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夏手里的青铜令牌突然发烫,烫得他赶紧往林嫚砚身边靠。
迷雾沼泽的瘴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青铜面刚用镇邪血脉驱散一片,就见前方枯木林里飘出缕黑风,风里裹着邪符燃烧的焦糊味。
“银面具人肯定没走远!”青铜面攥紧长矛,矛尖沾着的硫磺粉在瘴气里泛着微光,“这邪味跟在邪水潭闻到的一模一样,他指定是往昆仑墟遗迹去了。”
林嫚砚摸了摸胸口的血玉,玉面冰凉,倒比沼泽里的空气还让人安心。老符文师展开母石碎片地图,指节在“石笋群”位置敲了敲:“按这图上的标记,遗迹入口就在沼泽最深处。不过那片石笋林底下全是暗河,走快了容易陷进黑泥潭,得用硫磺粉标记路线。”
陈怀夏蹲下身,从布包里抓出把硫磺粉撒在地上,令牌红光更亮,竟顺着硫磺粉的痕迹往前延伸。“我爷爷说过,咱们陈家的令牌能感应上古镇邪者的能量,”
他抬头看向林嫚砚,眼里带着点急,“银面具人要是先到遗迹,唤醒邪族残魂,不光石头城子古城,连望江崖古城都得受牵连。”
林嫚砚没说话,只是往他手里塞了块沾过镇邪泉甘露的布巾:“先把口鼻捂住,瘴气里有邪力,别被侵了心脉。老符文师,你跟青铜面在前头探路,我和传承者断后,要是遇到改造人,就用甘露泼,之前在玉髓洞试过,这东西克邪最管用。”
四人刚往枯木林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裴礼带着五个望江崖民团团员,骑马趟过沼泽浅滩,马鞍上挂着干粮和艾草。
“姜小电团长让俺们来送补给,”裴礼翻身下马,裤腿全是泥,“他说你们要是往遗迹去,就把这艾草给你们,点着了能驱瘴气。还有,影尘寺的僧人已经在沼泽边缘布了防邪雾阵,要是遇到危险,往东边跑就能见着他们。”
林嫚砚接过艾草,心里暖了暖。陈怀夏已经点着了一把,艾草的清香混着硫磺味,把周围的瘴气驱散不少。
“辛苦你们了,”林嫚砚说,“要是有银面具人的动静,记得往石头城子古城传信,绝不能让古城出事。”
裴礼点头应下,又从马鞍上解下张地图:“这是剑霄道长画的沼泽路线图,标了哪片是黑泥潭,哪片能走。你们放心,俺们会在鹰嘴湾设补给点,要是缺物资,派个人来就行。”
等裴礼他们走了,青铜面突然指着枯木林深处:“你们看,那片枯树底下有烟!”
四人赶紧往那边跑,刚靠近就见一片空地上有堆没燃尽的符纸,符纸上的邪纹还在泛着黑光。空地上还有个草铺,草铺旁边放着个陶罐,罐子里装着些黑色的液体,闻着像邪水潭的黑泥。
“这是银面具人的临时营地,”老符文师捡起张符纸,眉头皱得紧紧的,“这符纸是用来唤醒邪族残魂的,上面写着要在月圆之夜前找到遗迹入口。还有,你们看这个。”
他从草铺底下翻出张纸条,上面画着遗迹入口的草图,旁边还写着行小字:“镇邪泉甘露可破石门,需夺陈怀夏令牌。”
林嫚砚心里一沉,银面具人不光知道遗迹的事,还知道陈怀夏的令牌能开石门。她刚想说话,就见陈怀夏攥紧了令牌:“不行,得赶紧去遗迹,不能让他把残魂唤醒。要是残魂出来,镇邪泉的甘露就没用了,石头城子古城的百姓就危险了。”
青铜面却摇了摇头:“要是咱们都去遗迹,银面具人从后头偷袭怎么办?依我看,不如兵分两路,我带个传承者继续追他,你们去遗迹。要是我发现他往遗迹去,就放信号弹,你们再回来支援。”
林嫚砚想了想,觉得青铜面说得有道理。她从布包里掏出个信号弹递给青铜面:“青铜面,这是姜小电给的,红色的是求救,绿色的是发现目标。你小心点,要是打不过,别硬拼,往影尘寺的防邪雾阵跑。”
青铜面接过信号弹,带着个传承者往沼泽深处跑了。林嫚砚、陈怀夏和老符文师则按着裴礼给的地图,往石笋群走。
一路上,陈怀夏的令牌红光越来越亮,到后来竟浮在半空,往前飘着引路。
“快到了,”老符文师指着前方一片石笋林,“你们看,那片石笋中间有个石门,门上的符文跟母石碎片上的一样。”
三人赶紧跑过去,就见石门中央有个令牌形状的凹槽,两侧的光纹还在泛着微光,跟镇邪泉的甘露颜色一模一样。
“得用令牌和甘露才能开这门,”老符文师说,“陈怀夏,你把令牌嵌进凹槽,注入血脉能量。林嫚砚,你把甘露滴在光纹上,再注入护众生的意念。对了,还得让剑霄道长传点灵气过来,不然石门打不开。”
林嫚砚从布包里掏出个小瓶,里面装着镇邪泉的甘露。她刚想滴在光纹上,就见陈怀夏已经把令牌嵌进了凹槽,令牌的红光和石门的光纹缠在一起,泛着金色的光。
“剑霄道长那边怎么办?”林嫚砚问,“咱们没带传声符,怎么跟他联系?”
老符文师却从怀里掏出张符纸:“别担心,我早就跟剑霄道长约好了,要是到了石门,就点燃这张符纸,他就能感应到,把灵气传过来。”他说着,就点燃了符纸,符纸的烟飘到半空,竟变成了一道金光,往栖云观的方向飞去。
没一会儿,就见金光从远处飘了回来,钻进石门的符文里。石门开始微微震动,林嫚砚赶紧把甘露滴在光纹上,又注入护众生的意念。甘露刚碰到光纹,就顺着光纹往凹槽流去,跟令牌的红光混在一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光柱钻进石门,石门“轰隆”一声,缓缓打开了。
石门后面是条向下的石阶通道,通道壁上刻着些壁画,画的是镇邪者跟邪族打仗的场景。通道深处泛着黑色的邪雾,闻着让人头晕。
老符文师从布包里掏出些经文香囊,分给林嫚砚和陈怀夏:“这是影尘寺的僧人给的,戴在身上能防邪雾。还有,用甘露泡过的布巾捂住口鼻,别吸太多邪雾,会乱了心神。”
三人刚走下几级石阶,就听见身后传来信号弹的声音。是绿色的,青铜面发现银面具人了!
林嫚砚赶紧往回跑,刚到石门门口,就见青铜面带着传承者往这边跑,后面跟着三个黑袍人和两个改造人。
“银面具人在后面!”青铜面大喊,“他带了母石碎片,说要炸了石门!”
林嫚砚赶紧让陈怀夏和老符文师进通道,自己则和青铜面守在门口。
黑袍人已经追了上来,手里拿着邪符,往地上一贴,就有黑色的火焰往这边烧。
“用甘露!”林嫚砚大喊,从布包里掏出甘露,往火焰上泼。甘露刚碰到火焰,火焰就“滋啦”一声灭了,还冒起股黑烟。
改造人见状,嘶吼着往这边冲。
青铜面举起长矛,矛尖沾着甘露,往改造人身上刺去。改造人刚碰到甘露,就开始冒烟,没一会儿就化成了一滩黑灰。
剩下的黑袍人想跑,却被赶来的裴礼拦住了。裴礼带着民团团员,手里拿着火箭矢,往黑袍人身上射去。黑袍人身上着了火,惨叫着倒在地上。
银面具人见情况不对,转身就往沼泽深处跑。林嫚砚想追,却被陈怀夏拉住了:“别追了,他手里有母石碎片,要是炸了,咱们都得完。先看看这些黑袍人有没有什么线索。”
林嫚砚点点头,走到个没烧着的黑袍人身边。黑袍人已经吓得浑身发抖,林嫚砚问他:“银面具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唤醒邪族残魂?”
黑袍人哆哆嗦嗦地说:“他……他是上古镇邪者的叛徒后裔,跟之前那个墨玄是师徒。他想……想唤醒邪族残魂,污染镇邪泉的甘露,然后统治松花古城流域。”
林嫚砚心里一紧,刚想再问,就见老符文师从通道里跑出来:“不好了!通道里的邪雾越来越浓,壁画上的邪族好像要活过来了!”
三人赶紧往通道里跑,刚进去就见壁画上的邪族眼睛开始泛红光,像是真的要从壁画里出来。
老符文师赶紧从布包里掏出张符纸,点燃后往壁画上贴。符纸的金光刚碰到壁画,红光就淡了些。
“得赶紧出去,”老符文师说,“这邪雾太浓,再待下去,咱们的心神都会被乱了。”
三人赶紧退出通道,刚关上石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传声符的声音。
是老郎中的声音,带着急:“嫚砚,不好了!玉髓洞的镇邪泉出现黑色浊流,符阵的光纹也暗了,墨玄的邪力波动越来越强,好像要突破囚笼!”
林嫚砚心里咯噔一下,玉髓洞要是出事,镇邪泉的甘露就没用了,石头城子古城就危险了。
她赶紧对陈怀夏说:“你跟老符文师在这儿守着遗迹,我回去看看。要是银面具人来了,就放信号弹,我会赶回来支援。”
陈怀夏想跟她一起去,却被林嫚砚拦住了:“不行,你得在这儿守着令牌,要是银面具人来了,没有令牌,他也开不了石门。放心,我会小心的,很快就回来。”
林嫚砚刚往沼泽边缘跑,就见影尘寺的僧人往这边来。
为首的僧人手里拿着串佛珠,对林嫚砚说:“女施主,我们感应到玉髓洞的邪力异动,已经派了两个师弟去帮忙。老郎中说,用镇邪泉的甘露和青铜镇邪印能修复符阵,你要是回去,记得把这个带上。”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瓶,里面装着些甘露。
林嫚砚接过小瓶,心里感激。她加快脚步,往玉髓洞的方向跑。
一路上,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守住玉髓洞,守住镇邪泉,守住石头城子古城的百姓。
等林嫚砚到了玉髓洞,就见老郎中正在往符阵里倒修复剂,沈含带着民团团员在加固墨玄的囚笼。
墨玄在囚笼里嘶吼着,身上的邪力泛着黑光,囚笼外的净化符阵都在微微震动。
“嫚砚,你可算回来了!”老郎中说,“这符阵快撑不住了,你赶紧把甘露滴在符阵上,再用青铜镇邪印注入灵气。”
林嫚砚赶紧掏出小瓶,把甘露滴在符阵上。甘露刚碰到符阵,符阵的光纹就亮了些。
她又从布包里掏出青铜镇邪印碎片,注入灵气,往符阵上按去。镇邪印的金光和符阵的光纹缠在一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盾,把墨玄的邪力挡住了。
墨玄见邪力被挡,嘶吼得更厉害:“你们别得意!银面具人会找到遗迹的,他会唤醒邪族残魂,把你们都杀了!到时候,石头城子古城就是我的了!”
林嫚砚没理他,只是继续往符阵里注入灵气。老郎中则在一旁调配修复剂,沈含带着民团团员往囚笼外加净化符。
过了一会儿,符阵的光纹终于恢复了正常,墨玄的邪力也弱了下去,瘫在囚笼里,没了力气。
“总算稳住了,”老郎中松了口气,“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要是银面具人唤醒了邪族残魂,邪力还会异动。嫚砚,你得赶紧回遗迹,跟陈怀夏他们汇合,不能让银面具人得逞。”
林嫚砚点点头,心里却担心陈怀夏。
她刚想往遗迹的方向走,就见外面传来马蹄声。是大牛跑了进来,手里拿着张纸条:“林姑娘,这是陈怀夏让裴礼给你带的信,说遗迹里的壁画上有镇邪泉源头的线索,还说银面具人好像往昆仑墟深处去了,可能要找更大的邪力源头。”
林嫚砚接过纸条,心里一紧。她抬头看向昆仑墟的方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银面具人找更大的邪力源头,要是让他找到了,不光石头城子古城,整个松花古城流域都会有危险。
她赶紧对老郎中说:“我得赶紧回遗迹,跟陈怀夏他们商量对策。玉髓洞就交给你和沈含了,要是有情况,记得往遗迹传信。”
老郎中点头应下,又从布包里掏出些甘露:“你把这个带上,要是遇到邪祟,能用得上。还有,小心银面具人,他很狡猾,别中了他的计。”
林嫚砚接过甘露,往遗迹的方向跑。
一路上,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银面具人,阻止他找到邪力源头,守住石头城子古城,守住她在乎的人。
等林嫚砚到了遗迹,就见陈怀夏、老符文师和青铜面正围着壁画看。壁画的最后一段画着个冰谷,谷里有个泉眼,泉眼旁边写着行小字:“镇邪泉源头在昆仑墟冰封谷,需陈怀夏血脉与四大势力信物共鸣才能开启。”
“看来,咱们得去冰封谷了,”陈怀夏说,“要是银面具人先到那儿,找到源头,就麻烦了。”
林嫚砚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担心。冰封谷在昆仑墟最深处,里面全是冰,还有很多邪祟。
她刚想说话,就见青铜面指着壁画上的冰谷:“你们看,冰谷里好像有个人影,跟银面具人的剪影很像!”
三人赶紧凑过去看,果然见冰谷的壁画上有个戴银面具的人影,正往泉眼的方向走。
林嫚砚心里一沉,刚想说话,就见陈怀夏攥紧了她的手:“别担心,咱们一起去冰封谷,一定能阻止他。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在你身边。”
林嫚砚看着陈怀夏的眼睛,心里暖了暖。她点点头,又看向壁画:“咱们得赶紧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裴礼的补给点还有些干粮和艾草,咱们先去那儿汇合,再往冰封谷走。”
四人刚往补给点走,就见天空中飘来缕黑风,黑风里裹着个纸条,落在林嫚砚脚边。
纸条上写着:“冰封谷见,我会在泉眼旁等你们。要是不来,我就炸了镇邪泉源头,让整个松花古城流域的百姓都陪葬。”
林嫚砚攥紧纸条,心里又急又怒。银面具人竟然用百姓威胁他们,要是不去冰封谷,后果不堪设想。
她抬头看向冰封谷的方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阻止银面具人,守住镇邪泉源头,守住石头城子古城的百姓。
夜色渐深,四人终于到了补给点。裴礼已经准备好了干粮和艾草,见他们来了,赶紧迎上去:“你们可算来了,姜小电刚传信来,说石头城子古城的百姓都很安全,让你们放心。还有,影尘寺的僧人会在明天一早来支援你们,跟你们一起去冰封谷。”
林嫚砚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有影尘寺的僧人帮忙,去冰封谷就多了份保障。
她接过裴礼递来的干粮,刚想咬一口,就见陈怀夏突然指着远处:“你们看,那是什么?”
四人往那边一看,就见远处的天空中泛着红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裴礼皱起眉头:“那好像是影尘寺的方向!”裴礼的声音发颤,手里的艾草都掉在了地上。
林嫚砚心里一紧,赶紧往影尘寺的方向望,红光越来越亮,还夹杂着隐约的钟声,钟声断断续续,像是被什么东西打断了。
“不好!”老符文师突然反应过来,“影尘寺的僧人在沼泽边缘布了防邪雾阵,要是寺里出事,阵眼一破,瘴气就会往石头城子古城飘!”
青铜面已经抓起了长矛:“我去看看!你们赶紧准备去冰封谷,要是影尘寺真出事,咱们得尽快找到镇邪泉源头,不然邪力扩散,整个流域都完了。”
林嫚砚却拉住了他:“一起去!影尘寺离这儿不远,咱们去看看情况,要是能救,就先救僧人。银面具人用百姓威胁咱们,咱们不能不管其他人。”
陈怀夏点点头,把青铜令牌揣进怀里,又往布包里塞了些硫磺粉:“走!路上小心,说不定银面具人在那儿设了陷阱。”
五人往影尘寺的方向跑,越靠近,红光越刺眼,空气中的邪味也越来越浓。刚到寺门口,就见几个黑袍人正往寺里扔邪符,寺门已经被烧得焦黑,里面传来僧人的惨叫声。
“住手!”林嫚砚大喊一声,从布包里掏出甘露,往黑袍人身上泼。
黑袍人刚碰到甘露,就开始冒烟,转身想跑,却被青铜面和裴礼拦住。没一会儿,几个黑袍人就被制服了,可寺里的红光还在亮,钟声也停了。
林嫚砚赶紧往寺里跑,就见大殿里的防邪雾阵阵眼已经被破坏,一个僧人倒在阵眼旁,手里还攥着半张经文卷轴。“大师!”林嫚砚蹲下身,摸了摸僧人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僧人缓缓睁开眼,指着殿外:“银……银面具人……他往冰封谷去了……还说……说要在月圆之夜……炸了镇邪泉源头……”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林嫚砚心里一沉,抬头看向陈怀夏:“咱们得赶紧去冰封谷!银面具人比咱们想的还快,要是让他先到源头,就全完了。”
陈怀夏点点头,又看了看受伤的僧人:“裴礼,你留在这儿,照顾受伤的僧人,再往石头城子古城传信,让李团长多派些人来守影尘寺,修复阵眼。我们四个去冰封谷,一定要阻止银面具人。”
裴礼应下,林嫚砚又从布包里掏出些甘露递给她:“这个你拿着,能净化邪力,要是遇到黑袍人,就用这个。”
四人往冰封谷的方向跑,夜色里,红光还在影尘寺的方向亮着,像是在提醒他们时间不多了。林嫚砚摸了摸胸口的血玉,玉面突然发烫,烫得她指尖发麻。
她抬头看向冰封谷的方向,那里一片漆黑,只有星星点点的寒光,像是银面具人在暗处盯着他们。
“还有三天就是月圆之夜了,”老符文师一边跑一边说,“咱们得在这之前赶到冰封谷,找到镇邪泉源头,阻止银面具人。”
林嫚砚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安。银面具人这么轻易地让他们发现影尘寺的事,会不会是故意的?他会不会在冰封谷设了更大的陷阱?还有墨玄,虽然被关在玉髓洞,可他的邪力还在,要是他突破囚笼,玉髓洞出事,镇邪泉的甘露就没用了。
这些念头在她脑子里转着,可脚下的速度却没慢。她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只有尽快赶到冰封谷,找到镇邪泉源头,才能守住石头城子古城,守住她在乎的人们。
快到冰封谷入口时,青铜令牌突然从陈怀夏怀里飘了出来,红光变得刺眼,指向谷里。
“到了,”陈怀夏说,“源头就在谷里,咱们小心点,银面具人肯定在里面等着咱们。”
林嫚砚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青铜镇邪印碎片,又摸了摸胸口的血玉。血玉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可她的心却提了起来。
她知道,一场硬仗就要开始了,而这场仗的胜负,关系着整个松花古城流域的安危。
四人走进冰封谷,谷里全是冰,冰面上泛着寒光,映着他们的影子。
刚走了没几步,就见前方冰面上有个黑影,戴着银面具,手里拿着母石碎片,正往一个泉眼的方向走。
“银面具人!”青铜面大喊一声,举起了长矛。
银面具人缓缓转身,声音像冰一样冷:“你们来得正好,我还担心你们赶不上看镇邪泉源头被炸呢。”
林嫚砚攥紧了拳头,胸口的血玉突然亮了起来,金色的光映在冰面上。
她知道,接下来,就是他们和银面具人的决战,也是守护石头城子古城的最后一道防线。而她,绝不会让银面具人的阴谋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