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副羞得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的模样，顾琛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低下头，凑近她，高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温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睡得好吗？”他低声问，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促狭和明知故问。
苏晚被他问得耳根都红透了，胡乱地点点头，想把脸埋进枕头里，却被他用手指轻轻勾住了下巴，被迫迎上他那双带着坏笑的眼睛。
“躲什么？”他的拇指暧昧地摩挲着她下巴细腻的皮肤，目光在她泛着粉色的脸颊和微微肿起的唇瓣上流连，眼神渐深，“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某种暗示，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小钩子，勾得苏晚心尖发颤，昨夜那些模糊又清晰的片段再次攻击她的大脑。
“你……你别说了！”苏晚羞得不行，伸手想去捂他的嘴，手腕却被他轻轻握住。
顾琛低笑出声，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他就着握住她手腕的姿势，低头，在她掌心印下一个轻柔又滚烫的吻。
吻完，他并没有松开，反而就着这个姿势，黑眸锁住她水润的眼睛，故意拖长了调子，慢悠悠地问：
“女朋友……现在，还只是‘邻居’和‘学长’吗？嗯？”
他旧事重提，用的是她当初介绍他时的说辞，语气里的调侃和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苏晚被他问得浑身都像烧起来一样，又羞又恼，偏偏手腕被他握着，无处可逃。她瞪着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你……你讨厌！”她最终只能没什么力气地嗔怪一句，试图抽出自己的手。
顾琛却握得更紧，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两人身体贴得更近，几乎严丝合缝。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着鼻尖，呼吸可闻。
“讨厌吗？”他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浓浓的笑意和爱意，“昨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顾琛！”苏晚彻底招架不住，把滚烫的脸埋进他颈窝里，像只鸵鸟一样不肯出来，声音闷闷地带着求饶，“不许说了……不许再提了！”
感受到怀里人儿的羞窘和那细微的颤抖，顾琛心软得一塌糊涂，也不再继续逗她。他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发出一声满足的、低沉的喟叹。
“好，不说了。”他从善如流，语气里的笑意却未减，“反正……我知道就行了。”
他的手臂环着她，手掌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轻轻抚摸着，带着安抚和珍视的意味。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甜蜜又暧昧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苏晚脸上的热度才稍稍褪去一些。她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小声问：“……几点了？”
顾琛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还早，再睡会儿？”
“嗯……”苏晚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却没什么睡意。身体的感知在安静的清晨被无限放大，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皮肤的温热，肌肉的线条，还有……
她的脸又有点发热。
顾琛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低低地笑了一声，手臂收得更紧，却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单纯地抱着她。
“饿不饿？”他问，“我去做早餐？”
苏晚摇摇头，依旧埋在他怀里：“再抱一会儿……”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撒娇的意味。顾琛的心软成一片，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好。”
阳光慢慢移动，室内安静而温馨。昨夜之后，某种无形的壁垒似乎被彻底打破，一种更深层次的亲密和依赖在两人之间无声流淌。
又赖了一会儿床，两人才磨磨蹭蹭地起来。
洗漱的时候，苏晚看着镜子里并排站着的两人，看着顾琛自然地拿起牙膏帮她挤好，看着镜中他落在自己身上那温柔又带着一丝占有欲的目光，心里像是被蜜糖填满，嘴角忍不住向上翘。
吃早餐时，顾琛依旧习惯性地把她爱吃的煎蛋蛋黄戳破，把流心的部分拨到她盘子里。苏晚咬着吐司，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小声说：
“顾琛。”
“嗯？”
“我好喜欢你。”她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坦率的爱意和一丝残留的羞涩。
顾琛动作一顿，抬眼看她。晨光中，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眼神干净而真诚。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戳中。
他放下筷子，伸手越过餐桌，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眼神深邃而温柔：
“我知道。” “我也是。” “比你多一点。”
苏晚皱皱鼻子：“不可能！我更多！”
“我最多。”
“我！”
幼稚的争论毫无意义，最终淹没在两人相视的笑声里。
早餐后，顾琛收拾碗盘，苏晚想帮忙，却被他按在沙发上：“坐着休息。”
他低头，快速在她唇上偷了一个吻，语气自然又霸道：“以后……都归我管。”
苏晚看着他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高大背影，摸着仿佛还残留着他气息的嘴唇，红着脸，偷偷地笑了。
嗯，被管着的感觉……好像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