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息！”
“立正！”
陈排走到苗连面前，抬手敬了个标准军礼，声音洪亮如钟：“连长同志，我连参加特种部队选拔集训的队员集合完毕，应到十人，实到十人，请指示！”
“稍息。”苗连沉声下令，目光扫过队列中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
“是！稍息！”陈排应声后，利落转身归队。
“同志们！”苗连向前迈出一步，声音穿透清晨的薄雾，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一年一度的军区特种部队集训营即将开启。你们面前这十位同志，将代表咱们夜老虎侦察连，去迎接更残酷的训练与更严苛的选拔。”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孙文杰、陈排、小庄、老炮、喜娃等十人的脸，语气陡然加重：“特种兵，是侦察兵的无上光荣！同志们，特种兵的荣誉在等你们，黑色贝雷帽——那顶象征精英战士的荣光在等你们，更艰苦、更能磨砺钢铁意志的军旅生涯，也在等着你们！祝你们，一路顺风！”
话音落，苗连对着十位队员，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那军礼里，有期待，有不舍，更有沉甸甸的信任。
“登车。”简短二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又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哽咽。
“是！”陈排立刻转身，面向队伍高声喊道，“所有人，向左转——登车！”
十位队员迅速列队，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停在一旁的军用卡车跑去。
孙文杰却没有立刻跟上。他望着熟悉的营区——虽然在夜老虎侦察连的日子，比新兵连还短，可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身影，都已深深烙印在他心里。
他快步走到苗连面前，眼神坚定如铁：“苗连，您放心，我一定能选上！我是您带出来的兵，这辈子都不会忘！”说完，他用力敬了个军礼。
苗连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军装传递过来，眼中满是期许：“去吧，小杰。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不是池中物。好好干，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能给我老苗挣回多少面子。”
孙文杰再敬一礼，转身追向队伍，脚步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小庄跟在孙文杰身后，也走到苗连面前，声音带着几分犹豫，像个没断奶的孩子：“苗连，我现在要是说不想去了，还来得及吗？”
“为啥？”苗连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
“我不想离开这儿，舍不得咱们侦察连，更舍不得您和大家”小庄的声音低了些。
“小庄！”苗连的语气瞬间严肃，眼神也锐利起来，“要是明天就要打仗，你舍不得你妈，难道就不上战场了？军人的字典里，没有‘舍不得’三个字！听我的话，马上登车——这是命令！”他虽心疼这个最看重的兵，却更清楚，特种兵的路，才是能让小庄真正成长的远方。
“是……”小庄攥了攥拳，将眼眶里的湿润逼回去，用力点头，转身朝着车辆跑去，脚步虽快，却带着几分沉重。
苗连站在原地，望着队员们的背影消失在车厢里，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欣慰的笑。这些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兵，他相信他们，绝不会辜负这份期望，更不会给夜老虎侦察连丢脸。
待所有人都登车完毕，卡车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即将启动。苗连转身，对着身后的夜老虎侦察连全体官兵，用尽全身力气下令：“全体都有——敬礼！”
“唰”的一声，上百人的手臂整齐抬起，向着车辆的方向，敬上最庄重的军礼。那军礼，是送别，是祝福，更是对荣耀的期盼。
“侦察连！”苗连高声喊出番号，声音里带着撕裂空气的力量。
“杀！杀！杀！”震耳欲聋的口号声，响彻营区上空，如同惊雷滚过，也清晰地传到了车厢里，敲击着每一个队员的心脏。
车辆缓缓启动，孙文杰扒着车厢后部的栏杆，望着不断远去的营区——部队番号，特八团，夜老虎侦察连。这个他在这个世界停留过、奋斗过、挥洒过热血的地方，留下了太多回忆。他知道，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但这份记忆，会永远刻在骨子里。
一片开阔的平原上，团里的卡车拉着孙文杰等人抵达时，场地上已停着多辆挂着不同部队牌照的军用卡车。显然，其他单位的参训人员也已陆续到达。车辆刚停稳，一名身着狼牙特战服的教官便快步上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抬手就用力拍打车厢壁，发出“砰砰”的巨响。
“所有人，迅速下车！”教官厉声喝道，声音像淬了冰。
众人不敢怠慢，立刻拎起背囊，鱼贯跳下车。站定后才发现，现场已站着上百名来自不同单位的参训者，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尖兵，眼神里都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待所有人被集中赶上几辆狼牙的专用卡车，教官便挥手示意原有送训车辆立即撤离。送训的司机们隔着车窗，朝各自单位的兵投去鼓励的目光，随即驾车离去，留下的只有越来越浓的紧张气氛。
此时的车厢里彻底成了“混编队伍”，各单位的人挤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荷尔蒙的味道。还没等大家互相熟悉，卡车就猛地启动，瞬间加速，轮胎卷起一阵尘土，朝着草原深处疾驰而去。
“疯了吧？这么快？”一名士兵忍不住低呼，身体因为惯性猛地向后倒去。
“这就开始下马威了？”另一个人皱着眉吐槽，紧紧抓住身边的栏杆，“狼牙的人都这么不按规矩来吗？”
“兄弟，赶紧坐稳扶好！”身旁一位肩上扛着三期士官衔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过来人的淡定，“这些狼牙教官，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这才只是开胃小菜，后面有你们受的。”
卡车载着满车厢的人，在崎岖的草原小路上狂奔，颠簸得像是要散架。车厢里的人渐渐从最初的慌乱中镇定下来，开始互相打招呼、介绍自己，试图在陌生的环境里找到一丝熟悉感，也悄悄打量着周围的竞争对手。孙文杰靠在角落，闭着眼睛养神，耳朵却在捕捉着周围的动静，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状况。
远处的高地上，高中队——也就是队员们私下里称呼的“狗头老高”，正举着望远镜，看着车队逐渐驶近。
老高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通讯员下令：“开始。”
“是！”通讯员应声，立刻转身去传达指令，手指在对讲机上快速按动。
随着命令下达，早已埋伏在草原各处的狼牙教官率先行动。草原深处的“考核”，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骤然拉开序幕——
“砰砰砰……”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在卡车周围响起，震耳欲聋。尘土与草屑瞬间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车队。正在高速行驶的卡车受爆炸冲击，猛地一个急刹，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车厢里的人瞬间东倒西歪，背囊和武器散落一地。
“拿好自己的装备，下车！”孙文杰反应最快，在车厢里高声喊道，声音穿透混乱的嘈杂。他一边迅速将背囊固定在身上，检查武器是否完好，一边做好冲下车的准备，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车外的动静。
其他人见孙文杰动作迅速，也立刻反应过来——这不是意外，是选拔考核的信号，而且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实战的味道。众人纷纷效仿，手忙脚乱地抓起装备，跟着孙文杰纵身跳下车，朝着不远处的土坡狂奔而去。趴在坡后，立刻举枪瞄准四周，做好了战斗姿态，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准备战斗吧！”孙文杰紧握着枪，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草原和远处的密林，声音压得很低，“他们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可……打谁啊？”一名年轻的士兵压低声音问，眼神里满是茫然，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现在这情况，谁向我们发起攻击，谁就是敌人！”另一个来自侦察部队的士兵咬牙回道，手指扣在扳机上，“别管那么多，先保住自己再说！”
“但我们手里都是空包弹，怎么打？”又有人提出疑问，脸上带着困惑。
“废他妈话！”一名老兵忍不住骂道，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这是演习选拔，难不成还真给你上实弹？”
周围的爆炸声仍在持续，仿佛是在催促着他们做出反应。就在这时，一个经过扩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戏谑和压迫感，清晰地回荡在草原上：“菜鸟们注意！欢迎来到狼牙的地盘！现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马上投降！友情提示，最先被抓到的十个人，立马淘汰！祝你们好运！上！”
声音刚落，数枚催泪弹就“嗖嗖”地朝着土坡方向扔了过来，落地后立刻释放出白色的烟雾，带着刺鼻的气味迅速扩散。同时，众多的狼牙教官从四面八方冲了上来，动作迅猛如豹，手里拿着模拟橡胶枪，嗷嗷叫着扑向土坡。
“所有人，快戴防毒面具！”陈排的声音穿透烟雾，带着镇定的力量，提醒着众人。
孙文杰迅速从背囊里掏出防毒面具戴上，动作一气呵成。他没有犹豫，也没有回头招呼其他人——他很清楚，这种考核考的是个人能力，他不是保姆，没必要在这时候分心照顾别人。
戴好面具后，他借着烟雾的掩护，猫着腰，像一只灵活的猎豹，独自朝着远处的密林快速撤离。他知道，草原开阔，目标太大，只有钻进树林，利用地形掩护，才有机会摆脱追击。
看到狼牙教官朝着土坡冲来，上百名参训人员瞬间散开——有人忙着躲避催泪弹的刺激，有人咬牙奋起反抗，挥舞着枪托试图抵挡，更多人则盯着孙文杰的方向：他正朝着不远处的密林狂奔，速度快得惊人。众人心里都清楚，一旦钻进树林，被抓的难度会大大增加，于是纷纷朝着密林方向跑去，一时间，草原上到处是奔跑的身影和喊叫声。
可论体能和战术素养，这些参训人员终究比不过身经百战的狼牙教官。跑在队伍末尾的人，很快就被身后的教官一点点追上，要么被空包弹击中，要么被扑倒在地，陆续被“抓住”，懊恼地捶打着地面。
孙文杰的速度远超旁人，他的双腿仿佛带着风，没一会儿就冲进了密林。林间枝叶交错，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轻响。
刚踏入树林没多久，一名狼牙教官就突然从一棵粗壮的树干后窜出，动作隐蔽而迅猛，右腿带着劲风，直踢他的胸口，显然是想打他个措手不及。
对孙文杰来说，这招根本算不上威胁。早在跑进树林前，他就用念动力感应到林子里藏着不少人——不用想，肯定是狼牙的考核教官，在等着给他们这些“菜鸟”一个下马威。而他心里也早有打算：这次，要给这些狼牙的教官来一次小小的震撼。
面对迎面而来的一脚，孙文杰没有躲，反而猛地提速上前，左腿顺势侧踢而出，与对方的腿狠狠相撞。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名教官显然没料到这个“菜鸟”竟然敢硬碰硬，更没料到他的力量如此之大，瞬间被孙文杰巨大的腿力震得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满地的落叶堆里，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
孙文杰没有给对方调整的机会，趁势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紧接着用肩膀顶住对方的胸口，借着冲劲，一个标准的“铁山靠”狠狠撞了过去。那名教官瞬间被撞飞出去三米多远，重重摔在一棵小树的树干上，“咔嚓”一声，树干都跟着晃了晃，他则顺着树干滑落在地，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孙文杰快步上前，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颈动脉，确认只是暂时昏迷，没有大碍后，立刻起身，踩着厚厚的落叶继续朝着密林深处跑去。他特意放慢了脚步，借着枝叶的遮挡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耳朵仔细分辨着周围的动静，捕捉着任何可能存在的威胁。
刚跑过一片齐腰高的灌木丛，又有两名教官从左右两侧的灌木丛后包抄过来，配合默契，显然是训练有素。左侧的教官挥拳打向他的侧脸，拳风凌厉；右侧的教官则猫着腰，试图从下方锁住他的腰，动作隐蔽。
孙文杰反应极快，身体微微后仰，如同风中的杨柳，轻巧地避开拳头的同时，左手闪电般抓住头顶一根低矮的树枝，借着树枝的拉力快速转身，右腿顺势扫向右侧教官的膝盖。
那名教官重心不稳，瞬间跪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孙文杰趁机手肘向后猛击，正中他的腹部。对方吃痛弯腰，孙文杰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借力将人拽起，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其重重砸在铺满松针的地面上，松针飞溅，对方闷哼一声，瞬间失去了行动力，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另一侧的教官见状，再次挥拳袭来，拳头带着风声砸向孙文杰的后背。孙文杰侧身躲到一棵大树后，教官的拳头“咚”地一声砸在树干上，震得树屑簌簌掉落，拳头也有些发麻。
趁对方手臂未收回，孙文杰迅速从树后闪出，伸脚精准地绊倒对方的脚踝。在对方身体失去平衡、即将倒地的瞬间，他的膝盖顶住对方的后背，手掌快准狠地劈在对方后颈——又是一名教官被打晕过去，连哼都没哼一声。
他快速将这两名晕过去的教官拖到茂密的灌木丛后隐藏起来，又将其中一个与自己身形差不多的教官身上的全套装备扒下来，包括头盔、战术背心和对讲机，自己换上。而后用他们的腰带将这两人反绑住，再撕下他们的迷彩服布条，把嘴堵上，确保他们无法呼救。
做完这些，孙文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次钻进密林深处。接下来遇到的每一名狼牙教官，他都没给对方任何反应和传信的机会：有人刚从树后探出头，观察动静，就被他一个迅捷的手刀劈在后颈，直挺挺地倒在落叶堆里；有人试图用对讲机呼叫支援，孙文杰不等对方按下按钮，就像鬼魅般冲上前，夺过对讲机扔到远处的沟壑里，再用膝盖顶住对方胸口，轻松将人制服，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仅仅一个小时，又有4名狼牙教官先后栽在他手里。每解决一个，孙文杰都会找一处高耸的草丛或凹陷的土坑，将人反绑后推进去，再用树枝和杂草仔细盖住，确保从远处看过去，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迹，就像这些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眼神里没有丝毫疲惫，反而多了几分从容和兴奋——这种“反制考核者”的感觉，比单纯的逃跑要有趣得多，也更能体现他的实力。
就在他准备继续深入，看看能不能再“解决”几个教官时，一阵清脆的拳脚破空声突然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孙文杰脚步一顿，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小片空地上，一名穿着海军军服、背着药箱的参训人员正摆出格斗姿势，动作利落，气息沉稳，显然是个练家子。他刚刚一记漂亮的侧踢，将一名狼牙教官放倒在地，教官捂着肚子，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孙文杰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正是原剧中出身军医世家、又精通武术的史大凡。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他，而且看这身手，确实有几分本事。
“有点意思。”孙文杰嘴角微扬，终于遇到个能让他认真出拳的对手，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单方面碾压。他没有偷袭，反而主动从树后走出来，对着史大凡勾了勾手，用调侃的语气说道：“菜鸟，来练练？让我看看海军陆战队的精英，到底有几斤几两。”
史大凡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向自己挑战。他看着孙文杰身上的狼牙教官装备，眼里闪过一丝警惕，随即也勾起一抹好胜的笑容：“行啊，那就讨教讨教！”
话音未落，史大凡已经率先发难，挥拳直逼孙文杰面门，另一手则悄悄护在腰间，随时准备格挡。他的拳头带着破空声，显然是下了十足的力气。
孙文杰不闪不避，抬手精准架住对方的拳头，掌心传来一阵力道冲击。就在史大凡拳头刚被架住的瞬间，孙文杰的右腿已如钢鞭般扫向史大凡的下盘，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史大凡脚下一个踉跄，连忙收腿后退，险险避开这记扫腿，额头已渗出细汗。他没想到这个“狼牙教官”身手如此迅猛，当即不敢大意，重新调整姿势，再次发起攻势。
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撞的“砰砰”声在林间回荡，如同闷雷滚动。史大凡的招式灵动多变，带着武术的巧劲；孙文杰则大开大合，每一击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却又不失精准。足足打了十几个回合，史大凡渐渐体力不支，动作出现了一丝迟缓。
孙文杰敏锐地抓住这个破绽，在史大凡一记扫腿袭来时，身体如同鬼魅般侧身避开，同时伸手闪电般扣住对方的手腕，顺着对方的力道猛地向后一拧——
“呃！”史大凡吃痛，胳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不得不单膝跪地，手腕被牢牢控制住，彻底没了反抗之力，只能喘着粗气，满眼震惊地看着孙文杰。
“这家伙的水平，跟自己之前遇到的张宇差不多。”孙文杰松开手，看着眼前喘着粗气的史大凡，孙文杰给出了客观的评价。
史大凡揉了揉被拧得生疼的手腕，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佩服：“班长，你这身手也太好了吧。我练了十几年武术，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轻松制服。”
孙文杰没多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之前从教官身上搜来的手铐，“咔哒”一声将史大凡的双手铐在身后。
做完这一切，孙文杰看了一眼手表——指针指向下午两点，从考核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按照狼牙的考核节奏，这么久的追击，参训人员应该已经被抓的差不多了。自己这场“单方面碾压”也该结束了，得赶紧回到“正轨”上，不然被老高看出破绽就没意思了。
孙文杰押着史大凡，朝着树林外围走去。刚走了没十分钟，就听到一阵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很快，两名骑着越野摩托的狼牙教官出现在视野里，他们看到孙文杰穿着教官服，还押着一个“俘虏”，立刻减速停下。
“这是找到的漏网菜鸟。”孙文杰抢先开口，语气自然，看不出任何异常。
其中一名教官看了一眼被铐着的史大凡，对着孙文杰喊道：“赶紧上车，回驻地！大部分人都已经被带回去了，就等你们几个收尾的了！”
“好。”孙文杰应了一声，押着史大凡坐上其中一辆摩托的后座。
摩托载着两人，在草原上疾驰，朝着狼牙的临时驻地驶去。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吹起孙文杰的衣角，他回头望了一眼那片茂密的树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刚才那几个教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被发现。
摩托驶进驻地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院里的空地。不少被抓的参训人员正耷拉着脑袋，蹲在空地上，像一群泄了气的皮球，身上的装备散落在一旁。而狗头老高则坐在一辆吉普车的机盖上，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每一个回来的人，仿佛要将人看穿。
孙文杰假装没看到老高投来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跟着其他教官一起站到队伍里。他的目光扫过那群被“俘虏”的参训人员，很快就看到了小庄、陈排、老炮和喜娃他们。小庄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排则抬头望着天空，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孙文杰低头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掩去了嘴角那丝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