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今儿怎么来得这么早？马华惊讶地问道。
在他的印象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师傅如此积极。
何雨柱满面春风，显然心情大好。
原来易中海答应近期要给他介绍对象，难怪他这般高兴。
走进食堂后厨时，何雨柱突然想起答应林向东的事情。
之前秦淮茹特意托他给林向东多留些猪肉，他一直记在心上。
他仔细清点着食材：成堆的土豆、新鲜的卷心菜、翠绿的韭菜和紫亮的茄子，肉类区足足有三十一公斤猪肉，还有十七公斤鸡蛋、十斤鲜活的鲫鱼和两只河豚。
这是四个食堂中最丰盛的一批食材。
就给东子留十三公斤猪肉吧。
何雨柱在心里盘算着。
按照之前约定的一块钱一斤，林向东需要支付十三元。
虽然厂里有规定不许私自动用公家物资，但他觉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马华，过来一下。
何雨柱招手唤来徒弟。
等马华走到跟前，何雨柱压低声音说：帮我把这十三公斤猪肉悄悄留着......
马 ** 言吓了一跳。
这虽不算偷窃，但明显违反规定，万一出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放心，真要出了事我担着。
何雨柱拍拍徒弟肩膀安慰道。
有易中海的关系网兜着，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即便马华不情愿，他也打定主意要帮这个忙。
此时，许大茂正在厂区公共厕所里无精打采地打扫卫生。
虽然渐渐适应了这份工作，但要重新捡起放映技术还得花些时日。
得知林向前要办酒席的消息，许大茂很想找麻烦，但转念一想：届时街坊邻居和厂里领导都会出席，贸然生事恐怕会引发众怒。
除非能确保全身而退，否则他不会轻举妄动。
下班铃声响起，今天林向前的工作很轻松，只在厂里安排了一场电影放映。
他和何雨柱都早早结束了当天的工作。
得益于何雨柱的帮助，林向前用十三块钱顺利买到了十三斤猪肉，又花三毛钱添了只甲鱼。
食堂负责人对此心知肚明却装作没看见，甚至都不需要易中海出面说情。
为表谢意，林向前特意用自行车载着何雨柱一同回胡同。
车把上挂着的那大块猪肉格外显眼，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回到四合院时，街坊们看到这么大块猪肉都惊呆了。
他们忙着为明天的宴席做准备，已经提前通知了亲朋好友和工厂同事。
真正的盛宴将在次日拉开帷幕。
「这么多猪肉肯定不止十斤啊」
「主要是肥膘，能熬不少油，够吃好几个月了」
「何雨柱在向东跟前真是个大力王」
林向前对外声称是花二十块钱买了这十三斤猪肉
除了从厂里食堂采购的猪肉和王八，他还从别处弄来不少食材
左邻右舍都热心地主动帮忙
人多力量大，光靠一个人确实很难置办齐全，但大伙儿凑起来就相当可观了
当然所有开销都是林向前自己掏腰包
许大茂下班回来才知道这事，就算去厂里告状也于事无补，反倒招人嫌
他许大茂坏归坏，可也不傻
「何雨柱你可真行，帮着林向东掏空厂里库存」许大茂阴恻恻地说
「少放屁！林向前正儿八经花了二十块钱买的」何雨柱扯着嗓门反驳
「哼，花多少钱那也是公家的东西，不合规矩！」许大茂不依不饶
这会儿街坊们都围了过来：易中海、一大妈、秦淮茹、贾张氏、何雨水，二大爷、三大爷、聋老太......
许大茂你不懂别瞎嚷嚷
就是，把厂里厕所扫干净就得了
人家东子办酒席，你该搭把手才是
就你这样，哪家姑娘肯跟你？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许大茂脸上挂不住
聋老太甚至举起拐杖要揍他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都没帮腔
贾张氏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许大茂脸上了
明晚林向东摆宴，要是出岔子都得算许大茂头上
贾张氏早就惦记这顿大餐
三大爷家也在盘算着
易中海则想借机跟林家拉近关系
要是将来能指望他们养老就更好不过了
见许大茂被众人数落，何雨柱心里痛快
知道错了吗？何雨柱笑眯眯地问
知道了许大茂低着头，憋了一肚子火
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何雨柱说
以后多听何雨柱的易中海板着脸教育
三个长辈又训了许大茂半天
等人都散了，许大茂还得接着打扫院子
另一边，林向东厨房堆满了食材
光猪肉就有二十多斤，其中十三斤是厂里买的
还有甲鱼、老母鸡和二十来斤鲫鱼
地窖里堆满了大白菜，足有几十公斤。
面粉、玉米面和山芋也储备充足，单是这些食材就足以让婚宴的菜肴丰盛可口。
香烟和酒早已备在家中，为此林向东花了不少钱。
他靠额外收入和外债勉强凑齐所需，而娄晓娥的私房钱也不少，她并未隐瞒这一点。
娄晓娥的小金库里存着几百元现金，加上黄金首饰，总价值轻松超过几千元。
虽然这在娄家的财富中只是九牛一毛——在那个万元户稀少的年代，娄家却对这等数目习以为常。
尽管依靠他人资助似乎不光彩，但婚礼开销本就不该由娄晓娥独自承担。
从锦衣玉食到粗茶淡饭，她能坦然接受，这份坚韧令人赞叹。
第二天，林如往常一样在工厂工作了半天便请假回家，傻柱也请了下午假。
整个下午，他都在阎解成的协助下忙前忙后。
林向东借来院里邻居的大桌子布置婚宴，十几张餐桌摆满院子，还搭了个小棚子。
孩子们围在厨房外，眼巴巴盯着鸡鸭鱼肉，那只老鸭是大娘排了一个多小时队才买到的。
许大茂本想捣乱，却无从下手，只得帮着搬桌椅装样子。
院里的邻居们表面上一片和谐，街道办王主任也收到了请帖。
光是院内邻居就有几十人参加，加上厂里同事和娄家亲友，人数过百后桌子不够用，王主任又借来两张。
宾客以老人孩子居多，场面热闹，众人各怀心思却维持着体面。
阎解成忙得汗流浃背，三大爷负责招呼客人。
许大茂躲在人群里，嫉妒地望着林向东。
娄晓娥正忙着收礼：易中海送了一块，刘海中八毛，阎埠贵和一户贾家只给了一毛。
为此阎家出了不少力，比如累瘫的阎解成。
傻柱、聋老太太和许大茂各送一块——许大茂本想少给，但因欠林向东钱只好作罢。
李怀德主任带来五元礼金，王主任也随了一元。
这场婚礼收的份子钱，着实不少。
娄晓娥收到丰厚礼金后，张家老太太眼红得很。
棒子，等会开席记得挑肉吃。
她悄悄叮嘱孙子。
知道啦。
棒梗不耐烦地扭头。
这话老太太念叨好几天了，听得他耳朵起茧。
谁不知道要吃肉？傻子才光啃青菜。
宴席照例先上素菜，肉菜总要留到后头撑场面。
林向东备了十来瓶好酒和几包烟，虽说百来号宾客里能喝的没几个。
贾张氏盯着满桌素菜不下筷，就等着硬菜上桌。
可荤菜一摆出来，眨眼就被抢光，急得她直咽口水又不敢伸手。
后厨里傻柱和严解成忙得脚不沾地，等他们收工时婚宴也到了尾声。
林向东挨个敬完领导长辈，醉醺醺地看着帮忙收拾的邻居们打包剩菜——其实就剩些油水足的素菜，肉渣都不剩。
怀玉想搭把手，可怀着身子不方便。
小两口忙到深夜才躺下。
娄晓娥盘算着礼金，虽然入不敷出，但她不在乎——反正父亲的财产迟早都是她的。
林向东醉得厉害，倒头就睡，连闹钟响都没听见。
次日清晨，他揉着太阳灶起床时，发现妻子连早饭都做好了。
系统突然弹出两张借条：轧钢厂李怀德挪用了他三百二十七元抚恤金，这钱本是厂里给烈士子女的补助；另一张是傻柱他爹何大清写的，十年前借了林母吴慈芝一百块钱。
林向东暗自赞叹：这次系统表现真出色！
两份薪水，一份三百多，另一份一百多，合计竟有四百多元。
收好借据，林向东出门洗漱，随后和娄晓娥共进早餐。
婚假结束，加上昨日请了半日假，今 ** 必须回厂上班。
转眼间，婚宴已是两天前的事。
工厂还未下班，林向东便提前离岗，恰逢同事也拎着装满两个餐盒的网兜提早离开。
但凡上班日，总会将剩菜带回家。
人未进四合院，秦淮茹已笑意盈盈地接过他手中的餐盒。
每回递饭盒时，总要顺势轻蹭她的指尖，这般小动作能让他偷乐一整天。
说到底，不过是贪恋女色，却又怯于表露真心。
若秦淮茹没有这副好相貌，而是生得如猪八戒的远房表妹般平庸，他还会殷勤相助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林东升到家时，发现娄晓娥既不在屋内，也不在院中，这令他略感意外。
院里有几人正专注下棋，他驻足观战片刻。
不多时，易中海、刘海中和许大茂也陆续归来。
不久后，娄晓娥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到院子，脸上漾着掩不住的笑意。
我找到工作了！她一见林向东便雀跃宣布。
在这个崇尚出身与勤劳的年代，娄晓娥虽因背景普通而略显自卑，但这份新工作足以让她欣喜万分。
你找到工作了？林向东难掩惊讶。
院里众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娄晓娥身上。
在百货大楼当售货员，专门卖布拉吉连衣裙。
她解释道。
众人暗自咋舌。
这年头，工作机会如同金贵的匣子，连清洁工都人人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