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县令这次来,准备充足,一拍惊堂木,“带原告!”就跟真的在衙门办案一样,衙役把水火棍往地上一戳,威武......
严招娣被带上堂,“草民严招娣,拜见大人,求大人为草民做主,说着她把状纸递了上去。”
袁大人看了一眼状纸,内容很简单,案子很好判,就看严招娣的态度,“严招娣,按照本朝律法,子女状告父母者,必须先杖责20,你可还要上告。”
“回大人的话,草民愿领这20杖。”
他明白郡主的意思,同为女子,郡主这是要为女子出气,还要让那些心思的歹毒的人看看,这就是欺负女子的下场。
“来人,将人拉下去杖责20。”
行刑的衙役也是人精,看了一眼袁大人和师爷,还不等袁大人表态,师爷对两人抬抬手,两人立刻会意,“严娘子,一会我们打的时候,会下手轻点,但你也要配合,大声叫啊!”
严招娣不杀,只是被人欺负的有些反应迟钝,“多谢两位官差大哥!”
祠堂里就有现成的凳子,让严招娣趴在上面,两个衙役你一下,我一下,才三四下,严招娣的裤子就渗出血来,严招娣痛的惨叫声不断,可吓坏了围观的百姓,更是吓坏了严永贵一家,别看这一家在严家村横行耍无赖,没人敢惹,看到官差还是很害怕的,尤其是看到严招娣屁股上渗出的血,听到那凄厉的惨叫声,严老太太直接吓晕过,其他人也是脸色惨白。
两个衙役又把严招娣拖到袁大人面前,往地上一放,她就那样趴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直起身子,“大人,草民要告严永贵一家,抢劫我们银子和粮食,还殴打我和我女儿,请大人我草民做主。”
袁大人命人将被告一家带上来,全部跪倒在地上,严老太太昏死过去,算是逃过一劫。
惊堂木一下,“躺下所跪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草民严永贵,草民谭桂花,草民严狗娃,草民孙秀娥。”
“严招娣所告之事,你们可认?”
严狗娃到底年龄小,没见过这阵仗,还不等他爹说话,“大人,大人,我认,都是我爹娘带着我们去抢的,不管我和媳妇的事,爹娘不仅抢抢三姐家的,还抢四姐五家的,大姐二姐是被爹娘卖了,所以不敢去抢,但是他们经常逼着大姐二姐拿东西。”
严永贵都要被这个儿子气死了,“狗娃,你会不会说话,我们那里抢了,明明是他们给的。”
谭桂花赶紧附和道,“对对对,都是他们自愿给的,孝敬我们这做父母的。”
袁大人又看了一眼孙秀娥,“孙秀娥,你还不从实招来。”
孙秀娥听到叫自己的名字,吓得一哆嗦,“大人,我听相公。”
“大胆孙秀娥,还不如实回答本官的话,是想让本官用刑吗?”
“大人饶命,相公说的是真的,三姐说的是真的,我没有抢他们的东西。”
“大胆严永贵,谭桂花,公堂之上,铁证如山,竟敢拒不认罪,来人呐,拉下去,每人杖责30,这等狡诈之人,给本官狠狠地打。”
“大人饶命,我们招,我们招,我们市抢了他们的银子和粮食。”
“现在认罪已经晚了,这30杖必须受,按照我朝律例,抢劫偷盗者狱3年,情节严重者流放。”
“招娣,快救救爹娘,都是爹娘的错,我们不想坐牢。”
严招娣看了两人一眼,跪爬几步,“求大人法外开恩,念在他们生养我一场的份上,我身为子女,不忍爹娘受那牢狱之苦,今天就全了们之间的这份恩情,只要他们把东西还给我,我可以不追究他们的责任,但草民有一事相求,还请大人做主,我要与他们一家断亲,永不往来。”
“大胆严招娣,我朝律法岂是儿戏,怎能说改就改!”
严永贵夫妻一脸死灰,就像丢了魂一样,一旁装昏过去的严老太太,早就醒来,听到残忍的凄厉的叫声,吓得继续装晕。
“不过,我朝一直以仁孝治天下,当今圣上更是注重孝道,本官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就判他们归还所拿财物,牢狱之灾可免,但是杖责难逃。”
袁大人一拍惊堂木,“你们二人可有异议?”
“大人我没有异议,甘愿领罚。”
“严狗娃,孙秀娥,你们孙然不是主谋,但也是从犯,每人各打10大板,以儆效尤,退堂。”
桃林村的村民和严家村的村民,对县令大人这样的判决很是满意,尤其一些被娘家和婆家欺负的妇人,心里有了更多的底气。
袁大人擦了头上的汗 ,终于把案子审完了,刚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大人,请为民妇做主啊!”
就见一个妇人疯疯癫癫的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青天大老爷,草民刘玉香要状告江怀仁,她伙同寡妇罗金兰,将我的女儿害死,还请大人做主。
他们礼义廉耻,在民妇生产期私通,还将我的女儿抱走弄死,他们一家人把民妇锁在家里,不让民妇出来,还请大人明察。”
袁大人有些头大,这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陈锦南起身,跟秋赢耳语了几句,就带着人离开了,秋赢走到袁大人跟前,“大人,郡主有事先行离开,这里就交给大人了。”
袁大人觉得这里也不是审案的地方,也耽误大家秋收,立刻叫来两村里正,”你们要好好教化村民,严里正,你负责三日之内将东西送到桃林村给严招娣,江里正,三日后若东西没有送来,你可到衙门告知一声。”
“来人!
将,刘玉香,江怀仁,罗金兰等相关人等带回县衙关入大牢,隔日再审。”
袁大人带着一众官差离开,江里正让人把严招娣送回去,并让人去镇上买了伤药,严家村的里正,赶着牛车将严永贵一家又拉了回去。
严老太太觉得自己非常聪明,一家人就她没挨板子。
回到严家村,里正让村民帮着把一家人扶回家里家里,让人把村里的大夫请来给几个人看伤,严里正给几人说教一番,“永贵,经此一事,希望你们一家能长长教训,不要在想着磋磨几个女儿,来补贴狗娃,这次是招娣心善,你们才能逃过牢狱之灾。
往后要是在犯事,恐怕谁也救不你们,今天你们一家让县令大人在郡主面前失了颜面,在自己的治下会出现此等恶劣事件,会影响县令大人的考核,你已经在县令大人那里挂上号了。
我这个里正恐怕以后得日子也不会好过。
要是你们还不消停,那就别怪我不念同族之情,将你们赶出严家村,我今天先把丑话说到前面,省的到时候你们有哭哭啼啼的找我说情。”
“里正叔,你放心,我一定会看好爹娘,他们要是不听,我就死给他们看,我要是死了,看谁给他们养老送终,摔盆打幡,让他们死了也没人送葬。”
严永贵听儿子这样说,气的牙根痒痒,他这是生了一个什么玩意,这样咒自己的爹娘,他很想起来把这臭小子暴揍一顿,刚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想到今后不能再去女儿那里打秋风拿东西,心里很不爽,更恨死招娣那个死丫头,这事恐怕一下就传出去了,其它几个女儿那里也不能去了。
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呀!还得寻摸来钱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