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雪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但在这寂静的小巷里，却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笑了。
我就知道，她会做出这个选择。
像她这种自私自利，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只要有一线生机，哪怕是放弃尊严，变成一条狗，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抓住。
“很好，你们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我平淡地说了一句，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走到他们三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抬起你们的右手。”
三人不敢有丝毫的违逆，颤颤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掌心向上。
我伸出食指，指尖，一缕微弱但极其精纯的死亡魔力开始汇聚，形成一个米粒大小的灰色光点。
“亡灵契约，是我赐予你们的荣耀，也是束缚你们灵魂的枷锁。”我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契约一旦签订，你们的生死，就在我一念之间。任何对我不利的思想，都会让你们尝到灵魂被撕裂的痛苦。而任何违背我命令的行动，会让你们的灵魂，直接在契-约的力量下，湮灭成灰。”
“记住，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你们自己，你们只是我的工具，我的财产。”
我的话，像一把把冰冷的刀子，剖开了他们最后一丝幻想，将残酷的现实，血淋淋地摆在了他们面前。
三人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脸上满是恐惧和屈辱，但没有一个人敢反抗。
我伸出手指，首先点在了那个最先投降的青年手心。
“滋——”
一声轻响，我指尖的灰色光点，如同烙铁一般，印在了他的掌心。
一个由无数诡异符文组成的微型魔法阵，瞬间在他的皮肤上浮现，然后又迅速隐去，只留下一个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骷髅印记。
“啊！”
青年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住，然后打上了一个无法磨灭的烙印。一种来自生命本源的恐惧和敬畏，让他连抬头看我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和他之间，建立起了一道单向的、绝对控制的精神链接。
我能感知到他的心跳，他的恐惧，甚至能模糊地感应到他脑子里那些混乱的念头。
【亡灵契约（初级）签订成功！】
【奴仆：张龙】
【忠诚度：35（恐惧）】
系统面板上弹出了提示。忠诚度只有35，括号里的备注是恐惧。
很正常。
现在的他们，只是因为怕死才臣服于我。想要他们真正地忠诚，还需要后续的“调教”。
我依法炮制，给第二个幸存者也打上了契约烙印。
【亡灵契约（初级）签订成功！】
【奴仆：李虎】
【忠诚度：30（恐惧）】
最后，我来到了苏沐雪的面前。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生怜悯。
可惜，我不是人，我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我看着她那只白皙、娇嫩的手，心中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我伸出手指，重重地，按在了她的掌心。
“啊……”
苏沐雪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身体猛地绷紧，漂亮的脸蛋因为痛苦而皱成了一团。
烙印完成。
【亡灵契约（初级）签订成功！】
【奴仆：苏沐雪】
【忠诚度：20（恐惧\/憎恨）】
哦？
忠诚度更低，而且还多了一个“憎恨”的标签。
我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看来，她心里，对我还是很不服气啊。
不过没关系。
我有的是时间和办法，把她的这点可笑的憎恨，一点一点地，磨成最卑微的顺从。
“好了，契约签订完毕。”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从现在起，你们三个，就是我的第一批仆人。张龙，李虎，你们两个，去把那个昏过去的家伙，还有地上那几具尸体，都给我拖过来。”
我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张龙和李虎身体一震，虽然心里充满了不情愿和恶心，但来自灵魂深处的契约力量，却让他们无法抗拒。他们只能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按照我的吩咐，去拖拽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
我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还瘫坐在地上的苏沐雪身上。
“至于你，苏沐雪。”
苏沐雪的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你的任务很简单，”我指了指不远处那头被撕碎的精英怪——暗影猎手的尸体，“去，把那具尸体，给我一块一块地，完整地，拼起来。我要用它。”
苏沐雪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当她看到那堆血肉模糊，内脏混着碎骨的恶心东西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
让她一个娇生惯养，连杀鸡都没见过的女孩子，去碰那种东西？
“不……我……”她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但话还没说出口，她掌心的骷髅印记，就猛地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
“啊！”
她惨叫一声，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被撕裂了。
“看来，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我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我的命令，不是在跟你商量。要么去做，要么，我现在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灵魂湮灭。”
苏沐雪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她看着我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萧然，再也不是那个会对她百依百顺的舔狗了。
他是一个魔鬼。
一个以折磨她为乐的魔鬼。
屈辱的泪水，再次从她眼角滑落。但这一次，她不敢再有任何违抗。
她咬着牙，用颤抖的双手撑着地，一点一点地，朝着那堆让她作呕的碎肉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