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想亲眼见识陈平安那神乎其技的钓术了。
辞别李秀芝一家,韩春明背着沉甸甸的蛇皮袋离开了四合院。
医院里,易中海刚做完鼻梁骨接合手术。
病床上的他咬牙切齿,认定这遭罪全是陈平安害的。
要不是陈平安不肯分食,他怎会慌不择路摔成这样?转念想到聋老太太还在手术室,又觉得自己还算幸运。
一大妈守在手术室外,三大爷一家早溜之大吉,生怕被赖上医药费。
易中海孤零零躺着,把所有人都恨了个遍。
一名外科医生终于走出手术室,
在门口等候多时的一大妈立刻迎上去焦急询问:
大夫,我家老太太情况怎么样?
医生面色凝重地摇摇头,
一大妈心头猛地一喜——难道老太太终于......
可这欢喜还没持续三秒钟,
医生紧接着说道:
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伤势太重。
原本脊椎就是粉碎性骨折,现在又遭受二次重创,
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你先去把两位病人的费用结清吧。”
听说聋老太太居然还没咽气,
一大妈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
她木然地接过缴费单,只看了一眼就眼前发黑——
单据上赫然写着四百元的巨额医疗费!
再加上丈夫易中海的诊疗费,少说也要五百块。
这简直是要了她的命!易中海就算不吃不喝干五个月也挣不来这么多钱。
要不是之前被陈平安......家里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一大妈强撑着对医生说先让护士照看,自己回家取钱。
走在路上越想越心酸:
原本家里存着一笔可观的积蓄,如今却所剩无几。
除非......动用她和老易偷偷攒的养老钱。
可要是连这笔钱都花了,
往后他们老两口靠谁养老?
难道真要指望傻柱那个愣头青?
想到自己和丈夫现在对聋老太太的态度,
一大妈突然打了个寒颤——
这会不会就是将来傻柱对待他们的方式?
但眼下又能怎么办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随着刘海中、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接连住进医院,
四合院难得清净了一阵。
至少后院的陈平安暂时不用听那老妖婆刺耳的嚎叫了,
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天空飘起雪花,越下越大,
转眼间院子里就积了厚厚一层。
陈平安被妹妹红衣硬拉着出门玩雪,
小白狐也蹦蹦跳跳跟着凑热闹。
可惜它的小爪子连雪球都团不起来,
最后干脆把自己埋进雪堆里假装雪人——
不过说真的,它那一身白毛比积雪还要晶莹。
看着小白狐憨态可掬的模样,
陈平安和红衣笑得前仰后合。
母子三人带着小狐狸在雪地里嬉戏,
欢笑声伴着漫天飞雪回荡在院子里。
站在门口的李秀芝望着这温馨的一幕,
眼底满是幸福的笑意。
玩尽兴后,
陈平安拿着大扫把清理门前的积雪,
特意留下五个大雪人和一个小雪狐——
这代表着他们一家五口和小白狐。
李秀芝倚着门框,
望着孩子们堆的雪人出神。
眼眶瞬间湿润了,她仰望着天空,心想若是丈夫还在人世,
那该多好,这样的日子就更圆满了。
然而,
人生总有聚散离合,月亮也有阴晴圆缺,自古难两全,自己不该奢求太多。
如今家里的日子过得这么红火,已经很不容易了,全靠儿子一手撑起这个家。
......
次日拂晓时分。
陈平安醒来后,照例先进入随身空间,
抄起那根钓鱼竿就甩了出去,管它有没有冷却时间。
没想到今天运气不错!
【叮!恭喜宿主钓到穿越者周长利空间农场天赋树上的顶级书法天赋!】
【叮!恭喜宿主钓到穿越者杨建国空间农场的智能阿尔法狗意识!】
【叮!恭喜宿主......】
......
陈平安又甩了几竿确认没收获后,才依依不舍地退出空间。
他二话不说先激活了那个顶级书法天赋,
激活完毕,
陈平安对穿越者周长利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这四合院年代,这家伙也太闲了,居然连这种天赋树都种。
获得顶级书法天赋的自己,
现在应该跟古代书法大家颜真卿不相上下了吧......
接着是那个阿尔法狗意识,激活后陈平安却愣住了,因为完全没感觉,莫非是个水货?
算了,白捡的东西总不能喊日内瓦退钱吧?那也太不讲武德了!
说不定过阵子才有反应呢。
又在床上赖了几分钟,
陈平安麻利地穿衣起床。
轻手轻脚推开门,发现母亲李秀芝早已起身,
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陈平安忍俊不禁:
妈,自家人还偷偷早起内卷?多睡会儿不好吗?
早饭交给我就行!
臭小子又说怪话!什么内卷?想吃花卷了?
妈现在病好了,浑身是劲,都能 ** 老虎,
还睡什么睡?
再说马上过年了,年夜饭那么多讲究,你厨艺再好也得妈帮着张罗。”
李秀芝边说边瞪了儿子一眼,作势要推他回屋。
陈平安灵活地弯腰躲过母亲的,
转身去叫醒妹妹小红和那只越来越懒的小白狐,
屋里顿时充满欢声笑语。
吃完爱心早餐后,
陈平安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叮嘱:
妈您别太操劳,
我和红衣得去晨练,顺路钓几条鱼回来当年夜饭的年年有余。
贴春联的事一定留给我写!
行了,到底谁是妈?小小年纪比我还唠叨。
记得早点回来就行。”李秀芝笑着弹了下儿子的脑门。
哎哟!那我们走啦。”
陈平安假装吃痛,捂着额头笑嘻嘻地出了门。
陈平安推着自行车,小红衣和小白狐跟在后面偷笑。
母亲李秀芝站在院子里笑着摇头,转身回屋继续收拾。
刚到前院,陈平安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正坐在家门口的桌子前,握着毛笔专心致志地写春联。
听到动静的阎埠贵转过头,看到推车的陈平安一行人,镜片后的眼睛顿时一亮。
平安来得正好!阎埠贵笑眯眯地说,快看看三大爷这字写得如何?精气神都在这笔锋里呢。
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回头给你家也写几副。
放心,不收钱,就...嘿嘿...给条鱼就行,怎么样?
陈平安瞥了眼对联,嘴角微扬:老阎,还是算了吧。
你这字实在拿不出手,我随手写的都比这强。”
要知道现在的陈平安可不是从前那个不懂书法的毛头小子。
以他如今的书法造诣,就算是当代顶尖书法家在他面前也要逊色三分,除非那些古代书法大家复生。
阎埠贵一听就急了。
钓鱼输给陈平安他认了,但教书多年的他对自己的书法可是相当自信。
他挥着毛笔正色道:平安,书法这门学问我钻研了十几年,你可别不懂装懂闹笑话。”
老阎,你这话就外行了。”陈平安淡然道,书法讲究的是天赋。
没天赋的人练上八百年也是白搭。”
这番话把阎埠贵噎得够呛。
他心里直嘀咕:这小子怎么这么能说?大过年的让我显摆一下,换条鱼都不行?
好好好!你行你上!光耍嘴皮子谁不会?有本事露一手!阎埠贵气呼呼地把毛笔塞给陈平安。
急什么?陈平安接过毛笔,我既然敢说,自然有把握。
就怕写出来你受不了,这么大年纪哭鼻子我可没糖哄你。”
只见陈平安执笔如行云流水,在红纸上龙飞凤舞写下:
上联:机关算尽太聪明
下联:反误了卿卿性命
横批:不是老阎
阎埠贵定睛一看,差点背过气去——让你写对联,你搁这儿指桑骂槐呢?
这不就是阎埠贵吗?
简直是欲盖弥彰!
正当他怒气冲冲要找陈平安 ** 时,整个人突然僵住了。
阎埠贵像被雷劈中一般,缓缓扭过头,整个人瘫在桌上,
满脸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当了这么多年教书匠,阎埠贵虽然自己字写得一般,
但鉴赏书法的眼力还是有的。
家里收藏着不少古代名家的临摹字帖,闲来总爱照着练习。
陈平安这对联虽是用《红楼梦》的词句嘲讽他,
可每个字都透着精气神,笔锋如刀刻斧凿,力道直透纸背。
更诡异的是,盯着这些字看时,阎埠贵竟莫名生出顶礼膜拜的冲动,
浑身止不住地发抖——这几个字的神韵,竟比他临摹的名家字帖还要鲜活!
几十年功夫难道白练了?
还是说陈平安真是百年难遇的书法奇才?
等阎埠贵回过神想追问时,
陈平安早带着小红衣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心里像有蚂蚁在爬,又痒又难受。
尽管这对联是 ** * 的羞辱,
阎埠贵却像供祖宗牌位般小心翼翼收好。
他打定主意:学艺不分贵贱,
回头就把那些临摹字帖当废纸卖了,
今后就照着这幅对联练!
虽然仍难以相信陈平安有此造诣,
但想到终于在这小子身上占到便宜,
阎埠贵还是乐得心花怒放。
藏好对联平复心情后,
他开始盘算:往后得跟陈平安搞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