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湾洪兴堂口门口。
一辆面包车突然急刹了下来。车门“哗啦”一声拉开,一个麻袋被粗暴地丢了出来,重重砸在台阶上。一盒录像带被甩出,落在麻袋旁边。面包车引擎轰鸣,转眼消失在街角。
山鸡和大天二闻声冲出来,一眼就认出了麻袋里露出的半张脸,是陈浩南!
“南哥!”山鸡扑上去,手忙脚乱地解开麻袋。
陈浩南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眼窝凹陷。嘴角还残留着呕吐物和血迹混合物,衣服凌乱不堪,隐约可见脖颈和胸口上的抓痕。恐怖的是,每一次呼吸都牵动嘴角抽搐,仿佛这具身体已到了被榨干的边缘。
“妈的!谁干的?!”山鸡怒吼。
大天二弯腰捡起那盒录像带,皱眉道:“山鸡,这……”
“放出来看看!”山鸡咬牙道。
堂口内的电视机很快被打开,录像带塞进播放机,雪花闪过,画面逐渐清晰——
昏暗的灯光下,陈浩南眼神涣散,几个女人围着他,更令人震惊的是,其中一人赫然是大佬b的情妇!
“轰!”山鸡脑子一炸,脸色瞬间惨白。
“这……这不可能!”大天二瞪大眼睛,声音发颤,“南哥怎么会……”
“啪!”山鸡猛地关掉电视,额头青筋暴起:“假的!这绝对是栽赃!”
大天二也反应过来,声音发紧:“山鸡,这带子不能留!”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狠色,转身就要砸毁录像带。
“精彩!真是精彩啊!”一道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门口处不知何时已站着靓坤和其手下,靓坤手一挥,小弟们立马冲过去将山鸡和大天二控制了起来。
靓坤叼着雪茄,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
他瞥了一眼昏迷的陈浩南,啧啧摇头:“阿南啊阿南,平时装得那么正经,背地里连b哥的女人都敢碰?”
“等等!”山鸡突然瞪大眼睛,录像里那些女人,不都是靓坤影视公司的女主角吗?而大b哥的情妇当初也是靓坤介绍给b哥的!
这个念头像闪电般劈进脑海,山鸡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他猛地抬头看向靓坤,对方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冷笑此刻显得如此狰狞。
“冚家铲!”山鸡突然暴起,却被身后马仔死死按住,“靓坤你设局害南哥!那些女人都是你……”
“啪!”
靓坤反手一记耳光抽得山鸡嘴角开裂,故意提高声音:“江湖规矩,勾二嫂是什么下场,不用我多说了吧?”
堂口内的洪兴马仔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靓坤直起身,环视众人,声音阴冷:“现在,我宣布,陈浩南一伙,违反帮规,即刻起剥夺红棍身份,稍后交由刑堂处置!”
靓坤转身对众人高声道:“从现在开始,铜锣湾的话事权,由我靓坤暂代!谁有意见?”
堂口内鸦雀无声。
山鸡被拖走时,靓坤低声在其耳边道:“忘了告诉你,像这样的录像带,我还有整整一箱。不用嫉妒!今晚你们也是男主角!”
山鸡双眼欲裂。
录像带事件如炸弹般在洪兴内部引爆。
“南哥怎么会……”有人低声喃喃,却被同伴一把捂住嘴。
“闭嘴!你想死啊?”
消息如野火般烧遍整个洪兴,各堂口的揸fit人纷纷各方面求证。
澳岛葡京赌场的VIp包厢内,蒋天生正与几位叠码仔谈笑风生,大佬b则在一旁喝着闷酒。
突然,蒋天生的心腹急匆匆推门而入,附耳低语几句。蒋天生的笑容瞬间凝固,手中的红酒杯“啪”地砸在桌上,猩红的酒液溅了一地。
“走!”他猛地起身,脸色阴沉如铁。
大佬b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蒋天生一把拽起:“阿b,港岛出事了!”
两人连夜乘船赶回港岛,当得知港岛发生的变故后,大佬b猛地一拳砸在船舷上,指节瞬间迸裂,鲜血顺着铁皮滴落。
“蒋生,我不相信浩南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肯定是靓坤在背后搞鬼!”他咬牙切齿,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回到港岛后,大佬b直接召集了三十多名心腹,抄起砍刀、钢管,杀气腾腾地冲向靓坤的影视公司要人。
“靓坤!我叼你老母!今天不砍死你,我大佬b三个字倒过来写!”大佬b怒吼着,脖颈青筋暴起,手中的开山刀在路灯下泛着寒光。
然而,车队刚驶入一条狭窄的巷道,前方突然横停下一辆货车,堵死了去路。大佬b猛地踩下刹车,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巷道两侧的阴影中骤然冲出数十名刀手!
“b哥!有埋伏!”司机刚喊出声,一柄砍刀已经劈碎了车窗玻璃,直取他的咽喉!
大佬b猛地踹开车门,挥刀砍翻两人,但对方人数太多,刀光如雨般落下。他的背部、肩膀接连中刀,鲜血浸透了衬衫。
“阿强!阿耀!掩护b哥!”心腹们拼死护住大佬b,但伏击者显然早有准备,刀刀致命。
大佬b踉跄着后退,突然感觉后腰一凉,一柄匕首从背后刺入,直接贯穿了他的肾脏!他猛地回头,瞳孔骤缩,持刀的人,竟是跟了他十年的心腹阿标!
“b哥,对不住了,坤哥给的实在太多了。”阿标狞笑着,猛地抽出匕首。
大佬b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鲜血从口中涌出。他死死盯着阿标,眼中的怒火渐渐被绝望取代。
靓坤早已收买其心腹,埋伏的刀手将大佬b砍成重伤。
伏击结束后,大佬b被紧急送往医院,生死未卜。而靓坤则坐在影视公司的办公室里,听着手下的汇报,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大佬b?现在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医院!”他猛地拍桌,雪茄的烟灰簌簌落下,“去!告诉各堂口的揸fit人,今晚我靓坤请客,谁不来,就是跟我过不去!”
铜锣湾某废弃仓库内,陈浩南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身上还残留着录像带拍摄时的伤痕。山鸡和大天二撬开仓库的铁门,冲了进来。
“南哥!快走!靓坤的人马上就到!”山鸡一把拽起陈浩南,声音嘶哑。
陈浩南木然地被拖上车,直到船只驶离港岛码头,他才缓缓抬头,看向渐行渐远的霓虹灯火,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
“靓坤……林耀东……你们给我等着!”
洪兴总堂内,蒋天生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上,而靓坤则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身后跟着十几名心腹,气势逼人。
“蒋生,洪兴现在乱成这样,你是不是该给个交代?”靓坤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
蒋天生冷冷扫视一圈,发现各堂口的揸fit人大多低头不语,显然已被靓坤收买。
“靓坤,你想怎样?”蒋天生的声音如冰。
靓坤摊手,笑容狰狞:“简单,你退位,我来坐这个龙头!”
堂口内一片死寂,只剩下靓坤嚣张的笑声回荡。
一时间洪兴内乱不断,人人自危,再无暇顾及林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