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镇的伪军炮楼里,哨兵赵二狗缩着脖子靠在枪杆上,眼神不安地瞟向镇外的山林 —— 三天前,龙炎军的传单像雪片一样飘进镇子,上面 “反正者免罪,家属受庇” 的字迹,像根刺扎在他心里。不远处的营房里,几名伪军正围着一块粗面饼争执,其中一人低吼:“蛮兵给的粮越来越少,还让咱们替他们挡枪,不如投了龙炎军!”
这话恰好被巡营的副官王虎听见,他踹开门骂道:“找死!这话要是被张司令听见,扒了你们的皮!” 可骂完转身离开时,他自己的脚步也顿了顿 —— 兜里揣着的龙炎军传单,边角已经被攥得发皱。
此时的龙炎军指挥部,苏妙音正铺开情报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青石镇伪军的布防:“驻守青石镇的是张彪部,原先是本地保安团,去年被迫降了蛮兵,共三百六十人,装备二十挺机枪、三门旧铜炮。但据探报,他们近一个月断了三次粮,蛮兵只给了些发霉的糙米,士兵逃亡已经有十七人了。”
杨岩芯指尖敲在地图上的青石镇:“张彪这个人我知道,早年当过抗蛮民团头领,降蛮是被逼无奈,心里还有家国大义。现在他的部队断粮、士兵动摇,正是咱们加大招抚力度的好时机 —— 双管齐下,一边打一边拉。”
一、情报先行:摸清动摇的根源与突破口
苏妙音的情报网早已渗透进青石镇,三天内传回的情报堆满了桌案:张彪与蛮兵驻青石镇的督导官森川矛盾极深,森川不仅克扣粮饷,还强占了张彪的表妹;伪军士兵多是本地人,家人都在龙炎军控制区附近,担心蛮兵报复;王副官曾在抗蛮民团当过排长,对龙炎军有好感,多次私下救济逃亡士兵家属。
“突破口就在王副官身上。” 苏妙音指着情报摘要,“他昨天还偷偷给城外的难民送了十斤粮食,说明心里向着咱们。另外,张彪的母亲住在黑石镇附近的王家堡,咱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杨岩芯立刻下令:“让王家堡的民团多关照张母,送些粮食和药材过去,就说是‘龙炎军杨岩芯托送的’;苏妙音,你安排人与王副官秘密接触,告诉他只要反正,之前的事一笔勾销,还让他当副营长。”
次日清晨,王家堡的民团队长王小虎带着粮食来到张母家,放下粮袋说:“张司令在青石镇辛苦,杨先生特意让俺送些粮来,您老放心,有俺们在,没人敢欺负您。” 张母攥着王小虎的手落泪:“替俺谢谢杨先生,俺一定劝阿彪回头!”
同一时间,苏妙音安排的联络员老陈,扮成货郎混进青石镇,在王副官常去的茶馆递上了一张字条。王副官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粮饷双发,家属护佑,若献青石镇,升营长”,落款是 “龙炎军杨岩芯”,他手一抖,茶水洒在了衣襟上。
二、招抚造势:政策攻心与物资诱降
杨岩芯深知 “攻心为上”,立刻让人印制了两千份《龙炎军招抚伪军布告》,上面明确写着三条:一、凡自愿反正者,保留原军衔,粮饷翻倍;二、携带武器反正者,额外奖励银元;三、家属一律纳入根据地保护,免除赋税。布告末尾还印着王家堡民团护送张母的照片,下方写着 “家人盼归,切勿迟疑”。
林羽带着队员,趁着夜色把布告贴满了青石镇内外,甚至贴到了伪军炮楼的门板上。天一亮,伪军士兵看到布告,立刻炸开了锅。“你看!张司令的娘都受保护了!”“粮饷翻倍,比跟着蛮兵强十倍!” 几名士兵偷偷合计,都动了心思。
光有政策还不够,杨岩芯让人准备了五十袋粮食、二十匹布,装在马车上,停在青石镇外的山路口,派一名俘虏喊话:“杨先生说了,这些粮布是给弟兄们的,只要愿意出来,立刻就能领!要是反正,还有更多!”
炮楼上的赵二狗看得眼热,转头对同伴说:“俺娘还在山里,要是投了龙炎军,就能把她接出来了。” 旁边的士兵也点头:“俺们偷偷去领点粮,就算不反正,先填饱肚子也行啊!”
中午时分,果然有十几名伪军借口巡逻,偷偷溜到山路口领粮。杨岩芯早有安排,让队员给他们每人额外塞了一块银元:“这是杨先生给的路费,要是想带家人来根据地,随时欢迎。” 士兵们攥着银元,心里的天平彻底倾斜。
三、军事施压:有限攻势敲碎侥幸心理
招抚的同时,军事攻势也没停。杨岩芯给林羽的命令是 “打疼不打死”,重点打击伪军的补给线和巡逻队,让他们知道龙炎军有实力拿下青石镇,投降是唯一出路。
第一天,林羽带五十名队员伏击了伪军的运粮队,缴获十袋粮食和两挺机枪,故意放跑了三名俘虏:“回去告诉张彪,下次再替蛮兵运粮,就没这么好运了!”
第二天,龙炎军的掷炮营对着青石镇外的蛮兵据点开炮,轰塌了两座碉堡,伪军在炮楼里看得清清楚楚,吓得脸色发白。王副官急忙报告张彪:“司令,龙炎军的炮太厉害了,咱们的旧铜炮根本挡不住!”
张彪坐在椅子上,手里攥着蛮兵发来的催战令 —— 森川命令他三天内出兵攻打王家堡,否则就派兵 “督战”。他心里清楚,这是让他们去当炮灰。这时,手下又来报:“司令,又有二十名弟兄跑了,说是去根据地找家人了!”
张彪猛地拍桌:“森川这个狗东西!克扣粮饷还逼咱们送死!” 王副官趁机进言:“司令,龙炎军诚意满满,杨先生还护着老夫人,咱们不如……”
“住口!” 张彪喝止,但眼神里的犹豫却藏不住了。他走到窗边,看着镇外龙炎军的旗帜,又摸出怀里张母托人送来的字条,上面只有五个字:“阿彪,归正吧。”
四、舆论造势:瓦解军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杨岩芯知道,张彪已经动摇,只差最后一把火。他让宣传队在青石镇外搭起戏台,白天唱抗蛮的戏文,晚上用喇叭喊口号:“张彪司令,蛮兵要你当炮灰,你的弟兄要吃饭,你的母亲要团圆!”“反正越早,好处越多;抵抗越久,后悔越晚!”
戏文里演的 “伪军反正受优待” 的故事,正是根据最近投诚的士兵经历改编的,炮楼里的伪军听得清清楚楚,不少人偷偷抹眼泪。有个士兵哭着说:“俺爹昨天托人带信,说根据地给俺家分了地,让俺赶紧回去!”
更狠的是,苏妙音让人把森川克扣粮饷、强占民女的证据印成传单,从镇上空撒下去。百姓看到后,在镇外骂声一片,伪军士兵也觉得脸上无光 —— 跟着这样的蛮兵,实在丢人。
傍晚,王副官再次找到张彪,手里拿着十几名军官的联名信:“司令,弟兄们都愿意反正,只要您一句话,咱们今晚就动手,把森川抓起来,打开城门迎接龙炎军!”
张彪看着信上密密麻麻的签名,又想起母亲的字条、弟兄们的饥饿、森川的逼迫,终于叹了口气:“联系龙炎军,就说我张彪愿意反正,但有一个条件 —— 保护好我的弟兄和家人。”
王副官大喜:“司令放心!杨先生早就说了,您的家人和弟兄,他都护着!”
五、收尾与铺垫:动摇后的新契机
当天夜里,青石镇外的山路上,王副官秘密见到了杨岩芯。杨岩芯握着他的手:“王副官,辛苦你了。张司令反正,是明智之举,我保证,所有反正的弟兄,待遇只会比龙炎军士兵更好。”
他当场写下手令:“张彪部反正后改编为‘龙炎军青石镇联防营’,张彪任营长,王副官任副营长,家属全部安置在王家堡,分粮分地。”
王副官拿着手令,激动地连夜返回青石镇。张彪看到手令,彻底放下心来,立刻召集亲信军官,制定反正计划:“明天凌晨三点,先解决森川的督战队,然后打开西门,迎接龙炎军进城!”
而此时的龙炎军指挥部,杨岩芯正对着舆图微笑:“张彪反正,青石镇到手,咱们就能切断蛮兵的南北补给线,下一步,就是策反更大的伪军部队!”
苏妙音补充道:“探报说,驻守柳林县的伪军李大头部,最近也因为粮饷问题和蛮兵闹矛盾,咱们可以趁热打铁,把招抚攻势扩大到柳林县!”
林羽则摩拳擦掌:“要是李大头也反正,咱们就能合围县城,给高桥来个措手不及!”
夜色渐深,青石镇的伪军营地一片寂静,但每个人的心里都燃着一团火 —— 他们知道,明天天亮后,就能摆脱蛮兵的控制,重新做回中国人。而杨岩芯也清楚,这只是招抚攻势的开始,随着越来越多的伪军反正,龙炎军的力量会越来越强,离打败蛮兵、收复失地的目标,又近了一大步。悬念也悄然埋下:蛮兵会不会察觉张彪的异动?柳林县的李大头会不会像张彪一样动摇?这些都将是接下来要揭开的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