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已被己方火炮群反复蹂躏得千疮百孔的日军前沿防御阵地,这支经历了数月脱胎换骨般整训的前“东北军”,如今的城防军第一师精锐营的士兵们,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他们紧握着手中崭新的武器,迈着坚定而迅捷的步伐,紧紧跟随着前方十辆坦克构成的移动堡垒,向着日军阵地发起了无畏的冲锋。
打头的坦克,如同移动的山峦,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率先撞上了日军阵地前那早已摇摇欲坠、残缺不全的铁丝网障碍。
这些曾经令步兵头疼的缠绕铁刺,在沉重的履带下如同朽烂的麻绳般被轻易碾平、撕碎,为后续步兵开辟出宽阔的安全通道。
坦克的炮塔沉稳地转动着,炮手透过观测镜,锐利的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阵地。
很快便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些在先前炮击中侥幸残存的日军火力点。
或许是一个半塌的碉堡射击孔,或许是一处利用弹坑加固的机枪巢。
“轰!”
短促而沉闷的炮声响起,一枚高爆弹脱膛而出,精准地钻入那个仍在顽抗的射击孔内部。
随即引发了其内部弹药的小规模殉爆,将最后一点抵抗连同里面的日军士兵一起送上西天!
与此同时,坦克车体上搭载的同轴机枪以及炮塔顶的高射机枪(平射状态)也未曾停歇。
它们如同两条死神的火鞭,无情地扫过任何有日军士兵试图探头、移动或举枪瞄准的区域。
子弹泼洒之处,泥土飞溅,血花绽放,任何试图组织反击的日军士兵,往往刚露出身影,便被这密集的金属风暴打成筛子,非死即残!
紧随其后的城防军精锐营士兵,则充分表明了杨不凡并未苛待这支部队。
他们手中持有的,并非老旧的单发步枪,而是大量装备了射速迅猛的冲锋枪、火力持续性强悍的半自动步枪,辅以轻机枪和手榴弹。
这些加一块,构成了远近兼备、火力凶猛的单兵装备体系。
……
这些“先进”武器在此时此地的近距离突击战中,很快便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士兵们以坦克车体为移动掩体,三人或五人一组。
他们交替掩护着,战术动作虽然略显青涩,不如久经沙场的日军老兵那般纯熟老辣,但却严格执行着战前反复演练的协同要领。
当坦克用火炮和机枪压制住前方区域时,步兵便迅速从侧翼跃出,以精准的点射和凶猛的扫射,清理坦克视野死角的战壕、散兵坑和交通壕。
他们如同高效的清道夫,将残存在防线上的日军士兵一一揪出、肃清。
那些被清理出来的壕沟和阵地节点,他们无需停留占领。
因为身后如同潮水般跟进的城防军第一师主力友军,会迅速填补上来,巩固阵地,并向两翼扩张,确保突破口不被日军重新封闭。
防线中的日军士兵,尽管在先前数小时的炮火“洗地”中遭受了毁灭性重创。
指挥体系近乎瘫痪,兵力折损过半,但残存者的战斗意志依然顽固得令人咋舌。
深受军国主义思想和武士道精神荼毒的他们,即便身处绝境,也仍在进行着绝望而拼死的抵抗。
一些被震得耳鼻流血的老兵,趴在坍塌了大半的战壕里,用精准的三八式步枪射击,这给冲锋的城防军士兵造成了不小的威胁和伤亡。
残存的轻机枪手,抓住坦克火力的间隙,疯狂地扫射,试图阻挡步兵的靠近。
甚至还有抱着炸药包或集束手榴弹的“决死队员”,从隐蔽处突然跃出,嚎叫着扑向坦克,试图同归于尽。
这些抵抗,确实给进攻的城防军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鲜血染红了刚刚夺取的阵地,一些年轻士兵在日军精准的冷枪下被射倒,突击的势头偶尔也会为之一滞。
……
然而,让日军绝望的是,城防军所拥有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足以碾压他们引以为傲的顽强!
这不仅仅是人数上的绝对优势,更是武器装备上的代差,以及最重要的——
那十辆无可匹敌的钢铁怪兽的存在!
当日军的精准射手刚开一枪,暴露位置后,等待他的往往是坦克机枪的覆盖性扫射。
或是数支冲锋枪的密集还击,暴露的日军士根本来不及转移!
当“决死队员”嚎叫着冲出来时,往往还没靠近坦克,就被伴随步兵的火力网打成蜂窝。
坦克的存在,不仅提供了强大的直射火力和装甲防护,更成为了步兵的心理支柱,极大地削弱了日军的抵抗效果。
尽管单兵战斗素养、射击精准度、战场应变能力等方面,城防军士兵确实还比不上这些经历过严格训练和实战考验的日军残兵。
但是,他们凭借着火力的绝对优势、步坦协同的战术优势、以及旺盛的士气和兵力优势,完美地弥补了自身的不足。
甚至将这种差距扭转为了战场上的绝对优势地位!
战斗进程快得惊人。
在坦克的碾压和精准打击下,在步兵凶悍的清扫和后续部队源源不断的压力下,大黑山东面日军的第一道防线,如同被洪水冲垮的堤坝,迅速土崩瓦解。
残存的日军士兵要么在绝望的抵抗中被消灭,要么在防线被分割后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被逐一清除。
不到一个小时,整道防线上的日军便被全部肃清。
焦黑的战壕、破碎的工事上,插上了东北军的战旗。
大黑山防线的东大门,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撬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