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前辈。”
莫语微微欠身。
九曲深深打量着莫语，尽管已经感受过很多次。
但。
她的心中依旧充满着好奇。
莫语的身上实在存在着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小友，你所说的大荒灵阵，可否借我一观？”
九曲语气很是温和，也没有客套，直入主题。
“自然没问题，请进。”莫语伸手做出请的手势。
洞府中，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装饰，给人一种宁静淡雅之感。
给九曲的感觉十分舒适。
“前辈，不知你们来清风宗所为何事？”
“以前辈的修为，这天下恐怕哪里都去得。”
莫语抛出疑惑。
九曲淡淡一笑，“红尘练心，随处走走，灵儿见此地山清水秀，便住了下来。”
“再过一段时日，我们便会离开。”
涂夭夭一愣。
离开？
她没想离开啊？
莫语缓缓点头，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太多。
一些隐世家族带着后辈子弟历练，在苍宇大陆并不罕见。
他没打算刨根问底。
不过，自己消失的三年，无花宗没来找麻烦，还将灵石乖乖送来。
想必是因为她们在此。
虽说不是有意，但毕竟也算是间接庇护了清风宗三年。
给这小丫头铭刻一下阵法，倒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就当作谢礼吧。
想到这里，莫语微微一笑。
“前辈请稍候。”
说着，他取出一张符纸。
大荒玄罡流转。
不到一盏茶功夫，玄妙的大荒灵阵跃然纸上。
虽然只是个大概。
但，九曲看着阵法，还是心中一惊！
她见过的功法典籍数不胜数，在阵道上同样颇有研究。
但如此另辟蹊径的阵法，还是第一次见！
“这似乎是一种极为高阶的聚灵法阵？”
声音中带着浓浓好奇。
一旁，涂夭夭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她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九师父露出如此渴求的表情。
“原来，还有连九师父也不知道的东西呀！”
“嘻嘻，莫语果然很厉害呢！”
不知不觉，涂夭夭看向莫语的眼神又崇拜了几分。
“这绝对是万古无一的阵道天才，才能想出的阵法！！”
九曲忍不住赞叹，“此阵或许真的能解决灵儿的困扰。”
涂夭夭星辰般的眼眸瞬间散发出无尽的璀璨。
“还有两件事。”
莫语轻吟一声，“前辈，此阵要铭刻在身体上，而且需以特殊的功法辅助……”
“另外，阵中真灵，此世亦是难寻……”
“真灵，我可寻到。”九曲缓缓开口，“至于其他……”
她看了涂夭夭一眼，此刻她早已脸蛋通红低下了头……
“既然灵儿相信你，我便也信你！”
“若真能成功，无论是我，还是灵儿背后的家族，都将欠你一个难以偿还的天大人情。”
“以后若有所需，能力之内，在所不辞！”
话音落下，铭灵之事便已敲定。
“没那么严重。”莫语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
说着，他看向涂夭夭。
“灵儿师妹，准备好的话我们便开始了？”
“嗯……嗯……”
不多时，洞府紧闭，九曲盘坐于洞府之外，神识覆盖周围一切。
以防任何不相干的人前来打扰。
洞府内。
涂夭夭一脸羞涩望着莫语，嘤咛一声，“全……全脱掉嘛？”
莫语笑了笑，“不必全部，大荒灵阵主要铭刻在双腿、腰腹以及后背……”
涂夭夭松了口气。
“那……那来吧……”
她闭上双眸，似乎做出了什么重大抉择。
莫语上前，少女独有的香气传来，让人不禁心神一荡。
不过，很快他便静下心来。
更大的场面都见过了……
这小场面安能扰我……？！
他封闭了自己的视线与嗅觉，只由神念感知。
涂夭夭背着身子，浑身红彤彤的。
将外衣一件件褪去……
“灵儿师妹，要开始了。”
“来……来吧……”
“我准备好了！”涂夭夭很大声喊了出来，似乎是在替打气。
莫语指尖，大荒罡气流转，轻轻点在涂夭夭后背……
“呀！”
“有……有点痒……”
涂夭夭身子下意识一缩，双手紧紧捂着绯红的脸颊……
“灵儿师妹，别动……”
“放轻松……”
“呀……嗯……好的……”
洞府外，九曲感受着其中的动静，不自觉抿了抿嘴。
“这小子，倒也正直。”
“若是夭夭真的喜欢，倒也不是不可以……”
“人族与妖族通婚，也并非没有先例……”
莫语实在带给了她太多的震撼。
即便寻遍妖族，也找不出一个能与之相媲美的……
“或许，他真的能够证道成帝……”
心中的念头刚刚升起，她便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处在她这个境界，深深知道帝路有多艰难。
而她竟然会觉得莫语可以成帝！
不知不觉间，她对莫语的评价竟已经如此高了么？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铭刻大荒灵阵需要细致和耐心。
莫语此刻心无旁骛，神思全在灵阵之上。
如今。
是最为关键的一步。
位于腰腹的中枢之阵！
涂夭夭平躺着，捂住脸颊的手掌上，悄眯眯张开了两条指缝。
透过那细微的缝隙，她刚好能看到莫语认真专注的面庞。
“被……被他看到了……”
“呀！好害羞……”
“不过，他真的长得好好看……”
“感觉和话本里的郎君一样呢……”
感受着指尖在腹部滑动，涂夭夭的脸蛋更红了。
“他应该也是第一次吧……？”
“系统系统，等会我告诉他真实身份，你说他会愿意和我回妖族么？”
【叮！系统正在推演中……】
【推演完毕，宿主坦白真实身份，莫语跟宿主回妖族的概率为，零！】
【莫语远离宿主的概率为，十成！】
【请宿主不要做傻事……】
“噢，好的吧……”
涂夭夭不明白，但她也没有多想。
涂夭夭也好，桃灵儿也罢，自己就是自己，不过是换个名字而已。
那些话本里有好多这种情节的。
最终，话本的主角们都走到了一起。
她相信，自己和莫语也会和话本中一样，拥有美好的未来……
想着想着，涂夭夭眼中闪过一丝羞涩，看向莫语的目光更带了一丝别样的情愫……
至于莫语。
全神贯注。
完全没有发现涂夭夭的表情变化。
大荒罡气萦绕。
不知过了多久。
最后一道阵纹绘制完毕。
下一刻。
涂夭夭身躯上，三十六道大荒灵阵同时闪烁，散发出璀璨无比的光芒！
九曲双眸一亮，闪身出现在涂夭夭身侧。
涂夭夭似乎已经睡去，周身大荒玄罡之气环绕不止。
“前辈，灵阵已成，至于阵中真灵，日后寻得之后再嵌入阵中便可。”
“多谢。”九曲郑重开口。
“举手之劳而已，晚辈就不打扰前辈了。”
话落，莫语离开了。
刚刚铭刻大荒灵阵，让他心有所悟，对大荒天诀的理解又深了一分。
这灵阵或许不仅仅能铭刻在人体上……
身影闪动，莫语出现在幻天神境中，开始了自己的试验。
而，洞府内，九曲双眸闪过别样神采。
“真灵么？”
“我妖族，本就是天地真灵之一。”
声音回荡，九曲眉心绽放神芒。
一只娇小的九尾天狐从中腾跃而出，径直没入了涂夭夭身上的大荒灵阵内……
不久后。
涂夭夭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