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
第二日,陆今安发现自己的腿根紫了,是他昨日自己掐的那个地方。
还好冬日衣裳厚实,不似夏日里衣衫薄透,不然说不定他又得就这一块青紫做一番解释。
现下天气渐渐有所回暖,陆今安闲来无事,还让孟七在摄政王府后院帮他种了一块地。
往日孟七每天都会帮他打理,但今日陆今安去时孟七居然不在。
难道是在忙别的?
陆今安挠了挠头,自己去提了小木桶跑来浇水。
东厂内。
以沈礼为首的孟七等人,和以周充为首的东厂众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周充前些日子被刺杀,受了重伤,现下还没养好。
他被人搀扶着,面容平静的看向沈礼,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阴冷之感,
“沈礼,为了一个没用的废物和我作对,真是白费了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栽培了。”
“那您可以骄傲了,义父大人,”沈礼从容不迫的看向周充,“您栽培的很成功,我马上就可以送您上路了。”
“所有人听令——东厂,一个不留,”沈礼提剑,指向周充,“东厂提督,也照杀不误。”
“是!”
刀光剑影间,两方碰撞在一起,触目的猩红血雾在空中炸开。
一张张面具掉在地上,一个个人倒下,一把把刀贯穿胸口。
千百人的尸体随着时间的流逝堆积不断,最终在沈礼一剑贯穿周充的咽喉下终结。
血流成河。
沈礼执着剑半跪在地上,衣袂飘飘,这次他的白衣上满是鲜血,再不似从前那般置身事外。
可这一次杀人,是他最痛快的一次杀人。
沈礼险胜,但他终究是赢了,再无人能左右他的决定,掌控他的生死。
从此以后,摄政王权倾天下,文武百官亦沦为潜龙卫手中的提线木偶。
周充死了,这个消息很快就在京中传开。
陆今安的脚上都是泥,木桶掉在地上,水全撒了出来,【周充怎么会被沈礼所杀?】
他呆滞的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是懵的,【周充不应该会被秦昭所杀吗?他不是沈礼的养父吗?】
【这种剧情也能崩?】
【额……】系统挠了挠头,【算微崩吧,毕竟沈礼和周充打架的时候,秦昭挑了个视线绝佳的位置,吹着小风,喝着小酒,看完了全程来着。】
【啊?】陆今安的脸皱巴成了一团,瓮声瓮气的开口,【秦昭到底靠不靠谱啊,他怎么对我的任务一点也不上心?】
这话说的就有些无理取闹了,但系统觉得陆今安说的一点也没错。
“公子,鞋袜怎么湿了,是小木桶太重了吗?”孟七匆匆赶来,将陆今安抱离了泥巴地。
他杀人时就想到,今日还没来得及给小公子养的花浇水,如果小公子醒的早,可能就会自己去浇。
他不想让小公子累着,所以杀完人匆匆沐了个浴就赶来了,可还是迟了一些。
小公子不仅自己浇完了水,还把鞋袜给弄湿了,“公子,我带您回屋吧,换一双干爽的鞋子。”
陆今安被孟七抱着放在软榻上。
孟七俯身帮陆今安褪去鞋袜,用温热的水擦了擦脚。
陆今安用脚趾碰了碰孟七的掌心,“大人呢?怎么没有回来?”
孟七大手包住陆今安粉白细嫩的脚趾,耳尖泛红,不敢抬头,“大人受了点伤,正在上药。”
“受伤了?”陆今安一愣,“严重吗?”
孟七拿着锦帕的手在那细腻的脚面上摩擦,“不严重,小公子应当很快就能见到大人了。”
“哦,”陆今安晃了晃脚,“别擦了,好痒,都已经干净了。”
孟七喉结滚动,“好。”
沈礼伤的确实不算严重,只休整了几日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枝叶生芽,天气又回暖了一些,沈礼带着陆今安走到庭院,“安安,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要让我娶你吗?”
陆今安点了点头,沈礼深吸了一口气,他似乎有些紧张,“你现在还愿意吗?”
他往陆今安手里放了一块令牌,陆今安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沈礼面带笑意,“虎符,我想十万小兵马做聘礼,娶你回家。”
“你若愿意,我可即刻便准备成婚事宜,绝不再让你等,你若是不愿,也同样送给你做安身立命的家当。”
十万兵马?!陆今安感觉自己像拿了块烫手的山芋,想立刻甩掉。
他当然不能要啊,试想一下,等剧情走到沈礼厌弃他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带着人就把摄政王府掀了。
那还投奔啥萧凛,他自己就成将军了,这剧情走向也太抓马了,主系统非得给他把进度扣成负的不可。
陆今安连忙把虎符塞还给沈礼,“我不要这个。”
沈礼眼神一暗,拿着虎符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他声音微哑,
“怎么了安安,你若是觉得不够,我还可以——”
陆今安根本没注意到沈礼的失态,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手抡了个大圆,
【所有内容,全部删除。】
次日,摄政王要成亲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凡是送上祝福的,都可以来王府求一个恩典,几乎是瞬间就让京城热闹的如同过节一般。
沈礼忙着成亲的事,陆今安就带着帷帽在孟七的陪同下选些料子轻薄的衣裳。
孟七今日没有穿戴面具和官服,但成衣铺老板眼尖,一眼就能看出贵客。
他笑着上前,将两人引到一件衣裳前,“两位客官来的可巧,这缕金百蝶穿花云锦可要看看?”
“今日刚从陈氏商行那边来的一批新衣,不光款式没得说,料子也是特供的,不是咱们京城的铺子,别的地方可都抢不来,两位可要试试?”
陆今安有些感兴趣,这衣服确实漂亮,金丝线坠白蓝纹,又仙又贵气。
老板一看有戏,连忙把衣服送到陆今安手里,
“小公子生的白净,腰身纤细,正好适合这件衣服,快去试试。”
陆今安抱着云锦来到更衣间,刚穿上那薄薄透透的里衣一只手就揽上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