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村大泽手指微微颤抖着,甚至没有任何力气坐起来,只能瘫坐在地上,地上茶水已经浸染到他的身上。
“红姨,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两年前,给我送了一批孩子就离开了,从此再无消息。”
“我在帝都只听一个人的号令,那就是少爷,几乎一年才联系我一次,他跟我年龄应该差不多。
不过,比我送来的早,他应该出生就被送来,具体在谁家我不确定,只知道他身份很尊贵,我们都必须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
就连我们得到的钱财都要每三年上交一次,也不知道他做什么,估计是帝都实验室需要的东西更多。”
安如梦神情带着疑惑:“你也不知道怎么联系红姨,她一般都是独来独往吗?经常去的地方你知道是哪里或者喜欢什么穿着?”
冈村大泽摇摇头,然后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
“红姨的脚特别大,就算穿着绣花鞋我也感觉有点太大,他声音带着尖细,有点阴柔,又觉得很正常。”
“每次他都不露脸,我们交易也很快速,他是我们之间最神秘的人,没人知道他的具体身份。
估计是躲起来了,或者去寻找下一个目标,我是觉得他不可能出现在东北,封锁的太严格,你们抓不住他的。”
安如梦站起身好笑的看着他:“只有如何抓他那就跟你无关,这世界上就没我抓不到的人,你就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把你们都送上国际法庭的。”
安如梦回去奋笔疾书,把书面报告赶紧写完,到了帝都直接去汇报,她可还记得在帝都还有一个杂碎等着去处理。
欧家
佘秋艳看着丈夫带着疑惑:“你为什么这几天对我爱搭不理,我怀着身孕,你能不能对我多关心些,我要钱买营养品。”
欧皓本身就在思考最近的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抓不到头绪,她还一直晃来晃去的,烦死了。
心里更不耐烦了,反手推了她一把:“你到底要做什么,真是烦死了,能不能让我安静会,我需要时间去思考问题,你喊什么。”
佘秋艳被他给推下床,膝盖跪在了地上,肚子一阵抽痛。
她的手抓着床帮,嘶喊着:“欧皓,你这个混蛋,我肚子.....我为你怀着孩子,你居然对我施暴,你....我的肚子疼死了,快送我去医院。”
欧皓可以不在乎这个人,但不能不在乎孩子,这可是欧家的下一代,是自己掌握所有资源的筹码。
“爸妈,出事了,佘秋艳动胎气了,快来啊!”
刘春怡就住在同一层位置,只听到叽叽喳喳的,敲响了门。
“你们两个又吵什么,好好过日子不行吗?整天吵来吵去,也不嫌弃烦得慌。”
“秋艳,你也不要老是找事,阿皓本身工作就很繁忙,你作为妻子应该多支持他,而不是没事都在心上添堵。
他对你够好了,要什么买什么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比我那时候生活好多了,家和万事兴,你娘家妈没教给你吗?”
欧皓打开了门神情带着焦急,不愿意继续听这个妈在这里絮絮叨叨的:“妈,我不小心把她给推下床,她说自己的肚子疼,我.....”
刘春怡焦急的看着她的模样,心里也是一愣,气得直拍大腿:“愣着干什么,找车子送去医院,这可是我们的大孙子,可不能出事。”
楼下的欧明翰也被惊醒,晃晃悠悠出来:“快去联系车子,第一时间送去医院,千万保住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啊!”
一晚上也是惊慌马乱。
1975年1月14日,安如梦上午十点到达帝都。
看着面前的来人,她就知道是戍卫队的人,这是领导派来的。
“小叔,你带着其余人回营地,我要去向领导汇报这次的情况,让他们休整一天,明天跟着训练就可以了。”
“各位保密条例记好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不是一场游戏,辛苦各位了。”
楼清砚看了她一眼,跟着安英明上车。
安如晟拍了下他的肩膀:“这样的情况你不是早就预测过,有什么可吃惊的,就是这次的事,你我是处理不了那么好的,人跟人的差距是存在的。
这不是经过训练就可以拉近,这是一种天生的东西,我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反应速度,就像对危险带着天生的敏锐力。”
安英明坐在车厢,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下,这次的事让他后背发凉,不免得和这几位新人好好唠一唠。
也是害怕他们存在心理阴影,毕竟杀人,尸体,实验体,残暴,毒素看不见摸不着,但实实在在存在。
“说实话,如果不是我亲自看到她的反应速度,我们都要挂在那,我的手只是被轻轻划了下,也就一天就被腐蚀。
如果等待那些教授来救我们早就嘎了,别说活蹦乱跳,不起乱子那都是不可能的。
我曾经有一次参与水灾救援,亲眼看到战友跳下河水救援,人是救上来了,可他的身体瞬间没影子了,成为百姓上岸的跳板。
虽说这是军人应该做的,可我硬生生好几个月没缓过来,任务处处都是危险,你们都要反思下自己的能力。
这也是这一次为何启动新人的原因,她也是担着巨大风险,你们都是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
更是家里的独子独女,天之骄子,出任何事她都要承担一部分责任,这就是队长承受的重任,哪有你们想象中的容易。”
车厢里一瞬间悄无声息,实在没多少力气去反思,都想着好好睡一觉。
虽说那里只待了十多天,那却让他们心神疲惫,一刻不敢松懈。
平时都那么爱干净的几位,貌似都没发现身上的衣服好多天没换。
如果是夏天的话,早就酸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