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号驶入因果海,海中的时间能量呈现出扭曲的态势。一侧的“因域”被凝滞的回溯之气笼罩,“因族”的生灵总被过去的“因”牵绊,他们整日念叨“要是当初没那么做就好了”,农夫因去年误选了劣种而拒绝尝试新粮,工匠因十年前打坏过一件器物而不敢再创新,认为“所有结果都是过去的错”,域内的生灵个个愁眉苦脸,眼神总盯着身后,仿佛要把逝去的时光拽回来,透着一股沉重的懊悔。另一侧的“果域”则被虚浮的前瞻之气包裹,“果族”的生灵总为未来的“果”焦虑,他们夜夜盘算“要是失败了怎么办”,商人因担心货物滞销而不敢进货,渔民因害怕风浪而不敢出海,觉得“所有努力都可能白费”,域内的生灵个个唉声叹气,眼神总望着前方的迷雾,仿佛下一秒就会遭遇劫难,透着一股无尽的惶恐。
“星力显示,因族的能量因过度执因而变得凝滞,如同陷入泥沼的车轮,虽想前行却被过去拖住;果族的能量则因长期执果而变得虚浮,如同悬在半空的浮萍,虽想扎根却被未来的焦虑架空。”清禾的星符在两域间回旋,符纸一半被因域的回溯之气浸得发皱,仿佛承载了太多往事,一半被果域的前瞻之气吹得轻飘,仿佛抓不住任何实在,“他们把因与果当成了割裂的两端,却忘了因与果本是时间的流转——因是当下的起点,孕育着未来的果;果是过去的终点,映照着曾经的因。执因不困于因,执果不迷于果,因果相续,方得当下。”
火灵儿看着因域的绣娘,因年轻时绣坏过一件嫁衣,从此只敢绣最简单的花样,埋没了惊艳的手艺;果域的画师,因怕画作卖不出去,总在构思阶段就放弃,连一张完整的画都留不下。焚天绫在她手中流转,时而化作引燃的火星(因),潜藏着燎原之势,时而化作跳动的火焰(果),映照着引燃的初心:“就像酿酒,选材发酵是因(基础),醇厚酒香是果(呈现),执因不放则成酸浆,忧果不成则难成酒。因果相承,方得佳酿。”
阿木的界源石残片释放出柔和的白光,白光在因域的回溯之气中注入“当下道韵”,让一位总说“当初错了”的因族老木匠,在看到孙子用新方法拼接木料时,终于放下“老规矩”,指点着改进细节,懊悔的眼神多了几分释然;在果域的前瞻之气中融入“笃行灵机”,让一位总怕“卖不出去”的果族织女,在清禾星符的鼓励下,将自己独特的织法绣成手帕摆摊,竟被路人争相购买,惶恐的脸上露出惊喜。
“因过不滞,果来不拒,方是因果真谛。”阿木的声音穿透了凝滞与虚浮,“因族该明白,真正的面对不是沉溺过去,而是从失误中吸取教训,用当下的行动改变未来,‘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果族该懂得,真正的准备不是焦虑未来,而是用当下的努力铺垫前路,让结果随过程自然呈现,‘尽人事,听天命’。就像这海中的浪花,前浪是因(推动),后浪是果(延续),执着前浪的消逝则错过后浪的澎湃,忧虑后浪的未知则辜负前浪的馈赠,因果相续,方得奔流。”
因族的“执因伯”与果族的“忧果侯”同时现身。执因伯拄着刻满岁月痕迹的拐杖,说话时总带着叹息:“一步错,步步错!我族吃过的亏、犯过的错,都是抹不去的因,现在的苦都是当初种下的果,不记住过去,只会再犯错!”
忧果侯则抱着头蹲在地上,说话时带着颤抖:“未来太难测,风会变,浪会涨,就算现在准备再多,也可能一场空……不如啥都不做,至少不会更糟……”
就在这时,因果海遭遇了“时运逆变”——因域因拒绝尝试新粮种,又逢旧粮种染病,颗粒无收,执因伯捧着去年的劣种样本痛哭,却想不出任何新办法;果族因长期不敢出海捕鱼、不敢进货贸易,储存的食物耗尽,忧果侯望着空荡荡的仓库,连焦虑的力气都没了。
因域的孩童们饿得直哭,过去的懊悔换不来半粒粮食;果域的渔民们蜷缩在船坞里,未来的惶恐挡不住腹中的饥饿。
“现在,你们还要困在因果的偏执里吗?”阿木大喊,催动界源石残片的白光催生应急作物、指引鱼群方向,“因族有从过去吸取的教训,能避开已知的陷阱;果族有对未来的预判,能提前做好准备,只有因果相济,才能化解危机!”
因族那位老木匠,看着饿肚子的族人,对执因伯说:“光后悔没用(破执),我们知道去年的种子不能用(借因),现在赶紧试试新种子!”他带头将家里储存的旧粮拿出一半,换取理族带来的新粮种播种。
果族那位织女,捧着卖手帕赚来的铜钱,对忧果侯说:“光害怕没用(破忧),我们可以先少出海、少进货(备果),慢慢试!”她用赚来的钱请渔民少量出海,果然捕回几网小鱼,解了燃眉之急。
当因族的经验与果族的预判结合,他们找到了“因果共济策”——因族分享过去的失败教训,提醒大家避开“劣种、浅滩”等陷阱(因之鉴);果族则根据星象、洋流变化,预判“何时播种、何时出海”更稳妥(果之备),双方合力耕种、捕鱼。危机过后,因族的新粮种长势良好,他们明白了“过去的错不是枷锁,而是路标”;果族的渔船每次出海都有收获,他们懂得了“未来的未知不是恐惧,而是机遇”。
清禾的星符在空中展开一幅“因果图”:图中学子读书,昔日的刻苦是因(积累),今日的中榜是果(收获);旅人赶路,昨日的规划是因(铺垫),今日的抵达是果(成就)。“星力显示,时间的流转,本是‘因果相续’的链条——因是脚下的路,决定去向何方;果是路的尽头,印证曾走过的步。执因不放则困于原地,忧果不前者则止于起点,唯有活在当下,方能连贯因果。”
执因伯看着老木匠用新粮种种出的庄稼,手中的旧拐杖轻轻放在一旁,叹息声里多了几分对当下的关注。
忧果侯望着织女与渔民分食烤鱼的画面,蹲在地上的身子慢慢站起,颤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对行动的勇气。
因果海的两族开始尝试调和。因族在回忆过去时会“着眼当下改进”,不再沉溺懊悔;果族在展望未来时会“用当下行动铺垫”,不再空自焦虑。因域的凝滞之气被当下道韵疏通,多了几分活力;果域的虚浮之气被笃行灵机沉淀,添了几分踏实。海中的田地采用“旧经验+新方法”耕种,渔船按“风险预判+稳步尝试”出海,呈现出“不困于因,不忧于果,活在当下”的和谐景象。
离开因果海时,两族共同赠予他们一枚“时流佩”——玉佩一半刻着逝去的浪花(因),一半雕着初生的浪头(果),中间用流动的水纹连接,象征着“因已逝,果方生,当下即是连接”。
定风号的船帆在因果相续的道韵中扬起,清禾的星符指向星图上的“体用原”——那里的生灵要么执着于“体”(本体),空谈本质不顾作用;要么沉迷于“用”(作用),只重功能不问根本,两族的割裂让原上的本末能量要么空泛,要么浅薄。
“体与用,本是本末的一体。”阿木望着体用原的方向,那里的能量流一半厚重如大地(体族),一半灵动如流水(用族),“体是用的本,用是体的显,体用不二,方得全貌。”
定风号缓缓驶向那片被“本体与作用”困住的星域,新的平衡之道,等待着被圆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