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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风谷的另一端出口,连接着一片相对平缓的丘陵地带。当沈砚与慕容雪终于踏出那罡风肆虐的区域,重见外界天光时,金色的阳光穿过云层洒在身上,带着久违的暖意,饶是沈砚心志坚定,也不由得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连续数日在危机四伏的古林与绝地中穿行,精神时刻紧绷,神经如同拉满的弓弦,此刻骤然松弛,竟有一丝淡淡的疲惫涌上心头。

眼前的地势逐渐开阔,不再是古林深处那般遮天蔽日的阴郁。远处的丘陵连绵起伏,覆盖着青翠的草木,偶有溪流蜿蜒其间,折射出粼粼波光。更远处的地平线上,能看到袅袅升起的炊烟,那是凡人聚居的村落,隐约还能听到犬吠与孩童的嬉闹声。

空气中的灵气虽然依旧稀薄,却少了古林中的蛮荒与血腥,多了一丝人间烟火的温润气息。深吸一口气,连肺腑都觉得清爽了许多。

沈砚取出慕容雪之前提供的地图,平铺在掌心。按照地图标注,他们已然彻底离开了南荒古林的核心危险区,进入了南州相对繁华的腹地边缘。再往南行约半月路程,渡过宽阔的澜沧江主航道,便能抵达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 澜沧仙城。

“总算离目标近了。” 沈砚低声自语,收起地图,转头看向身旁的慕容雪。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眉宇间残留着一丝疲惫,但气息已然平稳了许多,显然这段时间的调息起到了效果。

“接下来的路程,修士往来频繁,玄阴教的眼线或许也会增多,需更加小心。” 沈砚叮嘱道。他抬手在脸上一抹,灵力流转间,原本就平凡的容貌变得更加不起眼,如同随处可见的低阶散修,同时将炼气大圆满的修为压制在炼气七层左右,避免过于引人注目。

慕容雪点了点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顶宽大的斗笠戴上。斗笠边缘垂下一层薄纱,恰好遮住了她精致的容颜,只露出一截白皙的下颌线。她也收敛了自身气息,将修为稳定在炼气六层的表象,低声应道:“一切听木道友安排。”

两人达成默契,没有选择御器飞行 —— 那太过招摇,很容易被有心人注意到。而是如同寻常赶路的低阶修士,施展出轻身术,沿着官道旁的林间小径,不疾不徐地向南而行。

越是往南,人烟越是稠密。沿途遇到的村落渐渐连成一片,田埂上能看到耕作的农人,道路旁也多了不少叫卖的摊贩。遇到的修士也渐渐多了起来:有驾驭着飞剑、木鸢等简陋飞行法器的散修,衣襟翻飞,神色匆匆;有护卫着商队的武修,腰佩长刀,目光警惕;偶尔还能看到一些身着统一服饰的家族或小宗门弟子,三五成群,结伴而行,言谈间透着几分意气风发。

这些修士的修为大多在炼气中后期,筑基修士难得一见。显然,到了南州腹地,低阶修士才是主流。

沈砚始终保持着低调,遇到其他修士时,要么主动避让,要么低头赶路,尽量避免与陌生人产生接触。慕容雪更是沉默寡言,大部分时间都在默默运转功法调息,全力恢复损耗的本命精元,偶尔开口,也只是简短的应答。

沿途经过几个小型坊市,沈砚会进去稍作停留。一方面是补充物资,购买一些 “凝神丹”“清心散” 之类的补充类丹药,以及几张低阶的防御、遁走符箓,以备不时之需;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打探消息。

坊市中的茶楼酒肆,向来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沈砚找个角落坐下,点一壶粗茶,静静听着周围修士的闲谈,筛选着有用的信息。

关于澜沧仙城的传闻,大多充满了向往与憧憬。作为南州通往中州的门户枢纽,那里汇聚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修士与商贾,资源丰富,商机遍地。大型的拍卖会、修士交换会层出不穷,偶尔还会有上古遗迹出土的宝物现身,即便是低阶修士,也有可能凭借运气获得机缘。更有传言说,澜沧仙城背后有金丹真人坐镇,甚至偶尔会有元婴大能现身,威慑一方。

但繁华之下,也暗藏凶险。有修士低声议论,澜沧仙城的水很深,各大宗门、家族盘根错节,明争暗斗从未停歇。表面上的公平交易,背后可能隐藏着杀人越货的阴谋;看似不起眼的小摊位,或许就是某个大势力打探消息的据点。对于外来修士而言,机遇与危险并存,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得个身陨道消的下场。

而关于玄阴教的消息,则让沈砚的眉头渐渐蹙起。玄阴教本是北域冰原的魔道大派,势力庞大,行事狠辣,没想到其触角竟已延伸到了南州腹地。有修士说,玄阴教近期在澜沧仙城一带活动异常频繁,似乎在秘密搜寻什么重要人物或宝物,不少散修因为无意中撞见其行事,惨遭灭口。还有人说,玄阴教在澜沧仙城内部安插了不少眼线,甚至控制了一些地下势力,专门替他们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看来,玄阴教并未放弃追查,反而布下了天罗地网。” 沈砚心中暗道,愈发警惕。慕容雪带走的 “阴冥珠” 对玄阴教显然极为重要,他们不惜动用南州的力量撒网搜寻,可见其决心。

这一日傍晚,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沈砚与慕容雪抵达了一座名为 “望江镇” 的临江小镇。

此镇因紧邻澜沧江的一条重要支流而得名,是通往澜沧仙城的必经之路,也是沿途重要的歇脚点之一。镇子不算太大,但布局规整,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客栈、酒肆、法器店、丹药铺一应俱全,往来的修士明显比之前经过的村落多了不少,显得十分热闹。

沈砚观察了一番,选择了一家名为 “临江客栈” 的店铺。这家客栈看起来不算起眼,门面朴素,但其位置相对僻静,后院紧邻江边,便于观察动静,且从路人的闲谈中得知,这家客栈的老板行事低调,口碑尚可,很少会泄露客人的信息。

两人走进客栈,大堂内已有不少修士在用餐,喧嚣的交谈声与碗筷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沈砚并未停留,直接走到柜台前,丢出几块下品灵石:“两间相邻的上房,要后院安静的。”

掌柜是个面容和善的中年修士,修为在炼气五层左右,见状连忙收起灵石,递出两枚刻着房号的木牌:“客官,二楼最里面两间,清净得很。”

沈砚接过木牌,与慕容雪一同上楼。来到房间门口,他先是用神识仔细探查了一番,确认房间内没有布置监听或追踪的禁制,才打开房门。

两人的房间相邻,沈砚先送慕容雪到她的房门口,低声道:“我在房外布下预警禁制,夜里若有异动,不必惊慌,待在房内即可。”

慕容雪点了点头,接过木牌打开房门,进入房间后,反手将房门关好,并从内部布下了一道简单的防御禁制。

沈砚回到自己的房间,关好房门。他没有立刻打坐,而是取出几枚阵旗,在房间的门窗四周悄然布下一道 “地脉预警禁制”。这道禁制与之前在裂风谷布下的类似,一旦有生灵靠近房门三丈之内,便会引动地脉之气,发出只有他能感知的轻微震颤。

做完这一切,他才盘膝坐在床榻上,闭上眼睛,开始打坐调息。但他的神识却并未完全沉入体内,而是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悄然覆盖了整个客栈,仔细留意着客栈内外的任何可疑动静。

隔壁房间,慕容雪也立刻开始了调息。连续多日的赶路,对她尚未痊愈的伤势而言,是不小的负担。她盘膝坐在床榻上,运转《冰心诀》,识海中的冰寒之力缓缓流淌,滋养着受损的经脉与本命精元,冰凰护心佩贴在胸口,散发出微弱的蓝光,辅助她恢复。

夜色渐深,望江镇逐渐安静下来。街道上的行人渐渐散去,店铺纷纷打烊,唯有客栈大堂还残留着零星的灯火,几个修士依旧在饮酒闲聊,声音也比之前低沉了许多。

江风从窗外吹过,带着江水的湿气,吹动着窗棂,发出轻微的 “吱呀” 声。整个小镇仿佛都沉入了梦乡,只有澜沧江支流的水声,在夜色中潺潺流淌。

突然,沈砚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眸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

一直运转的 “星轨引导术”,如同最敏锐的雷达,捕捉到了几道异常的命轨!这几道命轨充满了浓郁的恶意与杀戮气息,还夹杂着一丝熟悉的阴寒之感,正如同暗夜中的毒蛇,悄然潜入了客栈,目标明确地向着他们所在的二楼区域摸来!

这股气息,与他之前在黑风洞附近遭遇的黑骷寨劫修同源,但更加精炼、狠辣,显然修为更高,也更擅长暗杀。

“黑骷寨的人?” 沈砚瞬间做出判断。看来,之前在黑风洞杀了他们几名同伙,终究是引来了后续的报复。但转念一想,黑骷寨不过是南荒边缘的一伙散修劫道团伙,怎么会如此精准地追踪到这里?恐怕,他们背后有人撑腰,或者说,是受雇于玄阴教,在沿途撒网搜寻!

这个念头让沈砚的眼神愈发冰冷。不管是哪种可能,这些人既然找上门来,就绝不能留活口,否则一旦暴露行踪,引来更多玄阴教的追兵,后果不堪设想!

他没有立刻出手,而是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猎豹,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他要等对方靠近,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确保一击必杀,不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

神识清晰地捕捉到,来人共有四个。皆是黑衣蒙面,身形矫健,行动间没有发出丝毫脚步声,显然是常年从事暗杀勾当的老手。他们的修为都不低,在炼气八层到九层之间,气息凝练,配合默契,呈两路包抄之势 —— 两人堵住沈砚的房门,另外两人则摸向慕容雪的房间,显然是想同时动手,不给他们相互支援的机会。

很快,那两名摸向慕容雪房间的修士便抵达了门口。其中一人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拔掉瓶塞,倒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黑色针管,针管内灌满了淡黄色的液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臭气息,显然是强效的迷神香。

他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将针管对准慕容雪房门的缝隙,正准备将迷神香吹入,试图先迷晕房内之人,再动手擒获。

就在他俯身的刹那 ——

“嗤!”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青色指风,从沈砚的房间内悄无声息地射出,如同暗夜中的流光,精准无比地穿透了木门,留下一个细小的孔洞,直直射向那名修士的眉心!

指风速度极快,那修士甚至没能反应过来,只觉得眉心传来一丝微不可查的刺痛,紧接着,意识便如同被潮水淹没般,瞬间陷入黑暗。他眼中的专注神采骤然涣散,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甚至没有碰响走廊的栏杆,悄无声息地死去。

旁边的另一名修士见状,瞳孔骤缩,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对方竟如此警惕,还未动手便被察觉!他刚要张口发出警报,甚至想引爆腰间的信号符,却见慕容雪的房门突然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道缝隙。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快如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扣住了他的咽喉!

“咔嚓!”

清脆的喉骨碎裂声在寂静的走廊中微不可闻。沈砚掌心灵力瞬间爆发,不仅震碎了对方的喉骨,还以一缕木系灵力快速封住了他的丹田与经脉,避免他临死前自爆或发出任何求救信号。

那名修士瞪大双眼,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与绝望,他死死地盯着门缝后沈砚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仿佛看到了索命的死神。几息之后,他的身体便软了下去,被沈砚轻轻拖入房门后,避免尸体暴露在走廊中。

解决掉慕容雪门外的两名修士,沈砚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门缝中滑出,悄无声息地落在走廊的阴影里。他如同融入黑暗的影子,脚步轻盈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朝着自己房门口的那两名修士摸去。

此时,堵在沈砚房门外的两名修士,正疑惑地对视一眼。他们听不到同伴的任何动静,心中已然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不对劲,去看看!”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对同伴说道,眼中凶光一闪。两人不再犹豫,同时抽出腰间的淬毒匕首,匕首上涂抹着一层黑色的毒液,散发着淡淡的腥臭,显然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他们对视一眼,同时发力,手中的淬毒匕首带着凌厉的劲风,狠狠刺向沈砚的房门!

“嘭!”

木门应声而碎,木屑飞溅!然而,门内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影?

“人呢?!” 两名修士一愣,心中警兆骤生,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背后袭来!

他们刚要转身后退,却感到后心传来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以及一股磅礴的灵力威压!

沈砚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他的双手齐出,五指间萦绕着浓郁的青光,带着凌厉无匹的杀意,如同两把锋利的尖刀,分别按向两人的后心!

“七杀 —— 摧心!”

低沉的喝声在两人耳边响起,如同死神的低语。

“噗!噗!”

两声沉闷的响声几乎同时响起。那两名修士的护体灵光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般瞬间破碎,青绿色的灵力顺着沈砚的指尖,如同毒蛇般窜入他们的体内,沿着脊椎直捣心脏!

两人只觉得后心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仿佛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丹田内的灵力瞬间紊乱暴走,经脉如同要被撕裂一般。他们甚至来不及转身看清袭击者的模样,嘴角便溢出黑色的血迹,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在地。

仔细看去,他们的后心位置,都留下了一个淡绿色的掌印,掌印周围的衣衫已然被震碎,皮肤下隐隐能看到发黑的淤血 —— 那是心脏被震碎后,血液淤积的痕迹。

从沈砚出手,到四名炼气后期的暗杀者尽数毙命,整个过程不过短短两三息的时间!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如同随手拍死了几只蚊子。

沈砚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快步上前,先是检查了一番,确认四人都已彻底断气,没有任何活口。随后,他迅速取下四人腰间的储物袋,将其收入自己的储物袋中,准备稍后再仔细查看。

做完这些,他屈指一弹,四颗细小的火球从指尖飞出,分别落在四具尸体上。火球不大,却带着灼热的温度,瞬间将尸体点燃。熊熊烈火燃烧起来,很快便将尸体化为灰烬。

随后,他又施展了几个小法术,引来空气中的水汽,将走廊上残留的血迹与木屑清理干净,又以木系灵力驱散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与毒气味。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没有丝毫慌乱。做完这一切,他如同无事发生一般,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将破碎的房门关好 —— 虽然房门已破,但门口的预警禁制尚在,足以起到警示作用。

回到房间内,他盘膝坐在床榻上,闭上眼睛,继续打坐调息,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暗杀,从未发生过。

隔壁房间内,慕容雪在沈砚出手的瞬间,便被走廊上微弱的灵力波动惊动。她没有立刻起身,而是运转神识,悄然扫过走廊。

神识穿透房门,她清晰地捕捉到了走廊上残留的淡淡血腥味,以及属于沈砚的木系灵力气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异常 —— 没有打斗的声响,没有敌人的惨叫,甚至连尸体都消失无踪。

慕容雪的指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冰凰护心佩,随即又缓缓松开,眉头微舒。她无需多问,也无需担忧,他向来能将一切处理得干净利落。这份默契,在一路的生死与共中,早已悄然形成。

她收回神识,重新闭上眼睛,继续沉浸在调息之中。只是这一次,她的心绪比之前更加平静,周身的冰寒之力流转也愈发顺畅。

客栈再次恢复了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大堂内,那几名修士依旧在低声闲聊,江风依旧吹动着窗棂,澜沧江的流水声也依旧在夜色中流淌。

然而,沈砚心中清楚,这片刻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

他取出从四名暗杀者身上搜来的储物袋,逐一打开查看。其中三个储物袋内,大多是一些下品灵石、低阶丹药、符箓,以及一些常用的法器、材料,价值不大。

但当他打开最后一个储物袋时,眼神微微一凝。除了常规的物资外,储物袋内还放着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狰狞的骷髅头图案,旁边还有 “玄阴” 二字 —— 正是玄阴教外围弟子的身份令牌。

更重要的是,令牌下方压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黑色的墨水写着一行字迹:“追查戴面纱女修与炼气期男修,线索:近期从南荒古林方向而来,擒获者赏阴寒丹十枚,若能带回阴冥珠,晋升内门弟子,赐玄阴煞气诀下篇。”

纸条的落款处,没有署名,但那股淡淡的阴寒气息,与玄阴教修士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果然是受雇于玄阴教。” 沈砚心中了然。玄阴教显然是动用了南州境内的所有外围势力与合作对象,撒下了一张天罗地网,专门搜寻他与慕容雪的踪迹。黑骷寨不过是这张网中的一个小节点而已。

他将令牌与纸条取出,随手施展火焰法术,将其彻底焚毁,化为灰烬。这些东西留着,只会成为隐患。

做完这一切,沈砚的眼神愈发凝重。玄阴教能调动如此多的势力,说明他们在南州的根基远比想象中要深厚。望江镇只是中途的一个歇脚点,接下来通往澜沧仙城的路程,恐怕会遇到更多像黑骷寨这样的 “鱼饵”,甚至可能会有更强的修士坐镇,布下埋伏。

他必须尽快抵达澜沧仙城。只有到了那里,凭借着仙城复杂的环境与各方势力的制衡,他们才能暂时隐藏起来,避开玄阴教的追杀。同时,也只有在澜沧仙城,才有机会找到跨域传送阵,彻底摆脱玄阴教的纠缠。

夜色更深了,一轮残月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洒下清冷的光辉,照亮了沉睡的望江镇。街道上,偶尔能看到巡逻的修士身影,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也在搜寻着什么。

无形的杀机,如同夜色般,悄然弥漫开来,笼罩着整个望江镇,也笼罩着通往澜沧仙城的漫漫长路。

沈砚闭上眼睛,再次沉入打坐。但他的神识却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感知着客栈内外的任何风吹草动。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而此刻,距离澜沧仙城,还有半月的路程。这半月,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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