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心里直打鼓,越信任陈平安的医术,就越可能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毕竟陈平安已经明确表示娄晓娥身体没问题!
但事已至此,横竖都得面对!
他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被媳妇娄晓娥按在凳子上,活像上刑场似的伸出手,让陈平安把脉。
陈平安的手指刚搭上他的手腕,许大茂浑身一颤,仿佛触电一般,惹得娄晓娥瞪了他一眼,还捶了他一拳才消停。
片刻后,陈平安收回手,心里对许大茂的情况已了然于胸。
果然,许大茂确实有暗疾,正如四合院传闻那样,他的肾囊受损严重。
这伤不是一时半会儿造成的,而是长期受外力冲击,导致脉络堵塞。
就像种地只挖坑浇水却不撒种子,能长出什么?
见陈平安沉思不语,许大茂忍不住了,紧张地问:“平安,你倒是说话啊!我身体是不是也没问题?”
陈平安本想直说“好个鬼”
,但高情商的他一派淡定:“大茂,别急,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平时你和晓娥姐‘种地’时,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厉害,但结束得快,事后总觉得差点意思,又说不上来?”
许大茂一听,震惊道:“陈平安!你没躲我家衣柜吧?不然咋知道这么清楚?”
“躲衣柜能看出这个?我是从脉象上判断的。”
陈平安从容不迫,“不过你这不算病,只是有陈年暗伤,才导致晓娥姐怀不上。”
“暗伤?不可能!我身体好得很,下乡放电影连轴转都不累!”
许大茂反驳。
娄晓娥红着脸帮腔:“是啊,他回来还……还折腾我呢,哪像有伤的人?”
夫妻俩一脸困惑地望着陈平安。
许大茂为了证明自己健康,还特意挺直了腰板。
许大茂蹦跳着嚷道:
平安你瞅瞅,我这活蹦乱跳的样儿,像有暗伤的人吗?
陈平安看他这副滑稽相,无奈摇头。
暗伤若这么容易瞧出来,还算什么暗伤?索性直截了当道:
你这暗伤不在皮肉在脏腑,不在上身在下身,不在棍棒在卵蛋!明白了吗?
方才把脉时,发现你肾囊异常。
气血行至此处便阻滞不畅,这暗伤绝非一日之寒,定是长期遭击打致使经脉闭塞,这才不育......
话音未落,许大茂顿时炸了锅!
天杀的!平安你真神了!连这都能诊出来!傻柱那 ** ** !
许大茂涨红着脸暴跳如雷:
从小我就跟傻柱犯冲,从学堂打到胡同。
那孙子仗着人高马大,专往我裤裆里踹!有回差点把我踹进医院!易中海和聋老太还总护着他,最后赔点钱就不了了之......
原来都是这杂种害得晓娥怀不上!今儿非跟那两个老东西算账不可!
说罢抄起菜刀就要往外冲。
娄晓娥死死拽住他:
你疯啦?现在去找他们,人家反手告你个持刀行凶!再说平安诊出来的病症,他们会认吗?
当务之急是让平安治好身子,等咱们有了孩子,看谁还敢说闲话!
一声,菜刀落地。”生孩子三个字如当头棒喝,让许大茂猛然清醒——
是啊!可不能为那群混账搭上自己!
许家传宗接代的重任全落在许大茂身上!
好事多磨!
傻柱仍在拘留所受苦,聋老太太瘫痪在床算是遭了报应,
易中海这个伪君子也被陈平安收拾得够呛!
他许大茂更该沉住气,等准备充分后,
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可是断子绝孙的血海深仇!
许大茂表面平静,
眼底的恨意却愈发浓烈,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咳咳......
陈平安轻咳两声打破沉默,
许大茂这才想起延续香火的大事,
全靠陈平安妙手回春!
连忙拉着妻子娄晓娥上前,
既期待又忐忑地问道:
平安,既然能诊断出我的问题,
那...这伤还能治好吗?
求你实话实说,我许大茂记你这份情!
大茂,我陈平安做事向来实在,
若不能治,刚才把完脉就走了。
这伤虽能治,但病去如抽丝,
需要长期调理。
我只是大夫,不是神仙,
你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听罢,娄晓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许大茂也长舒一口气。
平安!不管结果如何,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许家的恩人!
我许大茂说到做到!
陈平安暗自点头,
难怪原着里许大茂混得风生水起,
这番话确实让人舒坦。
治疗周期约一个月到半年,
具体看恢复情况。”
转头对娄晓娥叮嘱道:
晓娥姐,治疗期间要分房睡,
绝对禁止同房。”
娄晓娥此刻哪还顾得上害臊,
横竖也不是头一回了,她早习惯了陈平安说话的调调,
忙不迭点头应道:
成!平安你说咋办就咋办!实在不行我先回娘家住些日子!
许大茂一听媳妇要回娘家,急得直跺脚,拍着胸脯赌咒发誓:
别介啊媳妇!你这要一走,街坊邻居还不得戳我脊梁骨?不就是戒房事嘛!
我许大茂是那不分轻重的人吗?从今往后你就是尊菩萨!
女施主请自重!贫僧法号吃斋!
许大茂说得正气凛然,
反倒惹得娄晓娥抡起拳头直捶他。
陈平安还在跟前呢,
这厮就没个正形,好好的话从他嘴里出来总带着股痞气!
还法号吃斋?有能耐你吃一辈子素去!
陈平安倒觉得许大茂这做派亲切,活像他大学室友——
平日满嘴跑火车,求人时喊爹比谁都勤快,
特别是让带饭签到的时候!
既然说定了,我先给你们开个调理方子。”陈平安提笔写道,
按时服药,过段日子再来复诊。”
大恩不言谢!许大茂翻箱倒柜掏出一叠钱塞过去,
这些你先收着,治好了另有重谢!
陈平安一捏厚度,少说二百块。
这价钱他收得心安理得——
药王传承的送子手艺,两块钱诊金算贵?
许大茂这人虽算不得良善,但胜在痛快。
比起满院伪君子,
这般真小人反倒可爱得多。
陈平安揣好钱想道:
难不成去跟易中海那些老狐狸周旋?
他们也配?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嘶吼声,
聋老太太又在后院闹腾起来了。
正凑在许大茂身边看药方的娄晓娥,
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
平安,你们先坐着,老太太那边怕是出事了,
我得赶紧去看看,这叫声听着怪吓人的。”
不准去!许大茂一把摔下药方,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那老东西装神弄鬼多少年了?也就你傻乎乎地当真!
不信你问平安,这院里谁不知道她是什么货色!
娄晓娥蹙着眉头反驳:
大茂你别胡说,老太太平时都不出门的,
哪有你说得那么坏?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陈平安摇了摇头,接过话茬:
晓娥姐,你太容易轻信别人了。
大茂说得没错,那老太太确实不是善茬。
你想想,连我这个外人都看不过眼,事情还不够明显吗?
听见没?许大茂一拍桌子,
平安可是咱们的恩人,他说的话你总该信吧?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你可真是......
陈平安忍不住挑眉。
许大茂这套平安认证法倒是新鲜——
凡是他陈平安要收拾的,必定不是好人。
这逻辑虽然简单粗暴,但不得不说,
在某些时候还真挺管用。
许大茂心里清楚得很,只要紧跟陈平安的步伐,抱紧他的大腿准没错!
这就是他的处世之道!这才是真正的明智之举!
娄晓娥此刻满脸震惊地望着陈平安,
她怎么也没想到,陈平安竟会如此直白地道出自己的见解。
一时间,
娄晓娥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
一边是帮他们夫妇治病求子的大恩人,
一边是她以为在四合院里唯一对她嘘寒问暖的聋老太太,
娄晓娥只觉得左右为难!
这题太难了,她实在解不开!
陈平安看着娄晓娥纠结的神情,
继续趁热打铁说道:
“晓娥姐,
别纠结了,刚才把脉是帮你找出身体的问题,
现在再给你把把脉,是要找出你思想上的症结。
别紧张,这次把脉就问几个简单的问题。
我先问你,
前阵子聋老太太是不是找你帮过忙?
说她有个远房亲戚想托她兑换金条,
又说你是娄家的大 ** ,对金条的事比较熟悉,
所以让你帮忙,对吧?”
“天哪!平安,你把脉能看出我身体的问题也就罢了,毕竟你医术高明,
可这件事你怎么会知道?
确实有这么回事,这也是我这次回娘家的主要原因!”
娄晓娥彻底惊呆了,
连这种私密的事陈平安都一清二楚,
这已经超出医术的范畴了吧?
“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问你,换金条这事,你是不是压根没想过向聋老太太要钱?”
娄晓娥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对啊,金条还没拿回来呢,怎么能开口要钱?那也太不会做人了!”
许大茂一听,急得直跺脚,
忍不住插嘴道:
“哎哟我的傻媳妇!这不明摆着聋老太太想坑你一根金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