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疑惑地问：“姐妹，你咋了？莫不是我惹你不高兴了？”
莫染转过脸，“没有。”
“好吧。”见莫染不说，宋希也不好再问。
“咦？这荷花池怎么填了。”宋希转头才发现原先的荷花池已经不在了，才两天时间，变成了一个又宽又大的练武场，改造还挺迅速嘛！
此时一个小女孩正在中间蹲着马步，她的身体一动不动，眼神坚定，目不斜视。
“这是招娣？”原来头发干枯，皮肤黑黄，看着病恹恹的小姑娘，现在看起来气色很好。
宋希转头问一旁的寒烟，“寒烟姑娘，你们在教招娣练武吗？”
“是的，小小姐正在练武者的基本功。不过，宋大人，现在小小姐已经改名字了，叫做招月，是主……老夫人取的名。”
“你们不用对我隐瞒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家主上的身份了。”
宋希转头看向莫染，“是吧？血龙堂刹主，第五染衣？”
莫染别过头去不看宋希，宋希也不恼，既然莫染不愿意正面承认，那她也不便多问。
不过说起招月这个名字，还真好听。
“皎皎若云中之月，招娣不如招月，女孩子如同高挂于天上的明珠，生来本应该闪闪发光，熠熠生辉，岂可居于世俗偏见之下被磋磨沦为谁的附庸，招月，是个好名字。”
宋希点头夸赞，却并未发现某人微微翘起的嘴角。
她看向场中蹲马步的小招月，对寒烟问道：“寒烟，你可以教我练武吗？做我的武术老师？”
“教大人您习武？”寒烟语气一滞。
寒烟眼神偷偷瞄了一眼莫染，她拒绝道：“大人请见谅，恕寒烟不能答应，寒烟只懂一些拳脚功夫，实在不敢指导大人习武。”
“寒烟你太谦虚了，若是……”宋希还想再坚持一下，发现寒烟站在莫染身边，看起来对自己恭敬有礼，实则低着头，算是无声的拒绝吧。
算了，看来这也不成，想找个师父还真有点难啊，唉……
“公子，你想让她教你学武？为什么我不可以，偏偏要她？”
灵悦委屈地看着宋希，黑色的眼珠颤动着，宋希感觉自己要是不赶紧解释，她的眼泪肯定马上就流下来了。
“灵悦，我没有别的意思……”
“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功夫不好？没有能力教你？”
“没有没有，灵悦你的功夫很好，只是我可能不太适合灵悦你的修炼方式。”宋希解释，不过说真的，刚开始就胸口碎大石，谁着得住啊！
“公子，那就是觉得我不行！”
灵悦拔出腰上的软剑，指向寒烟。
“我们两个比试比试，赢了我，你才有资格指导我家公子习武。”
宋希急忙拉住灵悦握剑的手，“灵悦，你干什么？这样子很不礼貌的！”
灵悦另一只手抓着宋希的胳膊，直接将宋希拎到一边，“公子别管，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灵悦眼神看向寒烟，眼中闪着熊熊战意。
寒烟看了一眼莫染，得到莫染的点头，她才上前一步，向灵悦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招月，过来。”莫染朝练武场喊了一声。
“是。”
小姑娘跑到莫染身边，甜甜地喊了一声。
“阿嬷！”
莫染点头，“今天就练到这里吧。”
“好。”
然后招月转身对宋希道：“宋大人好！”
小姑娘声音甜，有礼貌，很难让人不喜欢，宋希笑着问道：“哦？小招月，你认识我？”
“认识，上次见过一面，我还记得，而且素秋姐姐也跟我说过，要是没有宋大人您，那招月肯定过不上这么好的日子，就遇不到这么好的阿嬷，还有寒烟姐姐，花月姐姐他们。”
“阿嬷？”宋希瞥了一眼一旁看起来性情冷淡的莫染，其实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笑的，除非忍不住。
“哈哈哈……那小招月你喜欢阿嬷吗？你阿嬷她好不好啊？”
小姑娘眼里灵动有光，亮晶晶的，“喜欢，喜欢阿嬷，阿嬷很好，阿嬷还教我认字！”
认字？不是，莫染平常对自己都爱搭不理的，竟然还有这种耐心？
区别对待，绝对是区别对待！
“小招月，今天来也没给你准备什么见面礼，这个平安符送给你，你带在身上，保证小招月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
“谢谢宋大人，我要把她装到阿嬷给我买的小香囊里面。”
宋希摸着招月的小脑袋道：“好。”
莫染看着宋希拿了一个平安符给招月，她眼神一眯，连小孩都有，说明她一点儿也不特殊，可真是一视同仁啊，她声音冰寒：“素秋，带小小姐下去吧，她今天的字还没有认完。”
宋希一哆嗦，她感觉自己是不是被莫染针对了，虽然平时莫染对自己也不是很亲近，但除了第一次见面，便再也没用过如此冰冷眼神看自己。
就在宋希好在想自己如何得罪了莫染的时候，灵悦和寒烟已经打起来了。
练武场中，两人都手持长剑。
“我先让你三招。”灵悦随意道。
“好。”寒烟应道，同时寒烟几步掠影，出现在灵悦身侧。
削，穿，点，刺，身如残影对灵悦展开攻击，灵悦站在原位岿然不动，手中长剑飞舞，在身边挽起一朵又一朵剑花。
宋希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两个高手的过招，她走到莫染旁边，找到椅子坐好，好想看，喜欢看，看——不——清！
寒烟和灵悦的动作太快了，宋希根本看不清两人等我动作，好戏就在眼前，吃了不会武功的亏，这下宋希想学武的心情又更盛了一分。
三个回合下来，寒烟站在灵悦对面，右手提剑，左手掌覆在右手外面，双肩微倾。
“在下寒烟，请。”
“灵悦，请。”灵悦也没有了先前的轻视，小脸严肃。
接下灵悦和寒烟又进行了几场pK。
宋希站在旁边一脸呆滞，除了双剑相接碰撞出的火星，她是一个招式都没看起清。
不过虽然宋希没看清，但她身边的莫染看着场中两人你来我往的身影，眉头却微微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