在空荡荡的巷子里格外瘆人,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特务前头找到人。

……

不知过了多久,城西巷子深处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嗒嗒”声,伴随着一阵淡淡的香水味。

一个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女人走了过来,她披着件黑色的毛绒披肩,头发盘起,露出纤细的脖颈,脸上还带着百乐门舞厅里残留的油彩,眼神却带着几分疲惫和疏离。

她是舞女阿月,刚从舞厅下班回来。走到自家门口时,她差点被门槛边的黑影绊倒。

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看清那是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阿月心里一惊,差点就要喊了出来,但是本能地想绕开这里,这世道乱,惹上麻烦可没好果子吃。

但她刚迈出两步,又顿住了。

她看见男人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

“喂……你还活着吗?”她试探着蹲下身,用脚尖轻轻碰了碰男人的胳膊。

没有一点反应。她咬了咬唇,伸手探向他的鼻息,果然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

火光还在远处亮着,不远处隐约传来巡逻队的吆喝声,那边也是乱糟糟的,让人心里充满了不安!

阿月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地上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叹了口气,真想当做没看见他直接回家去,但是……

她把披肩裹得更紧些,蹲下身,费力地抓住男人的胳膊,想把他拖进门里。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她低声嘟囔着,脸上带着嫌恶,手上却没停下。

男人很重,身上的血污弄脏了她的旗袍,但她还是咬着牙,一点点把他拖过了门槛,拖进了自家那间狭小的前堂。

血腥味混着廉价香水的气息在屋内弥漫,阿月全身用力拖着阿彪,一点一点地进了屋,“吱呀”一声木门在身后重重合上。

月光从斑驳的窗棂间漏进来,照亮阿彪身上狰狞的伤口,阿月倒抽一口冷气,心猛地揪成一团。

阿彪的后背与肩膀处,刀伤交错纵横,深可见骨,渗出的鲜血早已将衣服浸透,凝结成暗红色的硬块。

肩膀上的枪伤处还在汩汩冒着血泡,脖颈处的伤口周围皮肤焦黑,子弹似乎擦着动脉而过。

难以想象,这样重伤的人,是如何拖着残破的身躯,一路逃到这里的。

“你撑住!”阿月声音发颤,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也给受伤的男人打气,她强压下内心的震惊与恐惧。

她迅速将阿彪安置在破旧的木床上,转身去取角落里的水盆。

水瓢撞击木桶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敲击在她紧张的神经上,这让她头脑一阵一阵的发懵。

在接满水时,她的手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心里反复的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提着水盆走到床边,阿月看着阿彪苍白如纸的脸,脑海中突然闪过许多画面。

作为舞女,她见惯了世态炎凉,男人的虚情假意,客人的颐指气使,洋人的表面礼貌,暗地里凶残狠毒,没有一点人情味,这些接触让她的心渐渐变得麻木坚硬。

可不知为何,看到阿彪受伤的模样,心底那片被尘封的柔软突然被触动。

也许是他眼中未熄灭的倔强与坚毅,让她想起了曾经那个不甘命运摆布、努力挣扎求生的自己;又或许是在这动荡不安的世道里,她渴望能为他人,也为自己,守住一丝人性的温暖与善意。

“不管你是谁,遇到了什么事,我都不能见死不救。”阿月轻声呢喃,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她扯下床头褪色的床单,撕成布条,蘸着清水,小心翼翼地擦拭阿彪身上的血迹。

冰凉的水触碰伤口,阿彪疼得眉头紧皱,身体不自觉地抽搐。

阿月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轻声安抚道:“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清理完身体表面的血迹,阿月开始处理伤口。

她曾听老鸨说起过一些止血疗伤的土方子,此刻拼命在脑海中回想。

她从柜子里翻出半瓶不知放了多久的烈酒,咬开瓶塞,一股辛辣的气息扑面而来。

“对不住了。”阿月将烈酒倒在布条上,然后敷在阿彪的伤口处,这个刺激得让阿彪浑身颤抖。

等疼痛劲过去了之后,阿月就用滚烫的盐水,反复帮他冲洗伤口。

她还记得老鸨教过的法子,将捣碎的蒲公英敷在刀伤处,又从檀木匣底摸出珍藏的云南白药粉,颤抖着倒进仍在渗血的枪眼。

他轻轻的试探了一下,枪的子弹好像穿过身体,只留下了两个枪眼。

当用烧红的银针穿透皮肉时,阿彪骤然弓起脊背,她慌忙用浸透烈酒的布团塞进他嘴里,自己却被溅出的血滴吓得缩回手。

酒精刺激着伤口,阿彪疼得闷哼一声,紧紧咬着嘴里的布团,意识还不是很清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阿月咬着嘴唇,强忍着不适,继续为他包扎。

她的动作尽量轻柔,却又不得不使些力气,确保布条能紧紧压住伤口,起到止血的作用。

处理完伤口,阿月突然想起门口的血迹。如果被有心人发现,不仅阿彪会陷入危险,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她匆匆将染血的布条和水盆藏好,换上一身深色衣服,提着水桶,拿着布拖把,快步走向门口。

月光下,蜿蜒的血迹如同一条诡异的红蛇,顺着街道延伸。

阿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左右张望,生怕有人突然出现。

她轻轻的蹲下身子,将污水泼在血迹上,然后用力地用拖把去擦拭。

污水混着血水在地上蔓延,散得满地都是,刺鼻的腥味让她几欲作呕,但她不敢有丝毫懈怠。

拖把一下又一下,她拼命地拖着地,仿佛要把这血腥的痕迹连同今晚的惊吓一起抹去。

突然,她想起后厨的草木灰。

她赶紧跑回去拿了小半袋出来,颤抖小手舀起三大瓢灰撒在血渍上,灰末迅速吸饱血水凝成硬块,再用铁铲狠狠铲下时,石板上只留下几道淡淡的刮痕。

最后,她将掺了艾草的热水泼在整条巷道,蒸腾的水雾里混着刺鼻的血腥味,这下总算冲淡了追踪者可能捕捉到的线索。

“一定要干净,一定要干净。”阿月喃喃自语,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地上。

她的手臂渐渐发酸,手掌也被拖把磨得生疼,但她不敢停下。

终于,在反复擦拭几遍后,只见地上的血迹变得淡不可见,只剩下一片湿漉漉的水痕。

阿月从胸膛长舒一口闷气,仿佛把所有的不愉快全部都吐了出去,用手提着水桶,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屋内。

回到房间后,阿月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整个人就像一条咸鱼一样,一动都不想动。

她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阿彪,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这一举动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但她并不后悔。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她渴望能成为一束微弱的光,照亮他人,也照亮自己内心深处那片被遗忘的角落,那里有着最初的美好。

夜渐渐深了,阿月守在床边,听着阿彪微弱却平稳的呼吸声,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

她不知道明天会面临什么,会不会有人来这边搜查,也不知道阿彪醒来后会是怎样的情形,但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好这个在血夜里与她相遇的陌生人。

因为在这一刻,她明白,救人不仅是拯救他人的生命,更是在救赎自己的灵魂,在这冰冷残酷的世间,是为自己寻得一丝温暖与希望。

阿彪眼皮子沉得像灌了铅,费了老大劲才把眼睛撑开。

屋里光线昏昏暗暗的,霉味混着股奇怪的草药味直往鼻子里钻。

他刚想动动身子,肩膀和后背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转头一瞧,阿月歪在桌子边上睡着了。她头发乱糟糟地耷拉着,脸上还沾着不知道是烟灰还是血渍,褪色的旗袍皱巴巴的,袖口上还沾着干掉的血迹。

桌子上摆着半碗黑乎乎的药汤,旁边的水盆里泡着几条渗血的布条,整个屋子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狼狈。

“咳咳……”阿彪喉咙里火烧似的疼,想喊阿月,声音却虚弱得像蚊子哼哼。

他拼尽力气又咳嗽了两声,阿月猛地被惊醒,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可算醒了!”阿月眼睛瞬间亮了,蹭地一下站起来,不小心带翻了旁边的凳子,“别动,别动,伤口还没长好呢!”

她三步并两步跑到床边,伸手探了探阿彪的额头,“谢天谢地,烧总算是退了。”

阿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想说句谢谢,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这哪儿?那些东……没有人追来吧?”

阿月给他掖了掖被角,叹了口气:“这儿是我租的小屋子,在城西最偏的巷子,现在安全得很。

昨儿把你拖回来后,我连夜把血迹都清理干净了,还特意绕了好几个圈子才回来,没人跟着。”

她转身倒了半碗水,小心翼翼地喂阿彪喝,“你都昏迷一天了,可把我吓坏了,昨天我只是在附近的老中医那里,拿了一些可以退烧的草药煮给你喝。”

阿彪喝了几口水,总算觉得嗓子没那么疼了。他皱着眉头,努力回忆昏迷前的事:“吉祥赌场那边……是起火了吗?”

“可不是嘛!”阿月搬过椅子坐下,声音压得很低,“听说有人从赌场冲出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后面好几个东洋特务追着开枪。’

“现在那边正在戒严,听说死了好几个洋人,租界的巡捕房正在一家一户的搜查!但是我们这里……”她没往下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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