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收到照片的肖鸿昌，嘴角露出笑容。
手指点在屏幕上，肖鸿昌放大了照片，暖暖那张小脸在屏幕上等比例扩大，肖鸿昌满意地点头。
甥孙女长得就是可爱，至于旁边的沈靖宇，也是个人。
从吴娜和于莹的案子结束后，局里清闲下来。
沈靖宇请了一天假。
小团子难得睡了个懒觉，悠悠转醒后，洗漱完坐在椅子上乖乖吃着早饭。
“早上带你去幼儿园办理手续，下午带你去游乐园玩。”沈靖宇边咬着包子边说。
“嗯嗯！”暖暖腮帮子鼓鼓的，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答应了下来。
吃完饭，沈靖宇给小团子扎了两个小揪揪，她换上鹅黄色的连衣裙，脚上踩着小皮鞋，背着卡通小鸡包包，里面装着纸巾之类的小玩意。
看起来可爱极了。
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小卡通人物。
张妈看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悄咪咪地偷拍了张照片，又给肖鸿昌发了过去。
昨天给肖总发完照片后，给她奖励了一千元，这次也不知道有没有奖励。
当然了，奖励不重要。
只要老板心情好就行。
圣尔顿幼儿园。
此时学校门口豪车络绎不绝，多半都是带孩子来办理入学手续的。
沈靖宇将车停到停车位上。
带着小团子下车，进了这所幼儿园。
之前沈靖宇在图片上看到过学校的样貌，可到了现场，还是会被建筑样式所惊讶到。
多巴胺的配色，一看就很有童趣，墙壁上，还带有一些卡通人物和动画片里的角色。
建筑是一排式的，带着一点弧度。
屋顶有个滑梯，一路通到圆垫上。
聚集了一堆小豆丁，跑上跑下的，欢愉声充斥学校。
小团子在前几天被肖鸿昌带来过一次，但是只是在外面看了几眼，保安没有让进去。
她好奇地探着脑袋，打量着，眼中露出赞叹的神情。
那个滑滑梯，好想滑。
爬杆也想上去玩。
唔……都想玩。
暖暖仰头，眼巴巴地看着沈靖宇，“爸爸，暖暖也想玩。”
“等入学手续办完，你再玩，可以吗？”沈靖宇揉了揉她的脑袋，道。
小团子点头。
一大一小按着指示，到了一间教室，老师抬头淡淡看了眼他们，“家长和孩子的姓名。”
“沈靖宇，沈暖暖。”
女老师手指在电脑上搜索，见入学名单里有他们的名字，给二人发了两张表格，“填写好给我。”
沈靖宇接过表格，从讲桌上拿了两支笔，带着小团子选了个空位，坐下填着表。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在纸张上的声音。
暖暖咬着笔，小脸苦巴巴地皱在一起。
看着其他小朋友快速写着字。
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她不会写字。
沈靖宇察觉到身旁小团子的动静，低头看向她，见她眉头拧在一起，挑了挑眉：“爸爸教你。”
说罢，快速写完自己的那页，握着小团子的手，带动着笔在表格上写完。
表格上交给女老师。
带着小团子离开，并未注意到身后女老师复杂的眼神。
女老师捏着表格，怀疑地看了一眼又一眼。
沈靖宇？职业警察？
父亲也是警察。
豪门中压根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那他怎么把女儿弄进来的？
要知道，圣尔顿幼儿园是一家民办学校，升学有配的小初中，教育资源先进，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而沈靖宇和自己的父亲沈航，和豪门压根就不沾边。
沈靖宇带着小团子到楼下玩了会儿，又带她去吃了饭，到了游乐园里。
小团子手里握着冰激凌，兴奋地看着每一样娱乐设施，跳着欢呼：“爸爸，我要玩这个！”
“爸爸，我还要玩那个！”
沈靖宇无奈地应了下来：“好，要玩什么都可以。”
游乐园里的欢呼声和尖叫声中，多了暖暖一道。
……
彼时。
地府。
于莹生无可恋地跌坐在地牢里，就在方才，她接受了阎王爷的审讯，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行落在她身上，打得她措手不及。
末了，还要到十七层地狱里接受惩罚。
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于莹靠在地牢墙上，低声念叨：“能不能把我也带走，我不想受罚。”
“你能为我做些什么？”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于莹抬头，只见黑暗中，牢狱外面站着一个鬼影，他戴着一张狞笑的鬼面具，看起来可怖又惊悚。
她压下心底的恐惧，跪着爬到门口，紧紧抓住铁栏杆，哀求地仰视着他，“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不管是杀人放火，我都可以！只要不让我下地狱就行！”
“杀人放火，都可以？”男鬼重复了遍，眼底闪过一丝狠色。
于莹慌忙点头，伸出惨白的手，企图从栏杆空隙中抓住他：“对！我不想下地狱。”
男鬼打开监狱门，拿着一个葫芦，将她收了进去。
又重新关上了监狱门。
片刻后，负责看守的小鬼尖叫了起来。
“不好了，那个女鬼不见了！”
而于莹，男鬼带着她到了一个漆黑的地方，他沉声道：
“你好好锻炼自己的媚色，到时候，我会送你去该去的地方，你只需要继续你之前的生活，不停地魅惑男人，祸乱他们的生活。”
他想要的，从来不只是地府。
于莹浅笑，伸出腿不停地蹭在他大腿上，娇声道：“知道了，好哥哥，谢谢你救我。”
男鬼眼眸一沉，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和他对视。
于莹吃痛，手下柔柔地推了他一下，嗔怪道：“讨厌，弄疼人家了。”
“收起你的心思，我不是你肖想的人。”男鬼狠狠甩开她，眼里闪过杀意，“要是还这样，别怪我手下无情，灭你，分分钟的事。”
于莹一颗心仿佛掉进冰窟窿里。
她跌倒在地上，低垂着眉眼，咬着牙不甘地开口：“是，我记住了。”
这是她最近以来，不知道多少次失利。
现在她都这么主动了，居然没有一个人肯对她心软。
阎王是，这个男鬼亦是。
还有人间的沈靖宇。
于莹眼里掠过丝丝不甘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