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舞子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舒展下来,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几分狡黠的期待,语气里带着点打趣的意味:“那你们可得抓紧时间,早点结束任务回来。你也老大不小了,纲手那姑娘我是越看越顺眼——性子直爽,心肠又善良,做事干脆利落,跟咱们云儿正配。我还等着抱孙子,早早过上做奶奶的清闲日子呢,知道了吗?”
漩涡云被母亲这番直白的话说得耳根子微微泛红,像染上了层淡淡的霞光,连带着脸颊都有些发烫。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挠了挠头,嘴角扬起一抹无奈又带点羞赧的笑:“母亲,您就别打趣我了,我知道了。那我先过去了,小南他们三个估计还在村口等着我呢,再晚真要误了时辰。”
漩涡舞子点了点头,目光追随着儿子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穿过院子,走过巷口,心里头百感交集。这孩子,打小就比别家孩子沉稳,心思重,终究是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小小年纪就扛起了家里的重担,身上压着数不清的任务和整个家族的责任,硬生生逼着自己一步步变强,连个像寻常少年那样轻松喘气、肆意玩闹的功夫都少得可怜。她这辈子没别的奢求,只盼着他能少些辛苦,多些安稳,能有几分真正属于自己的悠闲时光,不必再活得这么紧绷,这么累。
等漩涡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的拐弯处,再也看不见了,漩涡舞子才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院子角落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上。老槐树的影子被晨光拉得很长,像一道沉默的剪影,静静立在那里,见证着岁月流转。她的声音轻得像风拂过树叶的叹息,带着浓浓的思念和化不开的愁绪:“现在我的任务正在慢慢完成,等到所有事都了了,没有牵挂了,就是我去找你的时候……一郎,我想你了。”说着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深色的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湿润的痕迹。家里的重担全压在云儿一个人身上,他才多大啊,就要面对那么多风雨。她这做母亲的,除了在背后默默支撑,替他守好这个家,让他每次回来都能喝上一口热汤,吃上一口热饭,又能替他分担多少呢?只恨自己能力有限,不能替他挡去更多风雨,不能让他活得轻松些。
漩涡云快步走出巷子,脚步轻快却不失沉稳,刚拐到通往村口的主路上,就见宇智波富岳穿着族里标志性的黑色战袍,上面绣着鲜红的团扇纹样,正带着几个族人往这边走,神色严肃,看架势是要去村子边境巡逻。他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主动打招呼:“富岳,今天是你带队巡逻啊?”
宇智波富岳看到他,也停下脚步,黑黢黢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熟稔的笑意,点了点头:“是啊,这阵子村子边境不太平,听说有不明身份的忍者在附近出没,得多加留意,不能松懈。说起来,你这两天不是刚成婚吗?按规矩该歇上几日才是,怎么还要往外跑?新婚期间就算不去执行任务,留在家里陪陪纲手,也没人会怪你的。”
漩涡云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掠过一丝担忧,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别说了。弥彦那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前两天没跟我商量,就接了个据说很危险的任务,听说是去追查一伙流窜的叛忍。我实在不放心,他年纪还小,性子又急,怕是应付不来那些棘手的场面。还是跟着去看看,也好在旁边照应着,省得出什么岔子。”
宇智波富岳看着漩涡云,嘴角噙着几分无奈的笑意,语气里带着点打趣:“你啊,真是个操心的命。弥彦、长门和小南那三个孩子,如今都已是上忍了,执行任务的经验不算少,这趟任务他们自己完全能搞定,你跟着掺和什么?再说了,你才刚新婚,不好好在家陪着纲手,瞎跑什么?”
漩涡云望着不远处正低头收拾装备的三人,他们动作利落,眉宇间带着年轻人的锐气,却还是让他放不下心。他转过头,语气认真:“富岳,你是不知道,这几个孩子虽说晋升了上忍,但真正独立扛下这种重要任务还是头一回。我心里总悬着块石头,跟着去看看才能踏实。”
宇智波富岳见状,便知他对这三个孩子的上心程度远超一般人,却没料到会到这种地步。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小南已经抱着卷轴快步走了过来,发梢随动作轻轻晃动。
“云哥哥,都准备好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小南的声音清脆如铃,眼里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期待。
漩涡云转头对宇智波富岳点了点头:“富岳,那我就先出发了,他们都等着呢。”
宇智波富岳望着他转身跟上三人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他转身走向村口的哨卡,继续执行村子的巡逻任务——心里却暗自琢磨,这漩涡云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刚新婚就往外跑,还对三个孩子的任务如此挂心。
路上,林间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漩涡云看着身边蹦蹦跳跳的小南,忽然停下脚步,神色郑重:“小南,这次任务你们三个是主导,我只是陪同,全程不会插手任何事,所有决策都由你们自己定,明白了吗?”
小南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忽然凑近一步,机灵地反问:“云哥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绝密任务要单独执行啊?要是需要帮忙,千万别跟我们客气。”
漩涡云被她猜中心事,忍不住笑了笑,抬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就你聪明。不过这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专心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记住,这次出去要格外留意,别让人发现我其实另有安排。回来的时候也故意拖延一段时间,就当任务遇到了点小波折,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