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雨刚结束，噬灵蚓皇的胃袋还冒着热气，我蹲在商城门口啃果核，眼瞅着一票修士挠得手都快断了。
“老板！”噬灵蚓皇一边飞一边喊，“我胃都快转冒烟了，订单还一个接一个！”
我叼着果核抬头，嘴角抽了抽，“咋了？”
“免单风暴太猛了！”它九个脑袋齐刷刷指着商城里面，“都疯了！有人抢雷劫体验卡，有人抢瘙痒蛊，还有人抢……我的消化液！”
我一脸无语，“……啥？”
“是啊！”它一脸委屈，“有个老道士说我的消化液能治秃头，非要买一瓶。”
我深吸一口气，心想：这年头，连消化液都能卖了。
“行吧。”我摆摆手，“你忙你的，我来搞定外面这群疯子。”
我一抬头，就看见掌门正站在商城门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楚昭然！”他怒吼，“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搞钱。”我笑眯眯地递上一张锦鲤符，“掌门，您要不要转个发，抽个天道庇佑？”
他一愣，“啥？”
“锦鲤符。”我晃了晃手里的符纸，“只要转发给三个好友，就能抽一次天道庇佑，保你一年顺风顺水，修为暴涨，桃花朵朵开不停。”
掌门：“……你把我名号写上去干啥？”
“锦鲤嘛。”我摊手，“总得有个名人背书，不然谁信？”
他气得胡子都翘了，“你这是拿我当锦鲤？”
“是福星。”我笑眯眯地说，“您要是中了，还能当代言人，我给您出个真人手办。”
他嘴角微微抽搐，“……”
“老板！”顾长风突然冲过来，手里举着个东西，“你这手办是不是做多了？”
我一看，他手里拿着一个迷你掌门，还穿着道袍，栩栩如生。
“这玩意儿卖得可火了。”顾长风说，“刚上线五分钟，就卖了三千个。”
掌门：“……你把我雕成手办？”
“这不是您最爱的形象嘛。”我咧嘴一笑，“真人同款，限量发售，买一个还能送一张‘掌门今日不骂人’符。”
掌门脸色一黑，“……”
“老板！”噬灵蚓皇又冲过来，“那个墨无涯残魂来领至尊礼包了！”
我挑眉，“他不是体验装吗？咋还来领礼包？”
“他说他要升级。”噬灵蚓皇一脸懵，“还说要买会员。”
“行。”我点点头，“让他来前台。”
不一会儿，墨无涯的残魂飘了过来，嘴角还挂着那抹15度的微笑。
“楚昭然。”他笑眯眯地说，“我来领至尊礼包。”
“欢迎光临。”我笑得比他还甜，“您要升级至尊会员，需要加收九十九万年修为。”
他笑容一僵，“什么？”
“至尊礼包嘛。”我耸耸肩，“享受的可是天道级别的服务，得交点押金。”
他眯眼看着我，“你这是敲诈。”
“不叫敲诈。”我摊手，“叫服务费。”
他嘴角那抹笑又挂上了，“有意思。”
“来人。”我一拍柜台，“上天道幼体。”
三十万个天道幼体立刻围了上来，一个个举着招财猫，笑眯眯地盯着墨无涯。
“您要是不交，我们就不让礼包到账。”我慢悠悠地说，“而且，您现在还在我的商城里，想走，也得问问它们同不同意。”
墨无涯扫了一眼四周，天道幼体们齐刷刷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比他还假。
“好。”他终于开口，“我交。”
我打了个响指，噬灵蚓皇立刻递上一份契约。
“签个字。”我说，“保证不报复我，不暗算我，不……”
“够了。”他提笔一挥，签下名字。
“成交。”我把至尊礼包递给他，“祝您购物愉快。”
他接过礼包，转身就走。
“老板。”噬灵蚓皇小声问，“他要是真报复你咋办？”
“放心。”我拍拍它脑袋，“我早就在礼包里塞了追踪蛊。”
它嘴角一抽，“……你真阴。”
“那是。”我咧嘴一笑，“我可是蛊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老板！老板！”赵日天冲进来，满脸兴奋，“我抢到锦鲤符了！”
“中奖了？”我问。
“没。”他挠着脖子，“但我转发了三个好友，抽到了‘掌门今日不骂人’符！”
我嘴角一抽，“……”
“然后呢？”
“然后我就去找掌门了！”他一脸激动，“结果掌门真没骂我！”
我一脸无语，“……”
“老板！”顾长风又冲过来，“手办的售后反馈好多好评，好多人说摆在家里能辟邪呢！”
“咋了？”
“掌门的真人手办被炒到天价了！”他一脸震惊，“有个拍卖行说要拿它换一座山！”
我扭头一看，掌门正站在门口，脸都绿了。
“楚昭然！”他怒吼，“你给我把那些手办全下架！”
“不行。”我摇头，“契约都签了，不能反悔。”
他气得直跺脚，“你这是在毁我名声！”
“哪有。”我笑眯眯地说，“我这叫帮您树立个人品牌。”
他嘴角抽了抽，“……”
“老板！”噬灵蚓皇又冲过来，“墨无涯的至尊礼包用了！”
“咋样？”
“他用了‘天道庇佑’。”它一脸兴奋，“结果……被反噬了！”
我一愣，“啥？”
“他用了天道庇佑，结果天道幼体集体围攻他！”它笑得肚子都在抖，“现在他正被三十万个幼体追着打！”
我嘴角一抽，“……”
“老板。”它一脸坏笑，“要不要拍下来卖个视频？”
“行。”我点头，“标题就叫《墨无涯被天道幼体追着打的三分钟》。”
它嘴角一抽，“……你真损。”
“那是。”我叼着果核，眼神一眯，“我可是蛊王。”
外面的骚动越来越大，修士们一个个抢着进商城，一个个挠着脖子，一边挠一边喊：“老板！我中奖了！”
“老板！我抽到了‘掌门今日不骂人’符！”
“老板！我买了你的手办，结果掌门真没骂我！”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那个爽啊。
“看来这免单风暴，真够疯的。”
我一转身，正要往里走，忽然听见“咔嚓”一声。
回头一看，噬灵蚓皇的胃袋居然裂了条缝！
“老板！”它惊叫，“我快撑不住了！”
我嘴角一抽，“……”
“那你歇会儿。”
“歇会儿？”它一脸懵，“现在歇会儿，商城就乱套了！”
“没事。”我笑了笑，“我早准备好了。”
我一挥手，三十万个天道幼体立刻列队，齐声喊道：“欢迎光临黑洞商城，首单免单哦！”
声音震得地面都在颤。
掌门站在门口，一脸懵。
“这……”他喃喃道，“这还是我认识的修真界吗？”
我咧嘴一笑，“掌门，您是不是觉得，这一切，都太混乱了？”
他点头，“是啊。”
“那就对了。”我叼着果核，眼神一眯，“因为，这才刚开始。”
噬灵蚓皇的胃袋“咕噜”一声，裂口更大了。
我转身，走进商城，身后，是一片混乱的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