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非凡的问题，李元帅哪还不明白他想的啥。
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主播的人选，确实还没定下来。怎么？非凡同志是有什么推荐的人选吗？”
张非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的，李元帅！
我有一个朋友，叫刘强，人挺靠谱的，能力也不错……就是嘴有点欠。
如果您老觉得合适，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李元帅闻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更加温和的笑容。
走后门好啊！
张非凡心底牵挂的人，越多越好！
“刘强是吧？”李元帅点了点头，笑道“行！既然是你推荐的，那就让他试试！
志刚，记下来，对这位刘强同志进行背景审查和评估，如果没问题，就给他一个机会！”
“是！”翟志刚立刻应下。
张非凡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由衷地说道：“谢谢元帅！”
李元帅笑了笑。
“不用谢，举贤不避亲嘛！”
“好了，快去看看林悦同志吧！”
张非凡再次道谢后，迫不及待地离开了指挥中心，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前往医疗中心。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翟志刚眼神闪烁，神色幽幽的问道。
“老首长，怎么突然改主意了？这和咱们原本的计划不一样吧？”
李元帅满脸凝重，“在你们去具现航母这段时间里，我召集了许多专家和小说作家，又做了一次讨论！”
“并从小说幻想出发，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假设张非凡隐瞒的东西……是系统是个有着自我意识、自我思维的‘生命体’！”
李元帅的话让翟志刚瞳孔骤缩，呼吸都为之一滞。
“系统……拥有生命？这……这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李元帅目光深邃，看向张非凡离开的方向。
“‘系统’本身，就已经超越了我们现有科学的认知边界！
其运作机制，以及收集‘情绪’提供能量的方式，我们根本无法理解！
那么，赋予它一个‘意识’，在逻辑上并非不可能！”
他缓缓拍了拍翟志刚的肩膀，声音低沉。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不正是我们龙国的一贯准则吗？”
“而顺着这个假设，小说家们利用他们的脑洞，产生了一个更大胆的推测！
如果系统真的拥有自我意识，那么它选择绑定张非凡，并赋予他如此逆天的能力，其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仅仅只是随便找个人绑定？
仅仅只是为了救张非凡的妻子林悦？”
“所以？”翟志刚还是非常疑惑。
“造神！”李元帅缓缓吐出两个字。
这两个字眼，让翟志刚猛地一震，感觉不可思议。
“从最初的简单抢夺，到后来的‘真实承诺’影响现实，再到如今可以具现航母这种战略级造物…以及，以后更大、更离谱的福袋或能力！
这……是不是很像一个‘神’或强者，循序渐进的成长过程？”
李元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假设这个推测成立……”
“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系统’为什么想要培养出一个‘神’？”
李元帅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是为了应对某种未来的危机？还是为了达成某种我们无法想象的目的？”
“如果是为了应对危机，那这危机是什么？来自哪里？如果是为了某种目的，那这目的又是什么？”
“这些……我们通通不知道！”
“那不如……”翟志刚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一咬牙，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样……不就可以解决系统带来的问题了吗！”
只要有可能对龙国造成威胁，他翟志刚可以成为刽子手，毫不犹豫的将其抹杀！
大不了……自己一命换一命，陪张非凡一起死！
至于林悦……
他相信以李元帅的性格，一定会好好补偿她的！
“住嘴！”
李元帅看着翟志刚那决绝的眼神和手势，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升起，气的破口大骂。
“你说的什么玩意？
我让你退役去历练历练，你就是这么长进的？”
越说越气，直接愤怒大喝，“翟志刚！”
“到！”翟志刚条件反射的立正敬礼。
“回答我！龙国的立国之本是什么！”
“为人民服务！”翟志刚挺直脊梁，声音洪亮。
“那你告诉我！”李元帅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他，“张非凡，是不是人民！”
“是！”翟志刚毫不犹豫。
“林悦，是不是人民？！”
“是！”
“那你tm刚才想干什么！”李元帅的声音陡然拔高，右手带着雷霆之怒，狠狠打向翟志刚的头。
“那对人民举起屠刀！就是你学的‘为人民服务’？”
“我……”翟志刚一时语塞。
虽然被打的脸色涨红，但眼神却依旧倔强。
“可是首长，如果系统真的是在‘造神’，而且别有目的！
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不能拿十几亿人民的安危去赌！”
“赌？谁告诉你的这是在赌！”李元帅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在指挥室内回荡。
他走到翟志刚面前，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他的内心。
“翟志刚，你给老子听好了！”
“第一！刚刚说的一切，都只是基于小说家脑洞的推测！
是假设！
目前没有实证！
就因为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假设，你就要对一个，刚刚为国家立下泼天大功，并且一心只想救妻子的同志下杀手？
你的军纪呢！
你的人性呢！”
李元帅的声音如同重锤，不断的砸在翟志刚的心上。
“第二！我们龙国，从一穷二白走到今天，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靠的是相信我们的人民，靠的是军民一心！”
“而张非凡是什么？
他是一个在红旗下长大，受过龙国正统教育的青年！
他有责任心，有爱心，他的软肋和锚点，林悦，此刻就在我们这里！
就在潜龙基地接受治疗！”
李元帅痛心疾首地看着他。
“第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动手了，却失败了会怎样？
在那个拥有‘造神’能力的系统帮助下，张非凡会怎么报复？
即便你成功消灭了张非凡，可系统是否可以寻找新的宿主？
下一个宿主，还会像张非凡这样主动寻求与国家合作吗？
系统会不会怂恿下任宿主，向龙国复仇？”
狠狠打了翟志刚几下，“这些！你想过吗！”
发泄完怒气的李元帅，语气中带着一丝期望和疲惫，对翟志刚教导道。
“你给我记住！”
“我们是军人！
而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
保的是人民的家！卫的是人民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