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南这会瞌睡劲上来了,也实在是不想动,就答应下来,住一晚上,她刚想睡觉,春桃就端着一盆温水进来,“主子,我给你泡泡脚,按摩按摩。”
陈锦南“嗯”了一声,已经睡着了,春桃帮她脱下鞋袜,看到自家主子脚上都磨出了水泡,还破皮了,她心疼的哭了,他们主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她把陈锦南的脚放进盆里,轻轻的搓洗,洗完脚,又帮她脱去外衫,陈锦南知道是春桃,很是感动,这丫头自己的那么累了,还不忘帮自己。
她闭着眼睛,轻声呢喃,“春桃,你也赶快睡吧,不用管我。”
“主子,您先睡,我一会就好。”
陈锦南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她在梦里又回到了现代,看到自己的女儿变的活泼开朗了很多,跟自己的爸妈相处的很好,父母送她上了幼儿园。
她竟然听到爸妈的对话,“你说依依总是问我,她妈妈去哪了,我编了一个又一个故事,都快编不下去了。”
“你编那么多干嘛,这孩子精着呢,照你这编,迟早要穿帮。”
“那以后孩子要是再问,我就说让他找老找姥爷。”
“别别别,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也不知道女儿在那个世界过得怎么样,好久都没有托梦来了。”
“行了,快点睡吧,说定女儿就如梦来了。”
陈锦南泪眼婆娑,父母如此想念自己,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干看着,只能托梦,而且这托梦还要讲究机缘。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起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昨天晚上做梦了。”
两人各自说了自的梦,竟然和上次一样,他们做了同样的梦,真的是女儿托梦回来了,“只要女儿过得好,我们就知足了。”
陈锦南一觉睡到快吃午饭了,她伸个懒腰起来,“主子,您起来了,你要是再不醒来,我都有些害怕了。”
“害怕什么,不就是睡觉时间长了点,人还在那躺着,有什么好怕的。”
“我怕主子像上次一样,一睡就睡好几天,担心死我们了。”
陈锦南这才想起这茬,好像昨天晚上她又梦到了爸妈和女儿,还能听到爸妈说话,这比上次有进步,什么情况下她才能梦到爸妈和孩子,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两次昏睡情况,难道是要累到极致才能梦到爸妈?
老天爷这是给的什么破功能呀!
“主子你怎么了,我来帮你洗漱。”
“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一时还没缓过来。”
陈锦南走出屋子,就看到钱书吏和里正在喝茶聊天,看到陈锦南走过来,两人赶紧起身行礼。
陈锦南示意他们坐下,周里正的媳妇出来,“夫人起来了,昨天一定累坏了吧,屋子简陋,昨晚睡的可好?”
陈锦南回以微笑,“睡的很好,给大嫂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夫人快到午饭时间了,您早食都没吃,要不现在就开饭吧。”
周里正“嗯”了一声,“赶紧把饭菜端上来吧,别让贵人饿着。”
饭菜端上桌,里正媳妇说道:“你们先吃,您的两位随从,说是进山打猎,饭菜给他们留着,应该也快回来了。”
陈锦南她们正吃着,十三和方林,还有里正的两个儿子就回来了,每人手里都拎着不少猎物。等到大家都一起吃完饭,陈锦南就离开杨树村,回到怀来县,又在怀来县住了一晚,第二天办好山头的买卖文书,临走时叮嘱钱书吏,以后要是派人过来就找他。
钱书吏很高兴,他这是入了县主的青眼。
几经周折,终于是回到长青县府邸,她一进府,孩子们知道立刻围了上来,“娘,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们都想娘了,娘,你一定在外面很辛苦吧,你都瘦了,黑了,手上也受伤了。”
“娘没事,都是一点皮外伤。”
馨儿说道:“咱们先别在这里打扰娘了,娘才回来,一定累坏了,让娘好好休息。”
几个孩子刚要走,陈锦南对春桃说道,“你把我带回的甜杆分给孩子们吃,吃的时候,小心点,别割到舌头。”
“主子,放心,我会让厨房把那一层外皮削掉,不会伤到小姐。”
陈锦南沐浴更衣,睡在自己的床上就是舒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在起来已是晚饭时间。
“娘,你带回来的棍子真好吃,甜甜的,水分又多,跟喝糖水一样。”
“甜吧,明年娘在带你们去吃。”
吃过晚饭,素雪说道:“主子,陈二来过了,说是稻子快熟了,还有采买的药材也买齐了。
唯鲜阁少东家沈公子来拜访过县主,他说还会来的。”
陈锦南才想起这茬,告诉几个孩子,今天晚上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回村里。
第二天,他就让十三赶着马车,去铁匠那里拉工具,自己则亲自去银楼拿自己定做的首饰。
吃过早食,就回大河村了。
他们刚走没有多久,唯鲜阁少东家就来,知道自己又扑了空,立刻转头追去大河村,还没有到青石镇就被追上了。
十三看这辆马车一直跟着,就上去拦住马车,“你们为何一直跟着我们,有何目的?”
车夫立刻将马车停下,朝着车里喊道:“公子。”
沈景瑜从马车里探出身子,笑着说道:“十三侍卫,我是唯鲜阁少东家沈景瑜,特来拜访县主的,都是误会。”
十三不再说什么,快速跟上队伍,“主子,唯鲜阁的少东家跟在后面。”
“让他跟着吧。”
一行人回到大河村,陈锦南让人把工具拉去作坊,她下午在过去。
陈锦南和沈景瑜来到客厅落座,“沈公子,好久不见,这是刚从京城赶回来吗?”
“县主,我已经回来好几天了,县主在外不知道,这不,去了两次县主府都扑了空,这不就追来了嘛。
听我家掌柜说,县主近来做了很多生意,都是与人合作的,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与县主合作做生意。”
陈锦南用手将脸上碎发顺到耳后,浅浅一笑,“沈少东家若真有兴趣和做,我这里还真有一桩生意,不知道少东家感不感兴趣。”
“哦,县主不妨说来看看。”
陈锦南就把煤炭的事情说了一遍,沈景瑜若有所思,然后说道:“县主说的煤炭,就是我们常说的黑石炭,这东西是能烧,可是没人敢烧,那东西冒出的烟有毒,曾经有人烧这个,一家人都被毒死了,谁还敢再去烧这催命的东西,睡一觉起来就死了。”
“这是他们使用方法不对,只要按照我研究出来的方法去做,就不会出问题,取暖做饭都可以,而且比木炭便宜很多,谁都用的起。
煤炭最重要的一点是它产生的温度高,热量大,他是柴火所不能比的,对于提高炼铁技术有很的效果,炼出的铁更精纯。”
我已经买下了几座山,本来打算年后从京城回来再开采,少东家若是想干,现在就可以动工,正好赶上冬天取暖,不仅可以卖炭,还可以卖炉子。
沈景瑜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说道,“这么大的事情,我得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少东家如果想冬天就做,那就要加快时间,要是不打算做,那就不急,即使你不做这个生意,我也会做,少东家不必为难。
我这里的规矩是,我提供技术和配方,其它的我什么都不会管,占5成的份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