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卫手中的狐尾刀泛着淡青灵光,引着众人穿过边界石牌 —— 刚踏入青丘境内,扑面而来的灵脉气便浓得几乎能凝成实质,比迷雾森林里的灵脉泉更显温润,连呼吸都带着草木与灵脉交融的清甜味。
抬头望去,青丘城依山而建,整座城池坐落在连绵的灵脉山上:房屋是用泛着青光的灵木搭建,屋顶覆着九尾狐形的琉璃瓦,阳光洒在瓦上,折射出细碎的金青光芒;街巷间的青石板路刻着细小的灵脉符纹,走在上面能感受到脚底传来的微弱暖意,像是灵脉在轻轻搏动;往来的青丘族人皆着淡青长衫,袖口绣着简约的狐尾纹,眉心处都有一点淡金狐印,见众人走来,纷纷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悠悠的蛇纹法器、楚楚的泪晶与银月掌心的火脉印记上,眼中满是敬重。
“是四族的使者!” 不知是谁先轻声说了一句,街巷里的族人竟齐齐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恭迎四族使者入青丘!”
青璃走上前,抬手示意众人起身:“都是同族友邻,不必多礼。我们此番来,是为寻镇魔录,助山海界抗混沌。” 她话音刚落,几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孩便从大人身后钻出来,怯生生地围到银月身边 —— 他们盯着银月掌心泛红的火脉印记,小脸上满是好奇,却不敢伸手触碰。
银月见状,放缓了脚步,微微蹲下身,将掌心朝向孩子们。其中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大着胆子,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火脉印记的边缘 —— 指尖传来暖暖的温度,却不烫人,她惊喜地喊道:“不疼!像灵脉灯的光!”
其他孩子见状,也纷纷伸手轻触,银月始终保持着温顺的姿态,连尾尖(之前战斗时偶尔显露的狐尾虚影,此刻因青丘灵脉浓郁而显现半寸)都轻轻垂着,没有半分不耐。直到带队的狐卫轻声提醒 “该往帝陵走了”,孩子们才恋恋不舍地退开,银月起身时,还从行囊里摸出一颗灵脉珠(之前灵脉泉边收集的),递给那个双丫髻女孩,惹得孩子笑出了小梨涡。
沿街巷往山上走,途中经过一片开阔的灵脉田 —— 田里种着半人高的灵脉草,叶片泛着淡绿,茎秆上凝结着细小的灵脉珠,风一吹,草叶摩擦发出 “沙沙” 声,灵脉气便随着风声散开。田边立着木牌,写着 “青丘灵脉草,三月一收,补灵脉、治伤损”。
楚楚停下脚步,从行囊里取出纸笔,仔细临摹灵脉草的模样:叶片呈长椭圆形,边缘有细微的锯齿,叶尖泛着一点莹光。“这草比氐人国的水灵草补灵脉更快,还能治伤。” 她一边画一边说,“回去后可以试着引种到氐人国的灵脉泉边,说不定能帮族里的巫祝省些灵脉。”
青璃凑过来看了一眼画稿,点头道:“这草需青丘特有的灵脉土才能活,等见过狐帝,我让族人给你装些灵脉土带回去,试试能不能在水灵泉边改良土壤。”
说话间,众人已走到灵脉山的半山腰,抬头便能望见青丘城最高处的狐帝陵 —— 陵寝是用整块白玉砌成,呈九尾狐蜷缩的形状,陵顶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金光,金光中隐约能看到玄图的纹路在流转,与祭坛上玄图真身的气息一脉相承。
“那就是狐帝陵。” 带队的狐卫停下脚步,指着陵寝方向,“狐帝已在陵外的灵脉广场等候,说要亲自迎候四族使者。”
众人顺着狐卫指的方向望去,陵寝外的广场上,隐约能看到一道身着金青长袍的身影,周身泛着与陵顶同源的金光 —— 那便是青丘狐帝,也是青璃的先祖同族。灵脉草的清甜味、街巷的青灵光、陵顶的玄图纹,交织成青丘独有的氛围,而他们离镇魔录、离四族钥的秘密,也终于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