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光脑权限还没开呢!我现在连新蓝星的外围航线都进不去,快给我开权限啊!】
【哥……你看到消息了吗?别装死啊!】
【哥……】
【哥……】
【哥……】
【哥!!!】
最后一条信息后面还跟着三个抓狂的表情,江知寒看着屏幕,耳尖悄悄泛红。
他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按灭了光脑信息,其实他还真把江砚白要过来的事给忘了,这几天一门心思扑在采集和星球规划上,压根没顾上看信息。
“十九……”
“哥!你们总算出来了!”一道清亮的声音突然从光脑传来,伴随着星舰引擎的低鸣。
江知寒看着江砚白穿着一身休闲的星际服,坐在星舰内,脸上满是委屈,“我跟你说,我们都开着星舰在周围的荒星转了好几日了,每次想靠近荒星,都被权限拦住,光脑消息发出去也石沉大海,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呢!”
江知寒避开他控诉的眼神,视线飘向星舰的舷窗,含糊道:“我们进采集区了,里面信号屏蔽,一直没看光脑。”
这话半真半假,信号屏蔽是事实,但忘了看消息也是真的,只是这事他打死都不能承认。
不然江砚白能缠着他念叨一整年。
“行吧,那现在能给我开权限了吧?”江砚白立刻转移了注意力,“我现在就去你们所在的荒星,正好看看你们这几天都忙了些什么。”
“这里不叫荒星。”江知寒立刻纠正他,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郑重,“叫新蓝星,是云屹亲自起的名字。以后这个星球,就只有这一个名字。而且云屹才是这个星球的星球主,权限让他给你开……”
乔云屹刚好走过来,听到这话,看向江知寒的眼神柔和了几分。
江砚白则眼睛一亮,猛地转向乔云屹,语气里满是惊喜:“小云哥是星球主啊!那这么说,怎么也得给我安排个副星球主当当吧?”
他这话纯粹是脱口而出,在他心里,乔云屹和江知寒一样值得信赖,能在他们手下做事,可比在皇宫里应付那些老古董有意思多了。
“不行。”江知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啊?”江砚白瞬间垮了脸,不满地皱起眉。
“这还不简单。”一道戏谑的声音插了进来,兰斯抱着胳膊靠在飞行器上,笑得一脸促狭,“因为你哥早就占了副星球主的位置呗!”
江砚白这才注意到兰斯,眼睛瞪了瞪:“兰斯你也在啊!”
“没大没小的,叫哥。”兰斯挑了挑眉,故意逗他。
“切,才不叫。”江砚白扭过头,下巴微微扬起,透着股少年人的傲娇,“我可是帝国皇子,凭什么叫你哥?想都别想!”
看着两人又要开始拌嘴,江知寒无奈地摇了摇头,直接点开光脑操作起来:“好了,别闹了。给你的星舰开了权限,带着你的人直接过来。”
说完,他不等江砚白再开口,便挂断了光脑的通讯连接。
“云屹,咱们先回家。”江知寒转向乔云屹,语气放柔了许多,“这几天大家都累了,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要规划的,明日再做也不迟。”
乔云屹点点头,指尖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确实让他有些疲惫。
但他心里还揣着一件事,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跟江知寒坦白。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些许忐忑,对着江知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好,知寒。回去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日还有得忙呢。”
飞行器缓缓启动,朝着别墅的方向驶去。
夕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新蓝星的第一抹夜色,正悄悄从地平线上升起。
江砚白指尖触到光脑屏幕上“新蓝星权限已激活”的提示时,眼底瞬间亮起锐光。
他转身快步走向指挥舱,金属靴底在舰廊上敲出急促的回响,“萨尔图,立刻调整航线,目标上将所在星球,用最高巡航速度。”
萨尔图的机械眼闪烁两下,迅速调出星图:“收到,已锁定坐标,预计明日清晨抵达新蓝星。”
江砚白颔首,目光落向舷窗外流转的星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光脑。
他知道,江知寒那边定是早已备好一切,只等他们汇合。
江知寒:并没有,之前都把你忘了!
与此同时,新蓝星的别墅区正笼罩在柔和的夜灯中。
飞行器缓缓降落在庭院的停机坪,众人带着旅途的疲惫陆续下车,彼此道过晚安后便各自回了别墅。(兰斯来后找了空地安放住宅胶囊)
乔云屹揉了揉发酸的腰,转头看向身侧的江知寒,眼底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我先去泡澡,洗干净了……跟你说个故事。”
江知寒抬手替他理了理微乱的衣领,指腹蹭过他泛红的耳尖:“好,管家机器人已经提前放好水,温度刚好。”
他看着乔云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才抬手点开光脑,调出江砚白的星舰定位。
红色光点还在星域边缘缓慢移动,明早才能抵达。
“兰斯,”江知寒对着通讯器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明早九点去星港接十九,不用惊动其他人。”
通讯器那头传来兰斯散漫的应答,江知寒随手切断联系,指尖在光脑屏幕上轻轻敲了敲。
他今晚可没空管江砚白的事,他的小夫郎要跟他“坦白”,这才是头等大事,绝不能错过。
卧室里,水汽正从浴室门缝里缓缓溢出,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
乔云屹坐在铺满花瓣的浴缸里,温热的水漫过腰线,却压不下心头的慌乱。
他抬手拍了拍脸颊,低声呢喃:“一会怎么说啊……‘老公,我叫乔云屹’?会不会太奇怪了……”
“嗯,我知道。”
熟悉的嗓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乔云屹浑身一僵,猛地转头看向浴室门。
江知寒正倚在门框上,深色睡袍松松垮垮系着,领口露出分明的锁骨,他的目光落在浴缸里的人身上,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