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殖场的食堂小灶间飘满了肉香,傻柱系着孙小梅找来的粗布围裙;手里的铁锅颠得“哐当”响。案板上摆着新鲜五花肉、猪肝和排骨,都是养殖场自产自销的好食材——孙厂长一听说他要露手艺;直接让工人搬来半扇猪,笑着说“别客气,管够”。
“滋啦——”五花肉下了锅,油脂冒起细密的泡泡,傻柱手腕一翻,半勺白糖撒进去,小火慢炒出焦糖色,再倒上酱油,瞬间香气扑鼻。旁边的孙小梅看得认真,见他额头上冒了汗,递过块干净的毛巾:“何师傅,用不用我帮你烧火?”
“不用不用,你坐着等吃就行!”傻柱擦了把汗,手没停,又把切好的猪肝倒进热油里,葱姜蒜爆香,料酒一淋,翻炒几下就盛了盘,翠绿的葱段裹着嫩红的肝尖,看着就有食欲。
没一会儿,红烧肉、溜肝尖、排骨炖土豆、蒜蓉青菜摆了满满一桌,油亮的色泽、浓郁的香味,把孙厂长都引得频频探头。
“好小子,这手艺真不赖!”孙厂长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忍不住点头,“比镇上饭馆的厨子做得还香!小梅,你尝尝,这以后要是嫁过去,可有的口福了。”
孙小梅红着脸夹了口溜肝尖,脆嫩不腥,确实比家里做的好吃,抬眼看向傻柱时,眼里多了几分认可——这男人看着憨厚,手里的活却实打实的好,过日子不就图个踏实、能吃口热乎饭嘛。
傻柱被夸得嘿嘿笑,手还在擦灶台,周晋冀却适时放下筷子,看向孙厂长,语气诚恳:“孙厂长,饭也吃了,我就直说了。何雨柱这人,我跟他住一个四合院,知根知底——他那三间正房带一间耳房,都是何家祖产,没有任何纠纷;家里就一个妹妹何雨水,今年刚上高中,懂事得很,不用多操心;更重要的是,他没公婆要伺候;小梅嫁过去,家里大小事都能自己做主,不用受气。”
这话正好说到孙厂长心坎里。他最担心女儿嫁过去受委屈,没公婆、家里人简单,这条件比啥都强。加上周晋冀的身份摆在这——肉联厂厂长,不可能说瞎话,他心里的顾虑又消了大半,看向傻柱的眼神也温和了不少:“周厂长说的是,我看雨柱这孩子也实在,不像那油嘴滑舌的。”
“就是怕夜长梦多。”周晋冀话锋一转,声音压得稍低,“孙厂长,小梅之前的事,咱们都清楚,虽然是巧合,可外面的闲话没断。要是现在不定下来,万一再有人嚼舌根,或者出点别的变故,对小梅、对雨柱都不好。我的意思是,今天就去领证,趁着双方都满意,把事办了,省得以后麻烦。”
这话像颗定心丸,砸在孙厂长心上。他何尝没担心过?女儿两次相亲的事,成了他的一块心病,生怕再拖下去,小梅真要被“克夫”的闲话耽误一辈子。现在周晋冀提议直接领证,虽说是仓促了点,可胜在稳妥;断了那些闲话的念想。
孙厂长放下筷子,看向女儿:“小梅,你觉得呢?”
孙小梅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抬眼看向傻柱——男人正眼巴巴地望着她,眼里满是期待,没有半点嫌弃或犹豫。她想起刚才傻柱做饭时的认真,想起周厂长说的“嫁过去能当家”,心里一横,点了点头:“我听爸的,也听周厂长的。”
“好!”孙厂长一拍桌子,立马起身,“我这就去找办公室的老李,给小梅开介绍信!”
养殖场的介绍信开得快,老李听说是孙厂长女儿的事,笔一挥就填好了信息,盖了公章,前后不过十分钟。
傻柱攥着自己的介绍信,又接过小梅的,手都在抖,跟在周晋冀和孙厂长身后,往镇上的街道办走。孙小梅跟在他旁边,两人没怎么说话,却都能感觉到彼此的紧张——早上还素不相识,中午一起吃了顿饭;下午就要领证,这节奏快得让人有点发懵。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看着两人递过来的介绍信,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周晋冀,笑着打趣:“你们俩这效率够高的,刚认识就领证?”傻柱红着脸说不出话,还是孙小梅爽利:“我们看对眼了,早领证早踏实!”
工作人员没再多问,熟练地填好结婚证,盖了红章,递到他们手里:“拿着吧,以后好好过日子!”
傻柱接过红色的结婚证,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字,半天没反应过来——他真的结婚了?娶到媳妇了?旁边的孙小梅眼神有点发愣,嘴角却悄悄勾起一点笑意。
周晋冀看着两人这副蒙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别愣着了,以后就是夫妻了,得互相照应着。孙厂长,您放心,雨柱要是敢欺负小梅,我第一个不答应!”
孙厂长笑着点头,拍了拍傻柱的肩膀:“雨柱,小梅交给你了,好好对她,别让我失望。”
往养殖场回的路上,傻柱还攥着结婚证,时不时翻开看一眼,傻笑个不停。孙小梅看他这模样,也忍不住笑了:“你别总傻笑了,以后还得过日子呢!”
“哎!哎!”傻柱赶紧点头,却还是忍不住笑——他终于摆脱贾家的纠缠,有自己的家了。
而此刻的四合院,秦淮如还在熬着粥,琢磨着晚上怎么去“关心”傻柱,贾张氏也在盘算着从傻柱身上捞好处。
她们都不知道,那个被她们拿捏了好几年的“冤大头”;已经悄无声息地成了家,再也不是她们能随意拿捏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