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让士兵们散开,仔细查看每一块石头,自己则走到一块较大的怪石前,蹲下身,用刀轻轻刮了一下石头的表面。
刀痕处,立刻露出了细微的银白色粉末,李忠心中一喜,赶紧用手指沾了
一点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
没有普通石头的土腥味,反而带着一丝金属的气息。“弟兄们,快来!这块石头有戏!”他压低声音喊道。
周围的士兵立刻围了过来,李忠指着刀痕处的银白色粉末说:“你们看,这就是银砂的粉末,说明这附近肯定有银矿脉。咱们顺着这块石头,往山里挖,说不定就能找到矿口。”
士兵们立刻从背上取下矿镐和铁锹,开始小心翼翼地挖掘。
为了不发出太大的声响,他们特意用布包裹住矿镐的头部,挖一下,就用铁锹把泥土和碎石清理到旁边的草丛里,动作麻利而谨慎。
挖了大约一个时辰,泥土越来越湿润,石头也越来越多,且每一块石头上,都能找到银白色的斑点。
李忠心中愈发笃定,停下手中的矿镐,对士兵们说:“弟兄们,放慢速度,再挖深一点,应该就能找到矿脉的主路了。”
就在这时,岸边负责警戒的士兵,突然发出了三声轻微的哨声——
这是发现倭寇的信号!李忠心中一凛,立刻让士兵们停下挖掘,把矿镐、铁锹藏进草丛里,然后带着士兵们躲到怪石后面,手中握紧了“八盒神排”,警惕地朝着岸边的方向望去。
只见远处的沙滩上,有五个倭寇,手里提着灯笼,肩上扛着倭刀,正慢悠悠地巡逻着,灯笼的光在夜色中晃来晃去,照得沙滩上的碎石清晰可见。
倭寇们一边走,一边说着东瀛话,语气懒散,显然是觉得这里偏僻,不会有什么危险。
李忠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士兵说:“等他们走近了,咱们一起动手,捂住他们的嘴,一刀封喉,绝不能让他们发出声响,暴露咱们的行踪。”
士兵们纷纷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睛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倭寇。
当倭寇走到离怪石区还有三丈远时,李忠猛地抬手,大喊一声:“动手!”
士兵们立刻从怪石后面冲了出去,像猛虎扑食一样,朝着倭寇扑去。
没等倭寇反应过来,士兵们就捂住了他们的嘴,手中的短刀瞬间划过他们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却被士兵们用事先准备好的布捂住,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短短片刻,五个倭寇就全部被解决了。
李忠让人把倭寇的尸体拖到草丛里,用泥土和碎石掩埋好,又把他们的灯笼、倭刀收起来,
然后对士兵们说:“看来这附近有倭寇巡逻,咱们得加快速度,赶紧摸清矿脉,画好测绘图,尽早离开这里。”
士兵们重新拿起矿镐、铁锹,继续挖掘。又挖了大约一个时辰,突然听到“当”的一声,矿镐碰到了坚硬的东西,李忠赶紧让士兵停下,用铁锹小心地清理掉周围的泥土——
一块巨大的矿石,赫然出现在眼前,矿石表面布满了银白色的斑点,用刀刮一下,银白色的粉末簌簌落下,显然是一块富矿。
“找到了!这就是矿脉的主路!”
李忠兴奋地说,赶紧让士兵们拿出罗盘,测量矿脉的走向,又拿出羊皮纸,开始绘制测绘图。
他一边画,一边对士兵们说:“你们仔细查看,看看这矿脉往哪个方向延伸,埋藏有多深,都记下来,咱们要画得详细一点,回去好给将军禀报。”
士兵们立刻散开,有的用罗盘测量方向,有的用矿镐挖掘,查看矿脉的深度,有的则记录下矿石的数量和成色。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云层,洒在怪石区,照得士兵们的身影格外坚毅。他们脸上满是汗水和泥土,却没有一个人抱怨,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摸清矿脉,为大明夺取这块宝地。
与此同时,冲绳岛的议和营帐内,朱杰正与汤胤积、徐景昌商议着后续的计划。
汤胤积汇报说,派去盯着使者的士兵传来消息,使者并未真心准备去大明,反而私下与倭寇的将领接触,商议如何拖延时间,集结兵力。
徐景昌听后,怒不可遏:“这狗倭寇,果然没安好心!将军,咱们别再跟他们虚与委蛇了,直接出兵,灭了他们!”
朱杰摇了摇头:“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还没摸清大田市的矿脉情况,若是贸然出兵,倭寇狗急跳墙,说不定会毁掉矿脉,到时候咱们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再等等,等李忠他们回来,摸清了矿脉,咱们再动手,既能夺取矿权,又能灭了倭寇的气焰。”
正说着,帐外传来亲卫的通报,说朝廷派来了密使,带来了陛下的密旨。
朱杰心中一喜,赶紧让人把密使请进帐中。密使走进帐内,双手捧着密旨,递到朱杰面前:“将军大人,陛下有旨,令您即刻拆阅。”
朱杰接过密旨,展开黄绢,只见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正是朱允炆的亲笔:“冲绳和谈,可虚与委蛇,核心在于速取大田、石见、左渡银矿之权。
若倭寇不肯,便以武力相逼,务必拿下矿脉,驻军一万镇守要害,断倭寇财路。另赠诗一首,以壮军威:‘日月山河归一统,东南海疆镇万方。待得银脉归明土,再向天涯拓宇疆。’”
朱杰读完密旨,又念了一遍诗,心中豪情万丈,对着大明的方向,郑重地行了一礼:“臣朱杰,遵旨!定不负父王所托,夺取矿脉,镇我海疆!”
汤胤积和徐景昌也跟着行礼,眼中满是振奋。
朱杰收起密旨,对两人说:“陛下的旨意已到,咱们的计划也该加快了。徐景昌,你再派人去大田市,接应李忠他们,若他们已经摸清了矿脉,就让他们尽快回来;
汤胤积,你去准备红衣大炮,若是倭寇不肯妥协,咱们就用炮火说话。”
两人领命而去后,朱杰再次望向帐外的东海,月光洒在海面上,泛着粼粼波光。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一场围绕银矿的硬仗,就会打响;而大明的旗帜,终将插在东瀛的银矿之上,镇住这东南海疆的风浪。
冲绳岛的议和锦帐,一夜之间没了往日的暖炉蒸汽,只剩下帐外呼啸的海风,卷着咸腥气灌进帐缝,吹得案上的舆图边角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