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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别院厢房内一盏孤灯撑起昏黄的光晕。

宋倾芜随意地坐在灯下,半边素衣褪至臂弯,露出肩胛处一道寸许长的伤口。

皮肉翻卷,边缘泛着暗红,显然是新添不久又被强行牵动过。她侧着身子,右手反拧着,正试图将药粉撒向伤处。

动作谈不上优雅,甚至有些别扭,但她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痛楚或狼狈,只有一派近乎冷漠的专注。

药粉簌簌落下,大半未能覆盖伤口,反而沾在了肩颈光滑的皮肤上,她也浑不在意,只随意地用指尖抹了抹,继续尝试。

门口的光影微微晃动,君无双的身影无声无息地立在门框的阴影里。

他的目光沉静如水,落在她肩头那片刺目的伤痕和她那满不在乎的处理方式上,深邃的眼眸里辨不出情绪。

宋倾芜似乎并未察觉来人,又或是察觉了也毫不上心。她依旧专注地与那瓶药粉较劲,直到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毫无预兆地从旁伸出,极其自然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手中的药瓶和染血的棉布一并拿了过去。

“需要帮忙吗?”

宋倾芜动作一顿,侧首抬眸。光影勾勒出她清绝的侧脸线条,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带着惊讶,却没有抗拒,只有一片坦然的平静,仿佛被夺走药瓶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她甚至顺势放松了手臂,任由那半褪的衣衫滑落更多,将整个伤处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方便对方操作。

那消瘦的薄肩裸露,滑白的皮肤在光下显得更加娇嫩,与胳膊上的血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的脸上毫无异色,没有衣衫褪下的羞窘,也没有伤口疼痛的苦痛,她似全然不在意这副身体。

君无双垂着眼睫,目光只专注于那道狰狞的伤口。他拿起干净的湿布巾,动作精准而高效地清理着伤口周围沾染的药粉和血污。

他的指尖稳定,没有任何多余的触碰,每一次擦拭都只针对伤处边缘,如同处理一件亟待修复的器物。

布巾擦过创面带来尖锐的刺痛,宋倾芜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又彻底放松下来,连眉头都未蹙一下,仿佛那痛楚与她无关。她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舒服些。

清理完毕,君无双重新倒上药粉。白色的粉末均匀覆盖创面。他拿起绷带,手法极其熟练地缠绕、固定。整个过程迅捷利落,不带一丝温情,只有纯粹的技术性处理。

他的气息清冽如松间雪,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意。包扎完成,绷带贴合稳固。

直到最后一个结打好,君无双才抬眼,目光重新落回宋倾芜脸上。她的神情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刚才被包扎的不是自己的身体。君无双的眼神同样平静,开口时声音清冷如常,听不出情绪:

“演戏,”他语调平淡地陈述,目光扫过她肩头被妥帖包裹的伤口,“需要演得这般逼真么?”

宋倾芜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极淡、近乎玩味的弧度,带着一种对自身伤痛毫不在意的洒脱:“自然。不伤到这种程度,如何取信苏子澈?一点假意,在他眼中便是天大的破绽。”

她随意地活动了一下包扎好的肩膀,动作流畅,仿佛那伤口不存在,“猜忌的种子,须得用真实的血泪浇灌,才能在他们那所谓铁板一块的同盟中,撬开无法弥合的裂痕。”

君无双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份对皮肉之苦的漠然和对大局近乎冷酷的掌控。

他极淡地牵了下唇角,那笑意转瞬即逝,带着洞悉的冷然:“你就如此笃定,”他缓缓问道,目光如深潭,“你在苏子澈心中的分量,足以撬动这份猜忌?”问题依旧尖锐,直指核心。

宋倾芜迎着他的目光,坦然一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暧昧或自矜,只有绝对的清醒与算计:“分量?”

她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嘲弄的理智,“情之一字,虚无缥缈,岂是倚仗之物?我自知没有这个分量。”

她微微扬起下巴,灯火在她清澈的眸子里跳跃,映出的是冰冷的权衡,“但利益可以,一个稳定、改革图强的中山,是燕昭绝不愿看到的。而我宋倾芜,在姬景昀眼中,已成为能左右中山国运的关键。除掉我,削弱苏子澈的左膀右臂,甚至可能重新搅乱中山政局,这对他而言,是巨大的诱惑,也是巨大的威胁。苏子澈深知这一点。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一个能让他师出有名、又能有效打击对手的契机。我这枚棋子,此刻的价值,远超任何虚妄的情意。他,一定会动。至于姬景昀……”

她眼中掠过一丝寒芒,“他自负多疑,身边任何搅动风云的变数,都足以让他坐立难安。我的‘分量’,在于我能带来的‘势’,在于我能撬动的‘利’。情爱?那是局外人才会沉迷的迷障。”

君无双静静听着,眸色深沉如古井。

他拿起一旁的湿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沾染的血迹,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却又在擦净后,看似不经意地将一杯温热的水推到她手边。

“棋子也好,利刃也罢,总得锋利才能伤人。你这般损耗自身,就不怕未伤敌先折己?”他的话语依旧平淡,甚至带着一丝惯常的审视,但递水那细微的动作,却像平静的湖水泛起一丝涟漪。

灯影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明灭不定,片刻后,他才极其平淡地开口,仿佛只是例行公事:“伤口未及筋骨,三日内莫沾水,发力需有度。”语气如同在宣读一则冰冷的医嘱。

“晓得了。”宋倾芜应得干脆利落,随手将褪下的衣衫拉好,动作间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洒脱,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拂去衣上微尘。那染血的布巾被她随意地揉成一团,丢在桌角。

宋倾芜端起水杯,温热的触感透过杯壁传来,稍稍驱散了失血带来的寒意。她抿了一口,并未直接回应他的“关心”,而是话锋一转,切入了更实际的问题:“我的伤,自有分寸。倒是君公子,此番借力打力,南姜那边依附于燕昭的势力必然有所震动。这是苍梧稳固后方、渗透南姜的绝佳时机。”

她抬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君无双,“南姜国主暗弱,宗室与权臣倾轧不休,正是一盘散沙。君公子需及早安排信得过的人,或拉拢、或施压、或取而代之,务必在其境内楔入足够深的钉子。若能有效掌控其部分要津,影响其国策走向,甚至……”她顿了顿,声音更沉,“……将来作为撬动南姜、乃至在诸国博弈中占据绝对先手的暗桩,方不负此番布局。”

君无双眼中光亮一闪而逝,随即恢复如常。他自然明白宋倾芜话中深意。挑起中山与燕昭的猜忌,削弱燕昭对南姜的影响力,同时搅乱南姜内部,正是他作为苍梧国君一直等待的机会。

宋倾芜点出的,正是他下一步行动的核心,其战略眼光之精准,让他心中赞许。

“南姜……”君无双低声重复了一遍,唇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确如宋姑娘所言,是盘散沙。渗透之事,我自有安排。”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带着属于国君的无形威仪,“此地不宜久留。你的伤势,需要静养。随我回苍梧。”

他并未询问她的意见,直接做出了决定。宋倾芜也未反对,她此刻确实虚弱,需要一个安全且能让她安心恢复的地方。

苍梧王都,君无双掌控的核心之地,无疑是最佳选择。

数日后,苍梧城,君无双一处雅致清幽的别苑。

回廊曲折,草木扶疏。

君无双带着宋倾芜刚穿过一道垂花门,迎面便遇上了端着茶盘的覃璃。她身着水蓝色素雅长裙,气质温婉沉静,正是苏子澈倚重的得力助手。

当覃璃的目光触及君无双身旁的宋倾芜时,她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住了。

她的眸光微闪,随后脸上迅速浮现出温婉得体的浅笑,对着君无双盈盈一礼:“公子回来了。”声音柔和悦耳。

“嗯。”君无双淡淡应了一声,脚步未停,也没有为两人引见的意思。

覃璃的目光却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宋倾芜,那份温婉的笑意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陌生人的好奇与友善,但细看之下,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极力掩饰的探询与关切。

她的视线在宋倾芜身上极快地扫过,最终停留在她的气色上,仿佛只是出于礼仪的观察。

“这位姑娘是……”覃璃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询问,目光温和地看向君无双,又礼貌地转向宋倾芜,微微颔首致意。

“宋姑娘。”君无双言简意赅。

“原来是宋姑娘。”覃璃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显得真诚而友好。

她将茶盘交给身旁的侍女,上前一步,对着宋倾芜又行了一个更郑重的平礼,声音轻柔却清晰地说道:“宋姑娘安好。一路辛苦,气色瞧着似乎有些疲惫,苍梧气候与别处略有不同,还请务必保重身体,多加休息。”

她的语气关切自然,如同一个体贴的像是对一位相识数年故友的寻常问候,但那份“气色瞧着似乎有些疲惫”的观察和“务必保重身体”的叮嘱,却带着一种超出初次见面应有的细致与温度。

君无双对着那气质温婉沉静却眼神清明的女子说:“覃璃,宋姑娘有伤在身,好生照料。”

宋倾芜淡笑,“无妨,只是受了点皮肉伤!”

她迅速上前查看她的身体,得体的关切,声音柔和:“宋姑娘一路劳顿,快请坐下歇息。伤处可还疼痛?婢子这就去备些温补的汤药和洁净的衣物来。”她言语间透着一股沉稳的妥帖,亲自扶着宋倾芜坐下,又细致地询问了伤势情况,安排侍女准备一切所需。

她说完,又转向君无双,温声道:“公子的书房已收拾妥当,所需之物也已备齐。宋姑娘的住处安排在暖阁,一应用品都是新的,若有什么短缺或不惯,请宋姑娘随时吩咐。”这番话,既是对君无双汇报,更是对宋倾芜的周到安排与关怀。她看向宋倾芜的眼神,带着一种温和。

君无双微微颔首:“知道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养伤事宜,氛围看似平静。覃璃言语温煦,问候关切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热络,也不显疏离。待一切安排妥当,她妥帖地告退,去看侍女们准备的是否齐全。

行至门边,覃璃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并未回头,只是借着整理门帘的动作,用只有近在咫尺的君无双才能勉强听清的极低气音,仿佛只是不经意地低声自语,又像是某种谨慎的提醒:

“宋姑娘气度不凡,心思缜密,虽负伤在身,可观其言行,于大局之掌控,似胸有成竹……若能得其真心襄助,公子所求,或能事半功倍。”

言毕,她仿佛只是完成了寻常的禀报,微微屈膝,身影便安静而迅速地消失在门外回廊的阴影中,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也未曾留下任何可供深究的痕迹。

室内,独余两人。

君无双的目光缓缓落在宋倾芜沉静如水的面容上,深邃难测。

覃璃是他身边最得力、也最谨慎的心腹之一,极少对陌生人做出评价,更遑论如此隐晦却指向明确的建言。这番话,表面是称赞宋倾芜的气度与能力,暗示她伤势无碍大局观,实则核心落在最后一句——“若能得其真心襄助,君上所求,或能事半功倍”。

这分明是在委婉却又极其笃定地劝谏他:信任宋倾芜。

宋倾芜依旧安静地坐在那里,垂眸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仿佛对覃璃那句几乎擦着君无双耳廓飘过的话毫无所觉,神态自然得无懈可击。

君无双的指尖在宽大的袖袍内无意识地捻动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面上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平静,心中却已开始暗自思忖覃璃此举背后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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