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倒没特别感觉。
大冬天裹得严严实实,能有什么感觉?
傻柱,你今天死定了...
许大茂你个龟孙,这事没完...
粪池里的两人打累了,各自靠在角落休息,还不忘放狠话。
只是每次开口都忍不住打嗝,灌下去的粪便直往上涌,惹得两人呕吐不止。
外围处,刘家和阎家的兄弟们终于护着三位大爷挤了进来。
赶紧救人!易中海急声催促。
可面对满地的 ** ,谁都不愿先动手。
再等等吧,有围观者说,现在过去万一被溅到...
不能等!易中海打断道,这么冷的天,要出人命的!
何雨水急得直拽苏青袖子。
苏青虽然只是来看戏,还是安慰道:
死不了,粪池里发酵会产生热量,说不定比泡澡还暖和。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他们打得这么起劲!
那让他们多泡会儿?等吃饱了再去救?
何雨水又拉了拉苏青。
不妥,苏青摇头,再打下去可能真会出人命。
秦淮茹立刻点头道:“这话在理,救人要紧,咱们别耽搁了,赶紧去帮忙!”
有人插话道:“先让他们停手吧,再打下去,粪水溅得到处都是,谁靠近谁倒霉。”
“有道理!”
何雨水、秦淮茹和易中海几人站了出来,远远对着粪坑里的两人喊话,让他们先消停会儿,准备救人。
听到这话,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人顿时一愣,随即扯着嗓子呼救,连连保证会配合。
谁愿意在这粪坑里耗着?刚才只是气昏了头,才没注意到外面的人。
“许大茂,出去了再收拾你——呕!”
傻柱狠话说到一半,嘴里又涌出一股 ** ,“哇”
地吐了一大滩。
许大茂本想嘲笑,忽然胃里一阵翻腾,他硬生生忍住,憋了回去。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我为什么要憋着?
“呕——”
他也跟着干呕起来。
见两人终于老实了,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强忍着恶心,屏住呼吸上前拉下了粪池铁栅栏的插销。
这插栓在外部,里面的人根本打不开,所以俩人才放弃逃跑,索性在里面来了一场“粪坑大战”
。
栅栏一开,傻柱和许大茂也顾不上恩怨,拼命朝出口游去。
“哗啦!”
粪水飞溅,吓得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连连后退,生怕被溅一身。
苏青没凑近,站在人群里挑了最佳位置,仗着身高优势看热闹。
**艰难的营救行动**
粪池里,许大茂和傻柱已经成了两团蠕动的污秽,搅得粪水翻腾。
俩人面目全非,头发糊成一块块,脸上、身上全是黏稠的污物。
他们游到出口,使劲往上蹿,双手扒住粪坑边缘想爬出来。
可粪池边沿被粪水浸泡得滑不溜手,再加上两米的深度,徒手根本撑不上来。
“扑通!”
“扑通!”
两声闷响,两人再次重重栽回粪水里,激起一片粪浪。
刚要靠近救人的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被溅个正着,顿时炸了锅——
“ ** !”
“真晦气!”
“呕——”
“倒了八辈子霉!”
两家兄弟一边骂一边吐,赶紧躲远。
“啧啧,霉运符还真见效。”
苏青嘀咕一句,扭过头缓了缓。
刚吃完饭,这画面实在有点 ** 。
何雨水本来想上前,见状也迟疑了,退回来拽了拽苏青的袖子,急道:“青哥,你有法子吗?”
苏青扫了一眼,瞥见厕所旁的粪瓢,提议道:“粪坑太深,他们跳不上来,用粪瓢当钩子拉他们上来吧。”
刘海中见儿子们被溅了一身,没好气地呛道:“就会指手画脚,你怎么不去?”
“就是!”
旁人跟着附和。
阎埠贵皱着眉头,满脸肉疼地咂了咂嘴。
他倒不是心疼自家俩小子被泼了满身污秽,纯粹是盘算着那两件衣服——洗起来得多费洗衣粉啊!这趟亏本买卖真是血亏。
“苏青,别愣着,赶紧搭把手!”
易中海急声喝道。
“救人四个够数,再多反倒添乱。”
苏青抱臂站着,“让那四人把活儿干完,回头叫傻柱和许大茂掏钱补偿就成!”
他转向阎埠贵,“您老文化人,觉得这主意咋样?”
一听有油水可捞,阎埠贵眼里的算盘珠子立刻噼啪乱响:“苏青这话在理!人多手杂反误事,四人绰绰有余。
不过嘛……”
他搓着手指,“救完人得结工钱,衣裳脏了也得赔,总不能寒了热心群众的心——我看至少……”
“至少五块!”
刘海中冷不丁插嘴。
财大气粗的易中海懒得纠缠:“成成成,五块就五块!赶紧叫你们家小子动起来!”
阎埠贵顿时笑成了菊花,一个箭步冲上前:“我也去!这群毛头小子没个章程,还得我来调度。
院里大事小情哪回少得了我?学校拔河比赛我都组织过八回,经验丰富得很!”
他麻利甩了外套,直奔粪池边吆喝起来,“阎解成阎解放一组捞许大茂,刘光天刘光福一组拽傻柱,都听我指挥——”
刘海中与易中海面面相觑。
这架势……
谁跟你抢这“美差”
啊?
活像捡了金元宝似的!
苏青笑嘻嘻地拱火:“壹大爷贰大爷,您二位不也去指点指点?五块钱呢!”
“叁大爷是行家,咱不凑热闹。”
易中海瞥向刘海中,“贰大爷您呢?”
刘海中脑袋摇成拨浪鼓:“要去你去!七级钳工的腰弯不下!”
粪池边上,阎埠贵正唾沫横飞地战前动员:“弟兄们咬咬牙,救人成功每人五块!看见粪瓢没?两两搭档速战速决——阎家兄弟负责许大茂,刘家兄弟对付傻柱!”
“那您干啥?”
刘光福斜眼问。
“我坐镇全局!哪儿缺人补哪儿!”
阎埠贵振振有词。
“别扯淡了!”
粪池里许大茂扑腾着嚎叫,“谁先拉我上去给十块!咕嘟嘟……”
话没说完又灌了满嘴粪水。
角落里傻柱倒是机灵,屏着气伺机而动。
“动作快!十块!十块啊!”
阎埠贵嗓子都喊劈了。
四周围观的人越聚越多,议论声嗡嗡作响,活像捅了马蜂窝。
“厕所里出啥事了?”
“易中海院子里闹的,两个人在厕所干架,掉粪池了,正救着呢。”
“谁这么虎啊,跑粪池里打架?”
“听说是傻柱跟许大茂!”
“哎呦这俩活宝!前些天傻柱不是把许大茂折腾得都见红了吗?”
“这回又是咋的?续上回没打完的?”
“啧啧,玩得够野啊,都滚茅坑里去了!”
“造孽哟!”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有人甚至摸出瓜子花生,边看热闹边吧唧嘴。
阎埠贵指挥着刘家和阎家的兄弟,俩人一组拿着粪勺伸进池子,让许大茂和傻柱抓着。
“五、四、一!”
阎埠贵猛地挥手:“拉!”
两边人一齐使劲,粪坑里那两位也跟着蹦跶。
结果人没拉上来,反倒把救援的拽了个趔趄,差点一起栽进去。
“噗通!”
“噗通!”
俩倒霉蛋重重摔回粪池,溅起的粪水浇了阎埠贵满头满脸。
他跪在地上狂吐,连晚饭的窝窝头都呕了出来。
后面两家人也被溅得满身腥臭,干呕不止。
粪池里的二位更惨,刚爬一半又沉下去,怕不是又灌了几口黄的。
傻柱喘着粗气:“到底...嗝...行不行啊...”
一说话就往外冒稀汤。
许大茂也好不到哪去,要不是粪水托着,早趴下了。
“咋回事?这都拉不上来?”
易中海又惊又庆幸,幸亏没听苏青的过去指挥。
刘海中也骂起儿子:“俩废物!连个人都拽不动!”
苏青冷眼看着:“再叫人帮忙得加钱,他俩怕是要倾家荡产。
要我说——是泡透的衣裳太沉了。”
院里闹得鸡飞狗跳时,易中海又端出那套道德说辞:现在哪是谈钱的时候?都是街坊邻居的,搭把手帮个忙!
苏青没吭声,目光转向正在干呕的阎埠贵。
只见这位叁大爷突然挺直腰板,把糊满 ** 的眼镜往衣襟上胡乱抹了两把,镜片后的小眼睛闪着精光:用不着再喊人!苏青说得在理,咱们五个足够。
刚才我表面在吐,实际在琢磨对策——问题就出在他们穿太厚!
众人听得直翻白眼。
粪坑里的傻柱和许大茂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在心里把阎埠贵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棉衣浸了粪水少说增重几十斤!阎埠贵沾着粪渍的镜片反着光,把他俩衣裳扒了准能拉上来!这话顿时点醒众人——这年头都穿实心棉袄,浸了水死沉死沉的。
随着叁大爷亲自压阵,一场别开生面的粪坑拔河开始了。
围观群众仿佛回到学生时代,齐声喊着号子助威。
一二三!许大茂率先被拽出粪坑,活像只落汤鸡,肚皮鼓得老高,趴在地上边吐边窜稀。
紧接着傻柱也被拖上来,扑通就给阎埠贵跪下了。
叁大爷正纳闷这份大礼从何而来,猝不及防被喷了满脸稀粪。
缺德玩意儿!阎埠贵抹着脸上 ** 干呕不止,逗得众人哄笑连连。
何雨水顶着恶臭跑去关心哥哥,秦淮茹瞧见叁大爷的惨状,默默把迈出的脚收了回来。
刘海中搓着手凑到易中海跟前:壹大爷,您看眼下这......这位官迷二大爷此刻彻底没了主意。
不会出人命吧?该送医院吗?
易中海一时也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