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的意识从混沌中脱离,再苏醒时已经身处在『英灵座』之中。
“我这是……又死了一回吗?”
被「强制封印·万魔神殿」击中后的感觉还历历在目,那是身躯被溶解的不可言喻之痛。
在杜泽恍惚时,吉尔伽美什的声音久违的从神殿的中央传来:
“好像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呢,小鬼,让本王想想……你好像是被干掉了吧( ? ? ? )?”
见吉尔伽美什露出如此戏谑的表情,杜泽未置可否,但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安危,随即向吉尔伽美什求证:
“那三划「令咒」成功发动了,对吧?”
“自然,只不过这次身体已经彻底被抹除,要想全部修复还需要一点时间。”
“是吗……没事就好。”
杜泽稍微松了口气,但事情明显不会这样简单。
吉尔伽美什用手指轻敲扶手,提醒了杜泽一句:“感受这里的灵魂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杜泽有些疑惑。
“灵魂(??_??)?”
吉尔伽美什点了点头,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决定给杜泽做一个示范。
“记起来了吗?英灵卫宫对你所说的那些。”
被吉尔伽美什一提醒,杜泽回想起了在帕洛斯缇姆星上,卫宫士郎死前的遗言。
“每当一个Servant死亡,他们的一切都将归于我,我也能够使用他们的固有技能和宝具。”
听完杜泽的话,吉尔伽美什认同地打了个响指。
“不错,现在本王差不多搞懂了些东西了,现在就把这些事情告诉给你。”
一直以来,吉尔伽美什都从未停止过对来到这个世界这件事的纠察,可到最后的信息却总是和这个所谓的『系统』脱不开干系。
能够连通『英灵座』,这个系统自然是不简单。
『英灵座』与Servant的这些概念都不是这个世界原有的,而是某些力量带来的。
现在吉尔伽美什有理由怀疑这个系统是否有些猫腻,但现在还不算是十拿九稳,甚至连一点关键点都没找到,但不耽误吉尔伽美什怀疑。
“圣杯战争已经彻底乱套了,你也很明白现在的处境吧?”
面对吉尔伽美什的问题,杜泽点头肯定:
“七名Servant之间的秘密斗争演变成了如今的大乱斗,全无规则可言,的确是……已经『崩坏』了。”
谈话之间,四道灵魂也来到了『英灵座』之中。
杜泽与吉尔伽美什转头看向天空,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感受到那些灵魂的来源。
反应最大还当属杜泽,感知到那四道灵魂源自于谁后,瞳孔顿时骤缩。
“∑(o_o;)阿尔托莉雅,还有伊什塔尔?!”
除此之外,就是戈耳工和摩根的灵魂。
吉尔伽美什感慨的叹息一声,但并未说什么。
杜泽很快便接受了现实,不论如何——自己都要终结这场『崩坏』的圣杯战争,不再让无辜之人受到伤害。
“我该走了,吉尔伽美什,有事情的话,就来找我。”
吉尔伽美什点了点头,目送着杜泽离开这『英灵座』。
在杜泽离开后,吉尔伽美什皱着眉,口中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 ?)这混蛋……到底在搞什么?拷贝了一整个『英灵座』,还把本王拉了下来,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吉尔伽美什越想越烦心,不知是刚才和杜泽提起事情的缘故,一个想法突然在吉尔伽美什脑海中浮现。
“难不成……是把这家伙当成「圣杯」了吗(`Δ′)?!”
这个想法一出,吉尔伽美什都感觉有些不切实际,先不论其他的,杜泽应该并没有作为「圣杯」的功能。
想要创造出能实现万愿的「圣杯」,并不单单只是需要充足的魔力,还要有能够将魔力转化为术式的容器。
现在的杜泽,充其量只能算是容纳魔力的容器,还做不到「圣杯」真正具有的力量。
现如今这一切还无从考证,但吉尔伽美什能隐隐感觉到事情正在逐渐脱离掌控。
“唉……罢了,只希望他别被这些事情影响了心智,这样下去他可是真的会死的。”
吉尔伽美什转身回到王座上,静观事态变化。
在现实中,三划「令咒」在杜泽身体消亡时自动启用,将已经溶解殆尽的身体再度重铸。
待杜泽意识回归身躯,一望无际的浩瀚星河映入眼帘。
“这里是……宇宙吗?”
杜泽晃了晃脑袋,确认了自己现在正处于太空中。
调动了伊什塔尔的力量,杜泽也拥有了可以在空中漫游的能力,只是会想起伊什塔尔罢了。
“伊什塔尔……能逃走为什么还要拼命呢,看来你也做出了违背自心的事情啊。”
在遐想之中,一道熟悉的绿色身影出现在了杜泽的不远处。
杜泽放眼看去,恩奇都正滞留在空中,静静的注视着杜泽,似乎是很久之前就在这里等候,又或许才刚到不久。
两人对视了片刻,还是由杜泽率先抬起手问候:“等了多久?”
恩奇都缓缓飘过来,神情有些许的复杂,犹豫了片刻后才向杜泽说道:
“她们……都已经死了。”
杜泽的反应并不大,只是略感忧愁的叹了口气:“这是宿命……圣杯战争只有所有的Servant死亡才能结束,就算是你与本王也不例外,所以……不必为此伤心。”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杜泽心中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走吧,去找斯玥她们。”
恩奇都点了点头,随着杜泽一同前去寻找斯玥。
一路上杜泽始终沉默寡言,虽然平时杜泽也鲜少出声,但这次气氛明显很是压抑。
杜泽似乎有了不好的感应,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经过数分钟的飞行,两人终于追上了「维摩那」。
在「维摩那」上,斯玥神情忧愁,丝毫没注意到后面已经落在甲板上的两人。
杜泽踱步走来,斯玥反应过来时,杜泽已经将手搭在了斯玥的肩上。
“辛苦你了,斯玥,你可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