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黎对着手机里那个表情包瞪了半天，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最终还是忍不住把聊天记录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指尖划过屏幕上“辞”的头像，才红着脸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连带着心跳都藏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他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调出江氏的核心代码，指尖在键盘上快速翻飞，敲击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之前公司危机时，他就发现了几个技术漏洞，暗藏隐患，这几天趁着有空正琢磨着优化方案，屏幕上跳跃的数据流映在他眼里，闪烁着属于强者的锐利锋芒，比任何星光都亮。
“等这个方案落地，江氏的安防系统至少能再提升三个层级。”
江晏黎低声自语，指尖在回车键上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全然不见之前的羞怯，“到时候，就不用总麻烦沈星辞了。”
他并非需要人一直护着，他有自己的铠甲和锋芒。
第二天一早，沈星辞刚到公司，指尖还没碰到办公桌上的咖啡杯，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江晏黎发来的文件，备注写着“安防优化方案V3.0”。
点开一看，竟是江氏安防系统的优化方案，逻辑极为缜密，漏洞排查精准到毫秒级，甚至还融入了几项连沈氏都在研发的前沿技术，字里行间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有点东西。”
沈星辞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指尖在方案末尾的签名处停顿片刻，随即化为更深的欣赏，他拿起手机拨了过去，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彩铃。
“方案我看了，很棒。”
他靠向椅背，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许。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夹杂着纸张翻动的轻响，江晏黎的声音带着点被夸奖的雀跃，却依旧沉稳：“还有几个细节没完善，下午想去找你聊聊，方便吗？”
“随时恭候。”
沈星辞轻笑，指尖敲了敲桌面，“正好，我这儿有份合作协议，或许你会感兴趣。”
下午，江晏黎准时出现在沈氏集团楼下，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手里拎着的文件袋边角挺括，一看就精心整理过。
刚走进大厅，就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那人下巴抬得老高，脸上带着倨傲：“沈总吩咐过，闲杂人等不准进。”
下一秒，为首那人的手机突然响了，尖锐的铃声打破了大厅的安静。
他接起后没说两句就脸色煞白，额头渗出细汗，对着江晏黎连连鞠躬道歉，腰弯得极低：“江先生对不起！是我们有眼无珠！您请进！”
江晏黎淡淡瞥了他们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径直走向电梯，周身气场冷冽如冰，哪还有半分平日的腼腆，连按楼层的指尖都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
沈星辞在办公室里看着监控，屏幕里江晏黎的背影挺拔直立，嘴角噙着笑，指尖在监控画面上轻轻点了点。
推门进来时，江晏黎正好撞见沈星辞对着监控屏幕笑，那笑意比窗外的阳光还暖，他愣了愣，手里的文件袋差点没拿稳：“你在看什么？”
“看我家小朋友气场全开的样子。”
沈星辞坦然关掉监控，起身递过一份文件，封面上“合作协议”四个字烫着金，“看看这个。”
江晏黎接过，指尖刚碰到纸张就顿住了，瞳孔微缩，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竟是沈氏与江氏共同研发新一代智能芯片的合作协议，条款极为清晰，利益分配公平得近乎苛刻，完全没把江氏当需要扶持的对象。
“你这是……”
他抬头，眼里满是疑惑，指尖捏着协议边缘微微发颤。
“不是想证明自己吗？”
沈星辞走到他身边，指尖轻点文件上的技术参数，那里标注着几个红色的星号，“这个项目，我们一起做，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瞧瞧。”
江晏黎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没有丝毫轻视，只有平等的尊重和信任，赋予了他探索新可能的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比任何时候都亮：“好。”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办公室的灯光常常亮到深夜。
白天在实验室里讨论技术，为了一个算法争得面红耳赤，文件夹拍得桌子砰砰响，转头又能凑在一起分享一份外卖，你一口我一口地抢最后一块排骨。
晚上要么一起加班，键盘声和打印机的嗡鸣交织在一起，要么就在江边散步，晚风掀起两人的衣角，聊着各自的过去和对未来的规划，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时不时碰在一起。
没人知道，这两个在商场和科技界搅动风云的人物，会在深夜的实验室里，为了最后一块披萨抢得不可开交，奶油沾在嘴角也顾不上擦。
也没人知道，某次国际黑客大赛上，有神秘大佬联合攻破了主办方号称“永不沦陷”的防火墙，只为给对方赢回一个定制的机械键盘，键盘背光还是对方最喜欢的冰蓝色。
五年后，江氏与沈氏联合研发的智能芯片横空出世，发布会的邀请函炒到了天价，震惊全球科技圈，媒体们的闪光灯差点没把会场的天花板掀了。
发布会后台，江晏黎对着镜子整理着领带，指尖反复摩挲着领结处，沈星辞站在一旁，伸手替他抚平褶皱，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颈侧，带起一阵轻颤。
“紧张吗？”
沈星辞的声音带着笑意，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你觉得我会紧张？”
江晏黎挑眉，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明亮而深邃，“等会儿看我的。”
沈星辞低笑，凑近他耳边低语，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晚上庆功宴，我有东西给你。”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水晶灯的光芒洒在每个人脸上，映得杯中的香槟泛着细碎的光。
江晏黎被众人簇拥着，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各种提问，回答得滴水不漏，沈星辞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他，眼中的温柔如同初见时一样，没有变过，反而愈发浓稠。
宴席过半，沈星辞走上台，拿过话筒，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借此机会，我想宣布一件事。”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仿佛停滞了。
他看向江晏黎，眼神缱绻缠绵：“江晏黎，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
说着，他单膝跪地，打开手中的丝绒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设计极简的铂金戒指，戒圈内侧刻着一行细密的代码。
那是两人第一次合作时共同编写的初始程序，0和1的排列里藏着只有他们懂的意义。
“这枚戒指的材质，和我们芯片的核心导体同源。”
沈星辞仰头看他，目光比发布会的聚光灯更灼热，带着强烈的专注，“里面没存什么秘密，因为我的所有秘密，从遇见你的那天起，就写在眼底了。”
他指尖摩挲着戒面，声音低沉而郑重，每个字都像敲在人心上：“江晏黎，余生很长，你愿意让我牵着你的手，把每个明天都过成调试好的最优解吗？”
江晏黎看着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眼底的热度凝成细碎的光，却没让任何一滴泪落下来，把所有的温柔都藏在了心底。
他伸出手，指尖稳稳搭上沈星辞的手腕，那里的脉搏强劲而有力，和他的心跳同频，声音里带着笑意，却比任何誓言都坚定：“程序通过，执行一辈子。”
沈星辞低笑出声，拿起戒指，稳稳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
金属的微凉触碰到皮肤，却带着瞬间窜遍全身的酥麻，两人相视而笑的瞬间，宴会厅里的喧嚣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只剩下彼此眼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