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陆书政给他送了杯水进衣帽间,柏煜待在里面乖乖的靠着,看起来终于平静了许多。
“我可以出去了吗?”
柏煜歪着头抱着陆书政的衣服,斜靠在宽大的衣柜里。
“你出去,……我暂时还没跟家里说,你也才刚刚搬进来,等我稍稍铺垫说一下。”
陆书政和柏煜住一块的事还真不敢莽着告诉爹妈,刚刚提了嘴柏煜。
母亲便打开了话匣子:
“柏煜那孩子,你爸说,你走了以后,那孩子特真诚,往家里拉着好几卡车聘礼,你爸硬是活生生的拉着脸拒绝了。”
“还有我这边也是,逢年过节孩子都来电话信息问候,为了你这个亲儿子,我可对不起小柏了,每次都搪塞他。”
“哎,那孩子真的是好孩子,有缘无分,我们家高攀不起,书政你突然提到小柏,是想谈恋爱了吗?”
“妈,那个如果……”陆书政抿紧了唇,心间一晃,感觉现在说他跟柏煜住一起,他会因为背刺爹妈被揍吧。
“想谈也是人之常情,妈妈给你介绍几个人,小柏我是真不好意思帮你联系,我让人家小孩贴了两年冷屁股呢。”
“妈,我暂时没有相亲的想法。”
陆书政连连摆手,拎着一瓶水走到衣帽间,给柏煜喂些水,柏煜喝完:
“我已经让专业的资产管理团队,律师团队,把我的资产做一个整合,过两天你签完字就是你的,你不用再说你的家庭我的家庭,结婚后,是你和我的家,老婆,我要多一点零花,至少比越哥多一点。”
柏煜仰起头,额头一层浅浅的薄汗,叼过陆书政递来的矿泉水瓶口,喉结耸动着,喝了大半瓶。
“热坏了吧,衣柜门打开,有脚步声再关上。”
陆书政没想要他的钱,但说心底不触动是假的,他就这样全心全意的信任自己。
拿起西装手帕,沾了沾他额头上的汗,乖巧的样子,随后本能继续亲了他两下。
“待会儿吃饭,也不让我上桌吗?还没娶我就这么委屈我,以后娶了我会对我好吗?”
柏煜懒洋洋的直接睡在了他的衣柜里,把衣柜门一关,不理陆书政,歪斜的靠着柜里,拿他的羽绒服缩成一团当枕头。
“会说的,但我得给他们心理准备。”
陆书政是想给自己个心理准备,他都能想象父亲一脸冷漠,让他单独来书房一趟。
“他们不喜欢我了吗……”
柏煜闷闷的在柜子里说道,刚刚他的指尖碰到他的脸颊探了探,他已经快发疯了,这满是陆书政的衣柜。
极度地渴望着,他抱着衣服,克制自己不要去蹭!
难忍的热流从腹下窜起,顺着经脉一路点燃全身,他再次失仪了。
除了情投意合,另外的加餐就是陆书政哄他,见他委屈了,就会喂他口喜欢吃的,他在想办法达成陆书政觉得他委屈这一目的。
“没有,没有,都喜欢你的,我晚一点给你解释,你乖乖的,我尽快送她们回家,今晚我就不回来了,我走了给你发消息,你先把衣帽间反锁住,等她们走就出来好不好?”
陆书政只能想到这样了,没想到衣柜里的人直接打开柜门,目色沉沉的看着他:
“不许走,你说好了哄我睡觉。”
“那我想办法,会尽快,我这周末就回家跟他们说一下目前我俩的情况好不好。”
陆书政捧着他的脸,安抚的亲了亲,这才让柏煜微微点了下头。
两个长辈吃饭的时候,陆书政再去更衣间门已经被锁上了,吃完饭七点半陆书政送走了两位长辈。
急匆匆的敲更衣间的门,手里拿着给柏煜预留的饭菜。
柏煜睡眼朦朦的揉着睡僵的脖子打开门,
“奶奶和妈走了,能放我出来了?”
陆书政牵着他的手,眨眨眼睛点点头,眼尾的一抹红勾着柏煜先低头亲了他一下。
亲完吃了两口陆书政的投喂,柏煜接过饭菜走到餐厅,一个人落寞的坐在用餐席位上。
“柏煜,哥哥会跟家里人说这个事情的,今天委屈你了。”
陆书政拍了拍他宽阔的脊背,柏煜那张没有死角的脸在餐厅的顶光下,平添了几分忧郁。
他一言不发的扒着饭,但是肢体动作全是——我好沮丧,我好伤心。
“柏煜,要不要喝点苏打水。”陆书政给他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
“谢谢。”柏煜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生气的表情,吃完喝完收拾完在跑步机上慢走。
走了半小时,又去小健身房撸铁,撸完铁,他歇了一会儿,又花了半小时洗澡。
然后抱着他找出来的录音机打开,音量调到比蚊子大一点点,靠在耳边听着电子陆书政给他讲了两年的故事。
“不转过来?”陆书政看着那个宽阔的肩搂着那么小的录音机,又可怜又可爱。
这个动作怎么说呢有种老虎啃桃子的感觉,没有什么必要,但让人心软软。
“你迟早不要我的。”
柏煜今天这个事,确实委屈他,陆书政一时也没分清,柏煜是真的伤心还是假的伤心。
他主动去轻啄了一下柏煜耳垂后方薄薄的一层皮肉:“小狗,我说转过来。”
“你再大声一点,我就听不到我的录音,送录音机的哥哥,把我介绍给所有朋友家人,让我上桌吃饭。”
柏煜今天一个劲的用委屈巴拉的音调,半凶不凶的说话,引起了陆书政的浅浅怀疑。
陆书政也学着他,嗅了嗅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露香型。
“柏煜,不要我哄你了吗?”
“想要。”
柏煜沙哑的说着,转身看向陆书政,眼眸里映着温暖的台灯,里面汹涌的欲色,却仿佛要将他燃烧殆尽。
“听故事?抱你?”
陆书政不是故意装傻,他今天跟母亲聊完,觉得自己不负责任,虽然说回国是由于奶奶。
“想要你。”
柏煜不遮不藏,胸腔中疯狂如雷的心脏,脑子里断线般的嗡鸣,体内洪流冲刷的欲望,都在呼嚎着发出同一个讯号。
(今天晚一点补车 熬不动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