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父亲的孩子,而他只能躲在阴暗处窥探他们一家人的幸福!
他跟谢松年才是一家人,他是最大的孩子!
小时候他不懂,为什么别人放学都有爸妈来接,而他总是要等到天黑,外婆才会急冲冲地跑过来接他。
骂他是拖油瓶,丧门星,没人要的野种。
那时候连幼儿园的老师都不喜欢他,总是挤兑骂他,因为他耽误老师们下班。
小学的时候,老师布置一篇作文写我的家人。
别的小朋友都开心的分享着爸爸妈妈对他们的宠爱,只有他缩在阴影处听游乐场多好玩,糖果有多甜,洋娃娃有多好看。
假装自己好像也得到过一样。
他考得好不好,胖了瘦了,冷了暖了从来没人关心过。
那时候他总是问外婆,爸爸妈妈呢?
外婆总是恶声恶气地说,都死在外边。骂完他的爸妈就开始打他,次数多了,他再也不敢问。
他也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妈妈回来过。
哪怕一次也好,但是他好像真的被遗忘……
既然不爱他,又为何要把他生出来。
后来外婆老了,养不动他,他听到外婆跟一个男人打电话,跟他说你再不来接孩子,她就把孩子送到姜辞月的面前。
没多久,就有一辆车来接他。
离开的时候他看见外婆的眼泪,也有一丝道不清的情绪。
但很快就被谢家的大房子冲淡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也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更没见过穿的跟小王子一样的孩子。
他们长的实在是太好看,后来他才知道他们也是爸爸的孩子,叫谢衍和谢辞。
或许该说他们才是爸爸的孩子。
而他是爸爸妹妹的孩子,他只能喊爸爸叫舅舅。
有房子有吃有穿的,但他依然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
每年过生日的时候,不管姜辞月多忙都会回来给他们庆祝,把他们打扮帅气,还会邀请很多小朋友到家里一起过。
他们会有成堆的礼物,连拆都不想拆的礼物。
很多很多的朋友,每一个都捧着他们。
而他连自己生日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后来姜辞月的公司越开越大,越来越忙,跟父亲的关系也越来越差,他们总是吵架。
吵完架父亲就会去他家的房间坐着,看他的眼神很温柔。
那时候他不懂,现在大概是知道,他是在怀念他死去的妈。
后来谢松年对他越来越好,走到哪都带着他,好像真的要当一个合格的父亲。
但其实他只是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谢明轩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活的时候不珍惜,死了倒是装起深情来。
恶心
可就算姜辞月这么忙,她也没缺席过孩子们的每一个成长的节点。
那时候他总是透过姜辞月去描绘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也是这么的温柔,也这么的爱他。
但事实总是残酷,他妈根本没有爱过他。
谢辞说的没错,他就是阴沟里的鼠辈,但是那又怎样,他现在觉醒了吞噬异能,只要吞的越多他的异能就越强大。
很快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王”,而谢辞只能跪在地上求饶!
这一切还是要感谢他的好父亲,没有好父亲研发出来让人变成丧尸的药物,怎么有他们的今天。
他就是电视剧里的主角,前期的一切的磨难都是为了他成长,长到足够强大就能掌握这个世界的一切。
不然为什么只有他能控制丧尸群?
谢明轩笑的猖狂又嚣张,他仿佛看到谢辞匍匐在他脚下求饶的样子,真是让人痛快!
他不是喜欢裴时影吗?
到时候他就留着裴时影的命,让他伺候自己。
一切能让谢辞不痛快的地方,都让他高兴。
温叙白看着外面状若癫狂的谢明轩,眉头皱的紧紧的,他父亲的决定似乎并不明智。
可他们现在也别无选择,他叹了口气希望父亲早点醒过来。
不然温家是真的要毁在谢明轩的手里。
*
“阿辞,今天怎么不想起来了?”
裴时影回来的时候见谢辞还躺在床上,有些奇怪。
谢辞趁他俯身的时候,揽住他的脖子,裴时影没撑住,倒在他的身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们什么时候去收拾温叙白和谢明轩。”谢辞翻身把裴时影压在身下。
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声音闷闷的。
“再等等,他们应该把药剂偷出去了,我听大哥说基地的温家派系的异能者都喝了强化剂。”
“你们加料了?”
“嗯,这个药剂是我发明的,以提前透支异能的方式强行提升异能的等级。他们现在都很开心自己的等级提升了,刘博士还打算再偷一次。”
“据我们收集到的情报,温家很快就要倾巢而出,到时候再一网打尽。”
“嗯?”
“具体不知道,但是好像是在筹谋什么事情。”
“温叙白的父亲已经喝了解毒剂。”
“你怎么知道?”
谢辞把自己见到的事情细细跟他讲了一遍。
“林墨白死了?”
“嗯,现在应该是一具白骨。”
系统终于不再拦着他把这个坏分子嘎了,果然亲自动手就是爽。
更好的消息就是以后每个世界都不需要再受限制了。
谢辞亲了亲他的眼角,“怎么了?不开心吗?”
“没有,我开心都来不及。”
“你别为那些人可惜,你忘记了上次丧尸潮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做的?明明可以互救,他们却视若无睹,都是他们的选择。”
“温家的人就更不值得同情,他们都敢把丧尸潮赶过来,就没想让我们活着。”
“没有为他们可惜,他们都是该死的人。”
“那你怎么了?”
裴时影紧紧抱住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阿辞,你妈妈她去世了。”
“有人给谢衍大哥寄了一段视频……”
一滴泪不由自主的滴落,“很残忍吗?”
裴时影不忍骗他,艰难的点了点头。
谢辞的脑海里都是姜辞月温柔的笑脸,她不该受这个苦的。
“是谢松年还是谢明轩?”
“谢松年”
“跟我说说。”他不敢去看,也不敢想谢衍看了有多痛苦。
“末世爆发的时候,妈妈就被谢松年关到实验,他拿妈妈做实验,那些发明的不完全的药剂,对妈妈身体伤害很大。”
“他为了不让妈妈自杀,切掉舌头,卸了下巴。”
“后来妈妈身体承受不住,才死。”
“畜生!他怎么可以……”谢辞痛苦低吼,他温柔的妈妈,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