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华锦萱原本的安排，下午闲着没事是要去看看自家的铺子的。
但她又确实多留了个心眼，随口问了夜九，知不知道凌许川现在在哪里。
巧了就是，夜九偏偏就知道凌许川在何处。
刚才他去结账的时候注意到旁边，凌许川就在云暮楼斜对面的绾香楼。
为能与男子在一块，凌许川背地里开了这家妓院。
绾香楼明面上是专门供男子嫖乐的地儿，实际每个厢房后面都还有一个暗室，供跟凌许川一样有龙阳之癖的人玩乐。
这属于自己的产业，自然也还有专门属于凌许川的最保密的屋子。
“有意思，要不要去看看？”
华锦萱想着去凑个热闹，若能一举把凌许川和凌雨泽解决，算是为凌沐瑾的太子之位扫平了所有的阻碍。
云梅和夜九相视一眼，进去看看？是他们理解的意思吗？
“王妃，这，会不会不太好，那边毕竟也是绾香楼，若摄政王妃进入绾香楼的事情被人知晓，那，那王府的名声。”
不只是王府的名声，凌玄钰的名声，国公府的名声，甚至会牵扯到林家、叶家、周家，还有皇宫。
华锦萱这开口说得倒是轻巧，若真的被人发现，最后倒霉的就是大家伙儿。
“是啊，王妃，若实在不行，属下可以前去办事，您身份尊贵，不好去那样的地方啊。”
夜九说话的时候还特意看着云梅，那表情似乎是在说：你相信我哦，不是我要去的，我也是万不得已，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乱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在华锦萱的身边叽叽喳喳，让华锦萱不要过去。
再一次，华锦萱觉得云梅和夜九简直是绝配。
“那个，夜九，云梅，你们不要担心，不去就不去，我们，我们想个别的法子。”
华锦萱被两人说怕了，只能先说不进去。
反正她对那里面的情形一点都不感兴趣，也不是真的想进去瞅瞅。
“夜九，你是说他现在在绾香楼，且已经确定，他每五日都会过来，是不是？”
凌许川若真的过来，也只会在固定的专门属于自己的屋子里，不会在别处，以免被人发现。
华锦萱是这样想的，也完全是这么做的。
“王妃，您确定吗？”
一般的屋子哪里会有这么不坚固啊，他就算是拉一头牛到后墙，也不一定能撞倒这面墙吧，况且万一这里面还有暗道，那凌许川不是还可以直接跑路吗？
“不确定，你等我想想。”
三人就在云暮楼三楼的包厢里大声密谋，半天都没想出个合适的法子。
每次华锦萱只要想出一个方法，最后的结果都会是被云梅和夜九一块否决。
就在云梅和夜九正在一起想着办法的时候，夜九又察觉到三楼外面似乎有动静。
“王妃，外面有人。”
摄政王专属的包厢本来就在云暮楼的三楼最里面，其他人就算是要到三楼包厢来吃饭，也必然不会到这里来。
“嘘。”
好在包厢还有几道门，又有云焕研究出来的隔音材料，外面的人不可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要不是夜九是习武之人，本身听力就好，估计也发现不了。
“夜九，我以前听云姐姐说过，这个包厢其实都还有一个被隐藏起来的通道。”
刚才商量计策的时候，华锦萱居然看到凌许川都从绾香楼出来，又到云暮楼这边来。
那，刚才过来走到最后的应该是凌许川了。
凌许川的包厢就在摄政王包厢旁边的旁边，中间就只隔了一个包厢而已。
“旁边屋里没人，你过去看看？”华锦萱也是在询问夜九的意思。
凌玄钰虽然跟他们说过，华锦萱的话等同于自己所说，他手下的所有人都要遵从，但这么久以来，华锦萱好像没有真正让他的手下做什么。
她将密道告诉夜九，随后便坐在位置上嗑瓜子。
云姐姐这里的瓜子都不一样，有话梅味儿，五香味儿，奶香味儿，还有咸香的，都好好吃。
“云梅，你去多买点瓜子回去，也给王爷尝尝。”
好嘛，这顿饭吃了五十两银子，最后只带了点瓜子回去给凌玄钰。
还好凌玄钰不贪吃，只要华锦萱有这份心便好。
两人都被华锦萱安排离开，屋子里总算是真正安静下来。
这三楼的高度，其实并没有很高。
上次在凌玄钰要祛蛊的前一天，凌玄钰带华锦萱出去散心，便直接带她使用轻功飞回来。
华锦萱还记得飞起来的感觉，虽然冬日的风很凉，甚至算得上刺骨的寒风，但那种被心爱之人护在怀里的感觉，相当美妙。
没多大会儿功夫，云梅便回来了，下面的小厮自然会帮着打包好，回去直接带上便好。
小厮也在庆幸，还好不是摄政王来的，不然云暮楼的秘方又要没了。
夜九顺着华锦萱指的方向过去，钻到凌许川所在的屋子里。
现在就是敌在明我在暗，云焕的小脑袋瓜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夜九在密道里能听到凌许川的声音，而刚才夜九的动静也没有传出来。
大概听了一会儿，夜九便黑着脸回来。
华锦萱已经快要憋不住笑起来，没想到夜九还有这样的一面。
就是那种快要难受到哭出来的样子，实在是太呆了。
“夜九，如何？”
夜九还细心地把密道的入口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等做完这些，平复好心情，夜九还喝了一杯桌上的茶水，算是不再为那屋里的声音恶心到，这才悠悠开口。
“王妃，还好您没去，那许王没想到是这样的人，在青楼这样就算了，还过来污染云焕小姐的酒楼，实在是恶心至极。”
听到这，后面的话不用说，华锦萱和云梅也能听出来。
怎么，刚才是在绾香楼和那些小倌儿没有尽兴吗？
还是说，凌许川也出卖色相，跟女人勾搭在一块了？
“王妃，屋里应该是两个男人，还有一个属下透过门缝看到了脸，是沭阳侯的世子。”
嗯？
沭阳侯的世子，也有这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