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漱芳斋就热闹了起来。小燕子穿着一身轻便的湖蓝色旗装,早早地就蹲在紫薇房门口,隔一会儿就敲两下门:“紫薇!快醒醒!再不起太阳都要晒屁股啦!”
紫薇揉着惺忪的睡眼开门时,就见小燕子手里拎着个布包袱,里面鼓鼓囊囊塞着给大杂院孩子们的点心和小玩意儿。“你这急性子,再急也得让我把头发梳好呀。”紫薇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不多时,尔康、尔泰和班杰明就骑马赶到了宫门口,永琪也穿着一身月白色骑射装,安静地站在一旁。见小燕子和紫薇走来,尔康率先上前一步,道:“两位格格,都准备好了吗?咱们这就出发。”
小燕子点点头,拉起紫薇的手就往马车跑:“走啦走啦!”
紫薇被她拽着,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尔康,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脸颊悄悄热了起来。
马车轱轳地驶出宫门,小燕子掀着车帘往外瞧,街上的叫卖声、车马声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感叹:“还是外面热闹!在宫里待着,连说话都得压低声音。”
紫薇靠在窗边,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眼里满是温柔:“是啊,以前在济南的时候,我也常和娘去集市上逛,买些针线和花布。”
班杰明骑着马跟在马车旁,听到两人的话,笑着接话:“等会儿到了大杂院换的新地方,你们肯定更高兴。我前几天让人去看过,婆婆把院子里的那棵老枣树打理得可好了,还种了些青菜,比以前热闹多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大杂院门口。小燕子率先跳下车,刚推开院门就喊:“婆婆!我们来看您啦!”
院子里正在择菜的老婆婆听到声音,抬起头一看,手里的菜篮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快步走上前,拉着小燕子的手眼眶就红了:“小燕子!你可算来啦!婆婆天天都在想你!”孩子们也围了上来,小脑袋凑在一起,怯生生地喊着“格格”。
小燕子蹲下身,把包袱里的点心分给孩子们,又从怀里掏出几串糖葫芦,笑着说:“快吃吧!这是宫里的点心,可甜了!”孩子们接过点心,立刻叽叽喳喳地围在她身边,院子里瞬间充满了笑声。
紫薇走到老婆婆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婆婆,您身体还好吗?我们这阵子在宫里,也常惦记着您。”
老婆婆抹了抹眼泪,拉着紫薇的手往屋里走:“好!好!托你们的福,皇上派人给我们换了新被褥,还修了屋顶,日子比以前好多了!”
正说着,柳青和柳红从外面回来,看到院子里的众人,又惊又喜。柳青快步上前,对着小燕子和紫薇拱手道:“格格!你们怎么来了?”
柳红也笑着说:“前几天听宫里来的人说皇上赏了我们一座酒楼,我们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去谢恩呢!”
小燕子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别叫格格,听着怪别扭的,对了,我们今天要去城郊的草原骑马,你们也一起去呗!正好让你们看看我骑马的本事!”
柳青和柳红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期待。柳红笑着说:“那可太好了!我们兄妹俩也很久没去草原了,正好跟格格们一起热闹热闹!”
众人在大杂院待了半个多时辰,陪着老婆婆说了说话,又帮着孩子们整理了院子。临走时,老婆婆塞给小燕子一篮子红枣,哽咽着说:“这是院子里枣树上结的,你带回去吃,记得常来看看婆婆。”小燕子接过红枣,用力点头:“您放心!我们肯定常来!”
马车再次启程,朝着城郊的草原驶去。小燕子坐在马车上,抱着一篮子红枣,笑得合不拢嘴:“还是大杂院好,热热闹闹的,不像宫里那么冷清。”紫薇靠在她身边,轻声说:“以后我们有空,就常来看看婆婆和孩子们。”
尔康骑着马跟在马车旁,听到紫薇的话,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温柔。尔泰注意到哥哥的目光,偷偷笑了笑,凑到班杰明身边小声说:“你看我哥,魂都快被紫薇勾走了。”班杰明也笑了:“他们俩本就有情意,今天正好有机会,说不定能成呢!”
永琪骑着马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热闹的众人,嘴角也微微扬起。这阵子在宫里,他总觉得心里闷得慌,如今出来走走,倒觉得轻松了不少。
不多时,草原就出现在眼前。一望无际的绿色延伸到天边,风吹过草原,带着青草的香气。小燕子率先跳下车,兴奋地喊道:“草原!我来啦!”说着,就朝着马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