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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内短暂的平静并未持续多久。

里正虽暂时压下了村民的骚动,但怀疑和恐惧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悄无声息地滋生蔓延。张老头铩羽而归,心中嫉恨更甚,明面上不敢再煽动村民冲击沈家,暗地里却开始散布更加阴险的流言。

“哼,那女人说的比唱的好听,什么家传医术…我看分明是邪术!”

“就是,正常人哪能那么厉害?几下就把断气的娃救活了?怕不是用了什么续命的邪法,要折寿的!”

“你们没瞧见她那脸色?白得跟鬼一样!身上还有那么重的伤…肯定不是啥正经来路!”

“听说她半夜还偷偷摸摸出去…后山那脚印,没准就是跟她接头的!”

“妖女!肯定是妖女!不然咋能把张大夫都唬住?”

流言如同阴沟里的污水,在村民间窃窃私语地流淌。越是闭塞无知的地方,对无法理解的事物越是容易冠以“妖邪”之名。再加上张老头若有若无的引导,以及那确实存在的“陌生踪迹”带来的恐慌,沈薇的处境变得愈发微妙。

村民们不再敢明目张胆地来找她看病,但偶尔有急症重症,家中实在没办法了,又会趁着夜色偷偷摸到沈家后门,低声下气地哀求,留下一点微薄的“诊金”后又匆匆离去,仿佛怕沾染上什么晦气。

老沈头家的门槛,一时间竟变得有些冷清,又有些鬼祟。

赵金花每次战战兢兢地收下那些东西,心里都像是揣了个兔子,七上八下。既贪图这点活命的口粮,又害怕哪天事情败露,或者那“妖女”真的招来祸事。

老沈头更是愁眉不展,唉声叹气。村里的风言风语他也听到了,出去干活时,总觉得旁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带着疏远和戒备。他甚至开始后悔当初收留沈薇,但看着孙子一天天好转的脸色,这话又说不出口。

沈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却也无可奈何。人心如此,愚昧且易变。她所能做的,唯有抓紧一切时间恢复和提升自己。

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阴暗的茅屋里,继续尝试引导体内那丝寒气。过程依旧痛苦而缓慢,但每一次成功的引导,都能让她的经脉韧性增强一丝,对寒气的掌控也多了一分熟悉。那团主寒气依旧盘踞在丹田,如同沉睡的凶兽,她不敢轻易触碰,但周围逸散的丝丝缕缕,已渐渐成为她淬炼己身的“资粮”。

同时,她也在不断梳理、融合着原主沈薇残留的记忆碎片。大多是些侯府生活的琐碎片段,锦衣玉食,诗书礼仪,但也夹杂着一些模糊的影像——一个温柔病弱的美妇人(应是生母),一枚温润的玉佩(流云佩),还有…偶尔出现的、带着药草清香的陌生男子身影…这些碎片杂乱无章,难以拼凑出完整线索。

而关于沈月柔身世,那晚听到的“黑马车”、“黑衣婆子”、“二十两银子”、“两个女婴”等关键词,如同钩子般吊着她,却苦无更多证据。老沈头夫妇自那日后,对此事讳莫如深,绝口不提,仿佛那晚只是她的幻觉。

必须找到突破口。

这日午后,赵金花被邻居叫去帮忙缝补衣物。老沈头也下地去了。屋里只剩下沈薇和炕上睡着了的狗娃。

沈薇悄无声息地站起身。经过这几日的调息和寒气淬炼,她的体力恢复了一些,虽然依旧虚弱,但简单行动已无大碍。

她的目光落在屋里那个唯一的破旧炕柜上。那晚,赵金花就是从这里面拿出了熊油膏。或许…这里面还藏着别的什么?一些他们不愿示人、却可能关联旧物的东西?

机会稍纵即逝。

她走到炕柜前。柜子很旧,并未上锁。她轻轻拉开柜门,一股陈旧的霉味和樟脑味混合着传来。里面杂乱地堆放着一些破旧衣物、几块零碎布头、还有一个小小的、上了锁的薄木盒子。

她的心跳微微加速。盒子?藏得这么隐蔽?

她尝试着轻轻晃动盒子,里面传来轻微的、硬物碰撞的声响。不像金银,更像是…纸张或布料?

锁很简陋,但她没有工具,也无法强行破坏。

她仔细打量着这个盒子,发现盒盖边缘似乎有些磨损,像是经常被打开。她尝试着用手指沿着缝隙轻轻摸索…

突然,她的指尖触碰到一点微小的凸起。不是锁具,而是盒盖内侧靠近边缘的地方,似乎嵌着什么东西?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盒子倾斜到一个角度,借着窗外透来的微弱光线,仔细看去。

只见那盒盖内侧的薄木板上,竟然用极细的针尖,刻着几个几乎难以辨认的小字!

字迹歪歪扭扭,深一笔浅一笔,像是用绣花针之类的东西费力刻上去的,透着一股仓促和隐秘。

沈薇眯起眼睛,仔细辨认。

那似乎是…两个名字?

上面一个刻得稍深些:**【薇】**

下面一个刻得浅些,几乎模糊:**【月】**

薇?月?

沈薇的心脏猛地一跳!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

薇…是她?原主沈薇?

月…是沈月柔?!

为什么这两个名字会刻在这个藏在炕柜深处的盒子上?看刻痕的新旧程度,绝非近期所为!至少有好几年了!

一个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冲进她的脑海——这个盒子,或者说曾经放在盒子里的东西,极有可能与当年两个女婴被调换的事情直接相关!甚至可能…是某个知情人留下的标记或证据!

赵金花?还是…沈贵?

她猛地想起那晚赵金花梦呓时提到的“两个奶娃娃”!

难道…

就在她心神剧震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和赵金花与邻居告别的声音!

沈薇立刻将盒子恢复原状,迅速关好炕柜门,闪身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靠墙坐下,闭上眼睛,做出一直在调息的样子,只是胸腔里的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赵金花推门进来,嘴里还嘟囔着邻居家的琐事,并未察觉异常。

沈薇却再也无法平静。

那个刻着“薇”和“月”的盒子,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她思路的闸门。

之前许多被忽略的细节纷纷涌现——

为什么那黑衣婆子要送两个女婴来?一个替换,另一个呢?去了哪里?

老沈头家如此贫困,当年那二十两银子,除了翻修屋顶买地,真的全花光了吗?还是…有一部分用作了封口费或者…抚养另一个孩子的费用?

赵金花那晚梦呓时说的是“接了那个烫手山芋”,是单数?还是复数?

原主沈薇被换进侯府,成了假千金。那另一个女婴呢?那个本该是侯府真千金,却被留下的孩子呢?!她去哪了?!

一个惊人的推测逐渐成形:会不会当年被送来的,根本就是两个女婴!一个(沈月柔)被沈贵夫妇留下抚养(或者转手),另一个(真侯府千金)则被黑衣婆子带走了?而沈薇这个原本无关的孩子,却被阴差阳错地换进了侯府?

那么,沈月柔是谁?自己(原主)又是谁?那个被带走的真千金现在何处?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盒子上会刻着两个名字!这可能是赵金花或者知情人记录下的标记!

而沈月柔知道自己不是沈贵家亲生的,却未必知道另一个女婴和真假千金的内情!她可能一直以为自己就是那个被换出去的侯府真千金!

如果这个推测成立…那整件事情的复杂和黑暗程度,远超想象!

沈薇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她必须打开那个盒子!必须知道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但钥匙在哪?赵金花或者沈贵肯定贴身藏着。

直接索要绝无可能。只能智取,或者…等待时机。

接下来的两天,沈薇表现得更加安静和虚弱,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调息,对村里的流言蜚语仿佛毫不知情。她甚至主动减少了对狗娃的治疗,以免再刺激到赵金花夫妇敏感的神经。

她只是在每次赵金花外出或者沈贵下地时,更加留意他们的行动和言语。

终于,在第三日傍晚,机会来了。

赵金花在灶房熬粥时,不小心打翻了盐罐,盐撒了一地。她心疼得直跺脚,慌忙蹲下身去捡拾那些珍贵的盐粒。

沈薇注意到,在她弯腰时,一枚用细绳拴着、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小的铜钥匙,从她贴身的衣襟口袋里滑了出来,掉落在灶膛旁的柴灰里。赵金花专注于捡盐,并未察觉。

沈薇的心跳陡然加速。

她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直到赵金花捡完盐,懊恼地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然后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放钥匙的地方(钥匙已经掉出),似乎没摸到异样,便也没太在意,继续去忙活晚饭。或许她以为钥匙滑到衣服更里面去了。

天色渐暗,灶房光线昏暗,那枚掉在柴灰里的小铜钥匙,并不显眼。

沈薇耐心地等待着。

直到赵金花出去倒垃圾的短暂间隙,她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溜进灶房,快速从柴灰里捡起那枚还带着余温的钥匙,紧紧攥在手心,然后迅速退回原位。

钥匙到手!

接下来,只等一个所有人都沉睡的深夜。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茅屋内,沈贵如雷的鼾声和赵金花偶尔的磨牙声交织。狗娃也睡得香甜。

沈薇睁开眼,眼中毫无睡意,一片清明。

她如同最耐心的猎手,又等待了约莫一个时辰,直到确认两人都已陷入深度睡眠。

然后,她悄无声息地起身,如同暗夜里的影子,摸到炕柜边。

拿出那个薄木盒子。插入钥匙。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沈薇动作僵住,屏息凝神听了片刻,鼾声依旧。

她缓缓打开盒盖。

里面并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只有几件陈旧的小物件——

一件折叠得整整齐齐、却早已褪色发黄、材质却明显比农家粗布细腻许多的…婴儿襁褓碎布?看大小,像是从一件完整的襁褓上剪下来的。

碎布的一角,用精致的丝线,绣着一个模糊却依稀可辨的小字:**【月】**

旁边,是一枚看起来普普通通、却打磨得十分光滑的…狼牙?或者某种野兽的牙齿?用红绳穿着。

还有一张已经泛黄脆硬的纸条。

沈薇的心脏狂跳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纸条,借着从窗户缝隙透进的微弱月光,仔细看去。

纸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笔迹潦草而慌乱,像是匆忙间写就:

**“寅时三刻,黑马车,两女婴。”

“薇佩,月襁,勿混。”

“银二十两,闭口,远遁。”

“否则,杀无赦!”**

短短的几句话,却如同惊雷,在沈薇脑海中轰然炸响!

寅时三刻,黑马车,两女婴!——证实了那晚确实有两个女婴!

薇佩,月襁,勿混!——薇佩?是指流云佩吗?月襁?是这个绣着“月”字的襁褓?这是区分两个婴儿的标记?!警告不要弄混?

银二十两,闭口,远遁。否则,杀无赦!——这是赤裸裸的收买和封口!带着死亡的威胁!

一切都有了答案!

沈月柔根本不是什么侯府真千金!她只是那个带着“月”字襁褓的女婴!而真正的侯府血脉,应该是那个带着“薇佩”的女婴!

原主沈薇,才是那个被意外换进侯府的、真正应该带着流云佩的真千金?!!

那么…那个被黑衣婆子带走的、真正的侯府千金…现在又在哪里?!

沈薇拿着纸条的手,因为巨大的震惊和激动而微微颤抖。

她终于抓住了最关键的铁证!

然而,就在这时——

“嗖——啪!”

一支尾部绑着油布的箭矢,带着凄厉的尖啸,猛地从窗外射入,狠狠钉在茅屋的房梁上!箭簇上的油布瞬间燃烧起来,发出噼啪的爆响!

火光骤起,映亮了沈薇苍白的脸和手中那张致命的纸条!

紧接着,村口的方向,传来了急促杂乱的马蹄声和凶狠的犬吠声!

追兵?!他们竟然在深夜突袭村庄?!

“啊!着火了!”赵金花被惊醒,发出惊恐的尖叫。

老沈头也猛地坐起,看到房梁上燃烧的箭矢,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门外,已经传来了粗暴的砸门声和凶狠的呼喝:

“里面的人滚出来!”

“奉命捉拿钦犯!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危机,以最猛烈的方式,骤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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