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叶辰的讲述后,谢必安和范无救先是一愣,随后饶有默契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哈哈哈哈哈···”
“干干干!”
谢必安操着他那尖细的嗓音就笑了,范无救则是竖起大拇指,连续说了不下于五个干字。
见一句话给俩鬼整乐呵了,叶辰赶忙站起,推开楼道应急楼梯的门就钻了进去,黑白无常则是紧随其后。
掏出烟,叶辰赶忙给黑白无常递了过去,随后又拿起打火机给俩鬼点着了。
也就得亏是和平年代,这要是放在以前,叶辰绝对有当汉奸的潜质,那点头哈腰的姿态绝了,一点也不像是装的。
抽着烟,白无常谢必安上下扫视了一眼叶辰,忽的双眼一亮。
“嗯~”
“小辈呐,数月不见,我瞧你魂魄殷实了不少呀!实力也提升了不少。”
叶辰嘿嘿一笑,顺着白无常的话茬又拍了个响亮的马屁。
“嘿嘿··· 这还得多亏了两位老爷给了阴司这一机缘。”
“也不知道是咋滴了,自从做了阴司后啊,我这修为就不知道是咋滴了,涨的嘎嘎快!”
“就说现在吧,那鬼见到我都得绕道走,鬼皇也不行!”
听到叶辰的话,白无常饶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旁的黑无常冷不丁的喊道。
“干干干!”
话音刚落,白无常一拍额头,好似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
“嗯?范兄呐,你要不说,那我还真就把这茬给忘了。”
说着,白无常皮笑肉不笑的望向了叶辰。
四目相对的瞬间,叶辰的心顿时咯噔一跳,暗道一声不好,方才那一番马屁保不齐是拍在马蛋上了。
“小辈呐,照你这么说的话,应该是十分感激我们哥俩给你的这个阴司头衔了?”
此时,叶辰的表情就好比吃了屎,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可当着黑白无常两位老爷的面,他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嗯呐!我、我是阴司,我光荣!嘿嘿···”
“嗯~ 不错!那正好,我这刚好有一件差事要给你。”
叶辰都麻了,寻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早知如此,几个月前他就不该答应把这阴司的头衔给应下来,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啥、啥事啊?七爷,这不合适吧,我最近挺忙的,昨天才从重庆飞来上海,过两天说不准···”
叶辰话音刚落,一旁的黑无常猛的朝空中挥起了铁链,铁链尾端打在中间,发出了砰的一声炸响。
叶辰都要哭了,范无救最是喜怒无常,这要是再说下去,保不齐那一锁链得抽在自己的身上。
“七爷,您、您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谢必安嘿嘿一笑,伸出比腻子还白的右手拍了拍叶辰的肩膀。
“小辈呐,你莫要紧张,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你寻一物件罢了。”
“物件?什么物件?”
白无常没有急着回答叶辰的话,而是转头望向了黑无常。
“范兄呐,要不你来说?”
“干干干!”
“哎呀我去,我都忘了这小子听不懂你话这茬了,那就由我来说吧。”
说着,白无常清了清嗓子,缓缓的说出了三个字。
“彼岸花,小子,听过没?”
听到彼岸花三个字,叶辰当即就愣住了。
彼岸花,除了这个名字外,它还有另外一个听起来比较洋气的名字,曼珠沙华,是开在黄泉路上的引魂之花。
叶辰曾听老道介绍过,说彼岸花外形细长、卷曲的花瓣向后反卷,形成龙爪般的独特形态,再加上它那如火焰般的赤红色,整个看起来别有一番妖异的美感。
除了外形和颜色外,要说彼岸花最核心的特征,当属花和叶。
花开时无叶,叶长时无花。
正如表面意思那般,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彼岸花叶长时,看不到花。
这就像命中注定无法相遇的恋人,或许永远在追逐,却始终无法得到,实乃宿命般的分离。
因此,彼岸花的花语又唤作绝望的爱,悲伤离别、生死相隔。
抛开这一项不谈,彼岸花在地府中也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相传,彼岸花每一甲子才开一次花,而这花中却蕴含了极其浓郁的阴气。
对人或许没有什么作用,可对于鬼来说却是极大的滋补之物。
一点儿也不夸张的说,这彼岸花要是给一鬼将吃了,分分钟越过鬼王直接晋升鬼皇。
这一点儿也不夸张,实在是彼岸花极其稀有且蕴含着极其浓郁的阴气。
据不完全统计,中国平均每天死亡的人数在三万人左右,这也就意味着每天将有至少万人会走向黄泉路。
当踏入黄泉路的那一刻,生前的种种事迹便会如幻灯片般在每个亡魂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并且带着对人世所有的爱、恨、情、仇走上这条路。
他们内心深知,当踏过这条路后,迎接他们的便是奈何桥、孟婆汤。
因此,黄泉路久而久之的便沾染了路过亡魂记忆消除之前最强的念力,也成为了彼岸花在成长、开花期间最为重要的一道营养品。
经过一甲子的熏陶下,彼岸花便会将吸收的念力转化为阴间最为磅礴的阴气。
一般情况下,彼岸花是专为五方鬼帝及以上的人物准备的,七十二司之中的黑白无常也都无福消受。
然而,就是这么重要的不能再重要的东西,竟然丢了!
“七爷,你别跟我说,是彼岸花丢了吧?”
叶辰眨巴着眼皮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了谢必安。
谢必安鲜有的正经了起来,对着叶辰点了点头。
“没错,的的确确是彼岸花丢了。”
“七天前,每逢一甲子的彼岸花开了,地府就命掌长斋司去取。”
“黄泉路上那彼岸花是摘着了,可不巧回归酆都的路上遭遇了抢劫,丢了一只彼岸花。”
“实际上吧,这彼岸花多一只少一只也无所谓,可长斋司身受了重伤,事情又发生在我地府疆域内,这让我地府颜面何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