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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炎此时不用说就已经猜到了,“是侯震南挟图私逃了是吗?”范争雄道:“是啊,我杀退追兵后不顾身上伤势赶去与侯震南会合,哪知等我赶到了地方,却不见侯震南的踪影。开始我还担心,是不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可后来我反复查看,那里并无半点打斗的痕迹,这才隐隐感觉事情不妙,重宝在手谁能不动心呢,这也是我一直最担心的。我知道他心中愧对老父,拿了这图一定会先赶回福建老家去再图取宝的事,于是我沿着南下的道路一路狂追,终于岳阳附近追上了他。我劝他回心转意,他执意不听,说不得只好动手了。我夺回了图,还伤了他,但终究念着这一番兄弟情谊,没有杀了他。可是后来我却猛然想到他随我去过武陵县的事,心中放心不下,就急忙转道来此,想要接走老母安顿。唉,当时只盼他良心未泯,不至于出卖我,哪知道……”

徐炎点头道:“全明白了,后来就发生了我在武昌城外遇到的事。”范争雄道:“不错,想不到这秋横戈被我击退后,贼心不死,竟然跑去武昌城找楚王借来了‘湘南四煞’,继续来跟我为难。”徐炎愤然道:“这个楚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世代镇守武昌,家中累积的财富何止千万,只怕比起陈友谅的遗宝也不遑多让,可是大荒之年他不拿出一丝一毫来赈济百姓不说,多年来朝廷战事吃紧粮饷不济,他也是一毛不拔,真是个十足的守财奴。”范争雄道:“他不但不舍得给朝廷和百姓拿出一毫一厘,反而不惜重金请来‘湘南四煞’给他看家护院,这个守财奴真是天真的可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一旦他们朱家的江山不保,凭着区区‘湘南四煞’又怎可能保得住他的财宝?到头来还不是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哼!‘湘南四煞,若不是之前连番苦战受了伤,又被秋横戈暗算,凭这几块料,又岂能伤的了我?’”

徐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前辈,我还是有一件事不明白。”范争雄问道:“何事?”徐炎道:“我想所谓藏宝图,无非就是详细记载标注宝藏所在,如果有谁得到他了,纵然像我这样资质愚笨些的,多看几遍也就了熟于心了,然后按图中所在去把宝藏找出来就是了,又何必老是带着张图在身上,提心吊胆徒增负累?”范争雄从怀中掏出一块丝绢,拿到徐炎身前,道:“这就是那张图,你看看吧。”徐炎惊慌道:“不,前辈,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范争雄摇了摇头,笑道:“我行走江湖半生,看人还是看得准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明白,也知道你没有此意。何况,我深夜冒险前来,又跟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把这幅图托付给你的,只管看就行。”

徐炎听了,略一迟疑,还是伸手缓缓接过了,展开来是一幅两尺见方的图画,图画上方写着“大汉皇帝亲藏宝藏图”几个字,下面纵横交错,画着许多的通道和暗室,又用密密麻麻的小字,注明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机关,居中一个硕大的空间内,标注着宝藏的所在。徐炎摇头道:“这,这图如果是真的,也只是藏宝之地的内部路径和机关图,至于宝藏到底在什么地方,却根本没有提及,就是想取到宝藏,又上哪里去找?可怜这么多武林中人流血送命,到头来却是为了这么一件毫无用处的东西。”说到这里突然想到自己这么说,无形中把范争雄也说了进去,甚为不妥,于是赶紧住口不言。

范争雄也不在意,道:“开始我也这么想,甚至有些灰心,可又一想,江湖历代相传陈友谅有一只星耀铁盒,而这铁盒确实又出现在张羽手中,这张羽的武功又与传闻中的张氏武学确是一脉相承,他们这个是假不来的,而且此番他苦心筹划,志在必得,在那么多江湖豪客面前若用假图怕是难免会露出破绽,所以这图当是真的无疑。我又仔细看了看,这途中所绘机关消息,似乎是暗合着奇门五行之术,我想必有玄机。这张羽临去前说什么我得到图也难以取得宝藏,只怕就是算定我解不出图中的秘密。”徐炎道:“您是说,藏宝之地的秘密,也许就藏在这些机关和注解之中?”范争雄点了点头。

徐炎又问:“那,前辈打算怎么办?”

范争雄神色庄重地说道:“这正是我来找你的目的所在。”

徐炎好像在等他这句话,想要说什么,迟疑了一下,低下头没有说出来。范争雄早已看在眼里,温言道:“你我虽相交时间不长,但贵在知心,若有什么难处,只管明言,我不会怪你,咱们江湖中人,最要不得的就是婆婆妈妈的。”徐炎听了,低声问道:“前辈,您,可是要我去帮您把这图,送去李……李自成军中?”范争雄想了想,问道:“如果是的话,你不愿去?”徐炎连忙道:“不,不,您是我景仰的英雄,若是别的事,只要您吩咐,就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我也会不会有一丝犹疑,只是,去帮李自成……”范争雄道:“你毕竟还是朝廷命官之子,说什么也不能出面去结交这些叛匪流寇对吗?”

这话徐炎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什么命官不命官的,我是不在乎的,只不过爹从小教我读书,告诫我要忠君报国,这些年我虽然跟我爹多有抵触,也不认同他的很多做法,可是我如果去帮助李自成他们,那就等于跟我爹彻底撕破脸,甚至是为敌了,更何况……”

范争雄问道:“何况什么?”

徐炎又迟疑了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李自成我没有遇到过,不过和他一起的那个张献忠,我是见过的,我虽然同情他们的苦处,可也实在难以苟同他们的作为。”范争雄惊讶地发现徐炎稚嫩的脸上浮现一丝从未见过的怒容,问道:“怎么?”徐炎道:“几年前,张献忠的队伍被官军连连击败,势穷力困,来到湖南,就驻扎在武陵县外。当时我爹为保一方百姓平安,也为了这些民军能有一条出路,就亲自出城和张献忠见面,晓以大义劝他投降。没想到张献忠没讲任何条件就爽快地答应了。于是我爹当即写表文申奏朝廷,愿意作保,希望朝廷招安张献忠,后来朝廷也答应了。这样,官军就不再对张献忠的队伍穷追猛打,他就驻扎在武陵城外躲过了一劫。没想到不出一月,他缓过气来,军中粮食吃尽,就狮子大开口向我爹索要三千石军粮,眼前这种年景就是不碰见灾荒,百姓一年辛苦收来的粮食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还要供应朝廷繁重的赋税,那还能有粮食给他军粮?我爹一面写信给张献忠申明难处,一面千方百计给他凑了五十石粮食送去。谁知道张献忠见了大怒,一把把信撕毁,说他要三千石却送来五十石,分明是藐视他,于是尽起手下劫掠了城外的大小村庄,又杀气腾腾的来攻打县城。幸亏我爹在他开口要粮时就有所警觉,一边与他周旋,安排加强守备,一边快马送信给湖广总督。就这样,他领着全城兵民死守了两天两夜,眼看要被攻破,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左良玉率兵从武昌赶到将其杀退。县城虽然保住了,但城外的大小十三个村庄尸横遍野,上到耄耋老人,下到吃奶婴孩,无一活口,所有财物被洗劫一空,我那时候才十来岁,看到那番人家地狱般的景象,连做了几个月的噩梦。为这事,我爹险些被朝廷革职问斩,幸亏湖广巡抚何大人与我爹是同科进士,上本为我爹辩护,说他当初不过是受张献忠的蒙蔽,况且身先士卒带领军民守城,可以功抵过。就这样,朝廷最终才免了我爹的死罪,将他降一品留用,让他戴罪立功。这都是这些所谓‘义军’干的好事。”说到最后,牙根紧咬,犹自怒气难平。

范争雄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道:“这事我也听说过。唉,张献忠这人,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副流寇习气,胸无大志,不但你,我也是瞧不上他的。不过孩子,并非所有的义军都是像他那般样子,至少李闯王就不是。你听说过‘杀一人如杀我父,淫一人如淫我母’的话吗?还有他那‘三年不征’的昭告。他的队伍军纪严明,体惜百姓,不但不强加税赋于民,反而屡屡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切不可将他跟张献忠之流视为一路。他越是体恤百姓,我就越是要取到这份宝藏,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这样他才可以放开手脚,重整江山,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徐炎听了,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怒气稍平,微微点了点头。

范争雄继续说道:“虽然如此,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你去找李闯王,我是希望你帮我带着这个图去找另一个人。”徐炎听了大奇,道:“不找李……李闯王?那找谁呢?”范争雄抚摸着手中的图,说:“这图我尚没有参透玄机,纵然直接拿去给闯王,怕也无用。我本想拿着它去找一个人,帮我参详清楚,然后再将他送到闯王那里,让他取出宝藏以资军饷,可是如今,唉。”顿了一顿,看着徐炎,突然道:“你还记得你儿时的那个好友吗?”

徐炎道:“您说邓宁?怎会不记得,不是您带他去……啊!您是说南阳太极门的孙道长!”

范争雄点头道:“不错,我想过,要参透图中的奥秘,非得是于山川地理、奇门阴阳、机关数术之学尽皆通晓的奇人才行。”徐炎有些惊讶道:“世上还有这等厉害的人?哦,孙道长定然就是了。”范争雄道:“天下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只是你还不曾见过罢了。依我看,当今江湖上,除了孙朝宗,至少还有一人有这个本事。”

徐炎更是好奇,“是谁?”

范争雄眼望窗外,道:“此人年纪比我轻不少,文武全才,风流儒雅,以一柄‘七星剑’纵横江湖,为人低调沉稳,在江湖上名气也许不及我和孙朝宗响,但凭心而论,于武功一道,放眼当今武林我只佩服他一人。孩子,你虽然行走江湖不长,但总也应该听过他的名头的吧?”徐炎听他这么一说,心中自是了然,道:“前辈说的是,‘南天一剑’江天远?”

范争雄道:“对,看来你是知道的了。”

徐炎道:“江湖上人人都说,北有刀王范争雄,南有剑神江天远。天下用刀用剑的高手那么多,却独奉您和他为尊。这是何等威名,晚辈如何能不知。”

范争雄看了看徐炎,又说道:“唉,原本此行若是无事,我该收你为徒,将一身武功传授给你,只是如今,没这个缘分了。孩子,你心地纯厚,为人处世的经验太浅,日后行走江湖只怕难免要吃些亏。但学武的资质不差,悟性也高,若是,若是有缘能够拜入江天远门下,比跟着我不知要好多少了。只不过,这人一向自视甚高,独来独往,从不收徒……谁又说得准呢,也许另有缘分也说不定。”

徐炎自然也听说过这位“南天一剑”的名声,知道范争雄也不过是顺着话头宽慰自己,自己可从未奢望过能够有缘成为他的徒弟。他略微沉思,对范争雄说:“前辈,若仅是将图送去南阳,按说应无不可。只是,前辈,您说了半夜实在太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送图的事我们一会儿再从长计议行吗?”

其实此刻他心中依旧在纠结,虽然把图送到孙道长那里,并不是直接去帮助民军,只是他心中清楚无论再怎么辗转,这图终究是要流到李自成手里去的,说到底他还是帮了忙。虽然这么多年来,他自小在父亲身边也见惯了贪官污吏鱼肉百姓,对这大明朝廷谈不上忠贞也绝无丝毫眷恋,但这却是他父亲一辈子呕心沥血为之守护的所在,他还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纵然与父亲再有隔阂,让他一下子就迈出这样的一步,让他走上几乎是与父亲分道扬镳甚至是为敌的路,他一时确实说服不了自己,也难以决定。

但他又不好再去跟范争雄明说,他知道此刻自己已经是范争雄最后的希望。他不惜犯险,来找自己这个此刻正在全城缉拿他的朝廷命官的儿子,忍着伤痛压制着剧毒,跟自己推心置腹地谈了半夜,将自己看的比生命还重要乃至不惜牺牲了母亲的生命守护下来的机密大事向自己和盘托出,就只为求他在他无路可走时帮他送一件东西,就算他是一个素昧平生的陌路人,自己又怎忍心拒绝?更何况这是自己这么多年来敬仰崇拜的前辈大侠?他更不能想象如果自己拒绝了范争雄,他会是怎样失望乃至绝望的心情。左右无奈之下,他只能想出了这么个拖延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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