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建回到了出租屋里，还是准备到简陋实验室进行阻止人体细胞衰老药物分析。
他刚试了两种药物，中药与西药的对比，他此时觉得累了，他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样子。
突然间，爷爷刘济舟又冥冥中闪现在自己面前，对许光建说：“建儿，五雷神功掌你得再练练。”
”好啊，爷爷，你又来传授我吗？“
”是的，我怕你久了不练，有人欺负你，我再教教你吧。“说着就开始对许光建进行教授起来。
许光建的指尖还停留在胸前，刚才爷爷划下的咒文轨迹仿佛还在空气中闪烁。
出租屋的白炽灯忽明忽暗，墙角堆着的药瓶在地上投下歪歪扭扭的影子——那是他练隔空术时打碎的，瓶身上还沾着干涸的药渍。
“爷爷，这五雷掌真很厉害。”他盯着桌上的矿泉水瓶，瓶身上的标签被水汽泡得发皱。
刚才刘济舟连击五下时，他看得清清楚楚：爷爷的手掌离瓶子还有半尺远，那瓶子却像被无形的拳头击中，“啪”地弹到墙上，瓶口撞出个豁口，水顺着墙缝往下淌。
刘济舟的身影在月光里若隐若现，白胡子上沾着点夜露。“你当这是街头卖艺的把戏？”
他用指尖敲了敲许光建的额头，力道轻得像羽毛，“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真功夫，当年我在终南山，用这掌法劈开过碗口粗的松树。”
许光建揉了揉额头，指尖还能感觉到爷爷残留的温度。“要是被人反剪着手呢？”
他突然想起今晚被围攻的情景，那些人要是先按住他的胳膊，再厉害的功夫也使不出来，“上次有小混混从背后勒我脖子，我半天没挣脱开。”
“你这脑子就知道想些没用的。”刘济舟走到桌前，拿起个空药瓶抛了抛，“对方抓你右手，你就用左手击他肋下；勒你脖子，就用肘撞他小腹。五雷掌讲究‘见缝插针’，只要有半寸空隙，就能发力。”
他突然把药瓶往许光建怀里一塞，同时伸手扣他手腕。
许光建下意识地侧身，左手顺着爷爷的胳膊滑上去，掌心正好贴在他肘弯。“天合地合人合——”他刚念到一半，就听“啪”的一声，刘济舟的胳膊突然弹开，药瓶“当啷”掉在地上。
“这就对了。”刘济舟捋了捋胡子，眼里闪着笑意，“记住这种感觉，对方的力气越大，你反弹的力道就越强，就像弹弓，拉得越满，射得越远。”
许光建捡起药瓶，瓶身磕出个小坑。“我还是怕来不及。”他摩挲着瓶身上的坑洼，“要是对方突然从背后袭击，我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
“那就练‘背身掌’。”刘济舟走到他身后，突然用膝盖顶他后腰。许光建猛地往前一扑，顺势转身，右手掌心对着爷爷胸口——虽然没真的打下去，掌风却带起了爷爷的衣角。
“这就叫条件反射。”刘济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每天睡前练一百次，半个月后，就算有人从背后泼冷水，你都能下意识地用掌挡开。”
许光建深吸一口气，走到桌前。桌上摆着个青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支塑料花——那是他上次去花店，老板娘送的，说摆在药柜上好看。
“我试试。”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咒语，指尖在掌心虚画五个“雷”字。
掌心渐渐发热，像揣了个小暖炉。他猛地睁开眼，对着花瓶推出手掌——没有咒语声，只有空气被劈开的轻响。
“啪”的一声脆响，花瓶从中间裂开，碎片溅到墙上，塑料花慢悠悠地飘落在桌布上。
“不错。”刘济舟的声音里带着赞许，“但还不够快。真正的高手，出手时你只能看见残影，等听到声音，已经被打倒了。”
他指着墙上的碎片，“你看这些碎片，有的飞得远，有的落得近，说明你发力时掌心没放平，力道散了。”
许光建走到墙前，指尖碰了碰嵌在墙缝里的瓷片。碎片边缘很锋利，要是打在人身上，肯定会划出血。“爷爷，要是真打中人，会不会出事？”
“看你用几分力。”刘济舟捡起块碎片，对着灯光照了照，“用三分力能让人麻半天，五分力能打断骨头，八分力……非死即伤。”
他把碎片扔在地上，“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全力。你是医生，不是刽子手。”
许光建点点头，又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瓶身是塑料的，捏在手里软软的。
他盯着瓶身上的标签，在心里默念新学的咒语：“五雷掌中存，推开天地崩……”掌心的热度越来越明显，像有团火苗在燃烧。
“记住，意念要集中在‘雷’字上。”刘济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每个雷字都想成炸开的火球，力道自然就出来了。”
许光建猛地推出手掌。这次没听到响声，矿泉水瓶却像被无形的巨石砸中，瞬间瘪成个不规则的团，水从裂缝里喷涌而出，在地上积成个小水洼。
“这……这没碰到也能打碎？”他看着自己的手掌，仿佛第一次认识这双手——这双手能扎针救人，也能发力伤人。
“五雷掌的精髓不在手掌，在心神。”刘济舟蹲下身，用手指蘸了点水，在地上画了个圈，“你救蒙校长时，是不是没多想，只想着要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是。”许光建想起当时的情景，蒙校长的脸紫得像茄子，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他根本没时间想别的，只知道必须救他。
“治病如此，练功也如此。”刘济舟站起身，身影在月光里渐渐变得透明，“你把对方当成要除掉的病魔，出手时就不会犹豫；但别忘了，对方也是爹娘生的，除非他要你性命，否则别下死手。”
许光建看着地上的水洼，里面映着天花板的灯，晃悠悠的像个晕开的月亮。“爷爷，用这掌法治病时，会不会伤到病人？”
“你没听咒语里说‘鬼怪若逢此’？”刘济舟的声音越来越轻，像要被风吹散，“你掌心里的是正气，能分清好坏——病魔是鬼怪，会被打散；病人是肉身，只会被治愈。
但记住，用在人身上时要收三分力，用在病魔身上要出十分劲。”
许光建突然想起郑圣勇——那孩子血管里的癌细胞，是不是也能被五雷掌的力道打散？他走到药柜前，拿出装着癌细胞样本的试管。
那是他上次给圣勇检查时留下的，本来想研究用什么药能杀死它们。
“我试试。”他握紧试管，掌心贴在管壁上。在心里默念咒语时，指尖能感觉到试管在微微震动。
半分钟后，他打开试管，用滴管滴了点在显微镜下——原本活跃的癌细胞，现在像被踩过的蚂蚁，一动不动地趴在载玻片上。
“爷爷，真的管用！”他兴奋地回头，却发现屋里空荡荡的，只有月光在地上铺了层银霜。桌上的矿泉水瓶还在滴水，墙上的花瓶碎片闪着冷光，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掌心的热度不会骗人。他走到桌前，又拿起个药瓶——这次没念咒语，只在心里想着“雷”字。
出手时快如闪电，药瓶在空中划出道弧线，撞在墙上时没碎，却从中间裂开道缝，像被刀切开的一样。
“厚积薄发……”许光建喃喃自语。他想起爷爷说的，要天天练，就像隔空术一样，练到最后不用想，出手就是。他走到墙角，捡起根拖把杆，想象着这是歹徒的胳膊，一次次挥掌劈去。
拖把杆被劈得“嗡嗡”响，木屑簌簌往下掉。练到第五十次时，他突然觉得掌心一麻，拖把杆“咔嚓”断成两截。
他看着手里的半截木杆，突然笑了——半个月前，他连瓶矿泉水都拧不开，现在却能徒手劈断木头。
窗外的天渐渐泛白，远处传来清洁工扫地的声音。许光建捡起地上的碎片，一块块扔进垃圾桶。
塑料花被他插进新的玻璃瓶里，摆在药柜最显眼的位置——那是刚才从碎花瓶里捡出来的，花瓣虽然有点歪，却还保持着盛开的样子。
他走到窗边，看着第一缕阳光从云层里钻出来。掌心的热度还没散去，像揣着颗小小的太阳。他知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是小混混的钢管，还是病人身体里的病魔，他都有能力应对了。
收拾好地上的狼藉，他开始准备今天的药。明天要去给江书记的女儿看病，得带上祝由符和银针，说不定还能用上刚学会的五雷掌。
他一边研磨药材，一边在心里默念咒语——不是为了练功，是为了记住爷爷的话：正气在掌，善恶能分；出手救人，收放随心。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药碾子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药香混着晨光在屋里弥漫，他突然觉得，这五雷掌不光能防身，更能治病——只要心里装着病人，掌心就永远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