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听到灰原哀重重地关上房门后,神辻无月的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微笑。
他又哪里不知道灰原哀对他的担忧呢?
这个小萝莉不喜欢通过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但神态举止却早就将她出卖得一干二净……怎么自己刚加入组织的时候,就没有发现她的这一特性呢?
难不成是在服用了Aptx-4869后,渐渐开始觉醒的第二属性?
神辻无月的表情逐渐变得有意思起来……
事实上,昨天晚上他之所以半夜出门,其实是为了监视森谷帝二的行动,早在第一次深夜造访森谷帝二家里的时候,神辻无月就在对方的书房里安装了窃听器。
也正是因此,他才能第一时间得知森谷帝二准备先放一波炸弹试试水,刺探一下警视厅的反应。
而森谷帝二的抉择,也没有让神辻无月失望。
他果真是把炸弹安置在了那个无良医生的家里,能够借此机会为民除害,神辻无月索性就当起了看客,一点没有阻止的想法。
就这样静悄悄地缩在自己的小轿车里,刻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神辻无月,在远距离亲眼目睹了黑川家的覆灭,随后他一直跟踪着森谷帝二回家,确认这个‘骷髅精’没有在今晚再去其他地方安置炸弹后,他这才赶在黎明时分,回去了自己的公寓里面。
当然,尽管森谷帝二的表现令神辻无月相当满意,但就这样一直陪着对方当保镖,显然也超出了神辻无月的工作范畴。
虽然他接到的工作是‘售后服务’,但真要是让他24小时全程陪护的话,神辻无月觉得自己肯定是吃不消的。
可是工作已然接下,琴酒和伏特加那里肯定没有商量的余地,为了能让自己尽快可以睡上一个囫囵觉……神辻无月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这位‘客户’聊聊去了。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和森谷帝二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才见过两面,但对于这位建筑师接下来的举动,神辻无月却是了如指掌。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在炸毁掉黑川家后,森谷帝二很快就会向工藤新一发起挑战,让对方破解自己藏在绿地公园里面的炸弹!
和想要摧毁自己所有不对称的建筑一样,向工藤新一复仇也已经变成了森谷帝二的执念,不把这些事情做完,他肯定是不可能甘心赴死的。
还真是一个可怜的家伙啊……
要不然自己发发善心,让他想办法从柯南那边收点利息回来?
好像也不是不行吧……
对于那个在茶会上不把自己劝告当回事的江户川柯南,神辻无月现在也确实想找个机会教训对方一顿。
要知道,像他这样不爱多管闲事的人,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但在那天后,柯南却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依旧是我行我素,看得人异常涨火……
神辻无月自诩是一个并不崇尚暴力的人,不过现在柯南的这种行为又让他觉得,如果不让这小子吃点亏的话,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应该是不会很好。
为了不让自己道心破碎,神辻无月果断决定给森谷帝二发放一些福利,就当做是……对这个即将逝去的亡魂,所奉献的挽联罢了。
……
一晃时间就来到了三天后。
这一天的清晨,为了检修自己的手表型麻醉针以及足力健动力鞋,柯南一大清早就来到了阿笠博士的家中,丝毫不顾因为熬夜追书,此时才刚刚睡醒的阿笠博士,像是主人一样,径直跑到了沙发上坐下。
对于这个从小自己看着长大,现在又看着变小的孩子,阿笠博士着实拿他办法不多,从冰箱里取了些饮料和点心后,老人家接过道具,嘱咐了几句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而柯南对这一幕似乎早就习以为常,接过阿笠博士的饮料,大口喝了几下后,他一边打开电视,一边和不远处的阿笠博士控诉。
“博士,你真的不能发明一个工藤新一的机器人吗?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小兰她最近真的很不对劲,明明今天就是我的生日,但是她却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而且直到现在她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我说新一啊,”
阿笠博士一边要忙着检修器材,一方面还要‘育婴’,这可把他急得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小兰又没有你的电话,现在就算是想联系你,也联系不上啊,所以你说她会不会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有着急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柯南一摆手,“为了这一天,我可是把我家里的电话都拿过来了,小兰如果真的在意的话,怎么可能连我家里的电话都不试着打一下呢?万一我就这么突然地回家了呢?”
“……”
有那么一瞬间,阿笠博士是真的有些无语了。
明明以前没有变小的时候,小兰天天追着他,新一会为此感到厌烦,但现在在阿笠博士看来,小兰只不过是稍微理智了一点,怎么新一就有些接受不了呢?
现在这年轻人,还真是时代变了啊……
想到这,阿笠博士不禁默默地叹了口气,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落寞。
不过这一点,江户川柯南却并没有察觉。
或许是背对着阿笠博士的关系,见到对方许久没有出声,柯南不禁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说起来,好像就是从满天堂游戏公司回来之后,我就感觉小兰有点不太对劲了,博士,你说这会不会和神辻先生有什么关系啊?”
“神辻?”
阿笠博士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那个在多罗碧加游乐园,跟你还有小兰一起遭遇命案的那名年轻人?听说他最近和毛利走得很近,可是这件事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说不上来……神辻先生,他始终给我一种看不透的感觉,我曾经怀疑过他是那个组织的人,可是在茶会的时候,他说的那番话又让我感觉有点不像,而且……”
“我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可能已经看穿了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