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书政被他气的又羞又恼,“你过来我打你两下,消消气。”
小狗围着浴巾一脸嘚瑟的就走过来了:“脸还是屁股?”
“头发还湿的滴水,也不知道吹一下。”
陆书政看着他的头发,拨弄了两下,没有真的去打他。
人被他单手抱回次卧,洗完澡吹干头陆书政问他:
“你在医院围个浴巾,跟在家里晃悠似的,能不能害羞一点。”
“我等着哥哥歇好了,让他们送饭进来,我去顺便换个纱布。”
柏煜在浴室就把头上的湿纱布取下来,肩膀上的有些吓人,怕哥哥看了不舒服就没取。
“你让他们进来换。”陆书政一想到他用受伤的胳膊抱着自己……还留下那么多暧昧的……就不怎么想见人了。
趁着老婆吃饭,柏煜去换纱布,部分缝合处的确裂开了一点点,蹦出一点血,但已经不像刚割开的时候那么吓人。
头部的纱布也正式取下来,额角附近留了个褐红色的长口子,换成了一小块白纱布贴在那。
“你看你亲的这个地方,我真的换衬衣都遮不住,待会儿哥哥他们来了,我……也有道德压力的好不好。”
他一进门,陆书政转过脖子,指着两三个红印子愁眉苦脸,几乎是咬牙说道。
“哥哥要是怕他们笑你,你就说是我非要。”
柏煜看他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多久了,爆炸小猫一样的踱步,站在一旁看着陆书政笑。
顺利的被焦虑的猫猫拳砸了两下屁股。“再说了,真会问啊?”
“越哥真会问!”
“不可能,越哥怎么会问。”
“越哥要是问了我今天揍你一百拳”
“越哥说不定不过来,这两天都没过来。”
边越不仅来了还证实了陆书政的话,进门还捂着牙呢,看到陆书政就乐了
“书政,他都这样了,你还下得了手啊?哈哈哈哈哈。……柏煜拜倒在你的西裤下。”
陆书政脸红一阵白一阵,捂着脖子,想再给小狗两拳。
“不是西裤,是我拜倒在哥哥的睡衣睡裤下。”
柏煜感觉自己巧妙的解释了是自己非要,还显得哥哥不穿西裤都很迷人。
但在陆书政眼里跟没解释也差不多,边越笑的更狠了。
“越哥你牙不疼了?”陆书政看他笑的没心没肺的,岔开话题。
“哦对,小柏啊,你哥……今天来不来啊?”
柏煜看着边越那想问不好意思问的样子,只是直直的看着边越,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怎么感觉这孩子这两天不好忽悠了,边越回想着,之前不是问了就给他哥打电话了吗?
“上次去他家,他给我的药挺好用的,我还不想拔牙齿。”
“可是云峥哥不是说就给你两天的量吗?”陆书政记得那天是这么说的,说用多了有副作用。
“给他打电话也不接。”
“我哥只接家里人和工作电话,几乎没存的号码都不会接。”柏煜解释了一下。
“难怪我打他不接,收了名片电话都不存一个,他又不回家,我在他家门口都等不到他。”
边越按着脸颊若有所思,低声的说。
柏煜突然惊奇笑了笑:“越哥,你是说你到我哥家里去了?他让你进门了吗?”
“那……当然让我进门了……那么大个……小别墅,我进去能占多少地方?”
边越难得说话有些卡壳,其实是自己赖着不走。谁叫那天下雨打雷呢?说来都觉得丢脸,但是柏云峥应该不会到处乱说吧,他又不爱讲话。
“越哥,你有点东西啊!”“宝贝,我哥回国这么久,他那地方我都没进去过!”柏煜啧啧称奇,跟陆书政解释道。
“那有什么进不得的,不就是比别人家里更整齐一点,他家那个次卧的床我很不喜欢,硬的不行!还有你哥给我上麻药的手法,跟给畜生上麻药似的,还有你哥那个白人饭做的难吃极了,去他家规矩多的要命,我的鞋都没资格进去!我就是拿麻药!请我进去我都不会再进去!”
边越抱着胳膊回想着,嘴巴一刻不停喋喋不休的吐槽,陆书政和柏煜已经来不及提醒了。
柏云峥在门口轻挑了下眉,每次都这么不凑巧,原来这就是他的真实评价,那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下次讲人坏话前,眼睛记得看着点门。”
柏云峥一尘不染的皮鞋,踏进通铺软毯的病房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边越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一抖。
他想解释,可柏云峥已经打开他的电脑包,开始跟柏煜陆书政讨论什么主副人格的事情,看来这两天没回家是忙这个事情去了。
三个人说了快四个小时,边越新闻联播看完了,又看了会儿体育频道,坐到了晚上,实在是疼痛难忍。
“柏教授我牙疼,你要不然先带我回去,给我上点麻药,明天再讲。”
柏云峥听到他的声音,停下理智的分析,转过头定定的看着边越,淡然清冷的问:
“你是在等我?”
“嗯,我左边的脸都肿了,疼的越来越重。”
边越把按在脸上的手挪开,给柏云峥看,半边脸颊肿的跟蜜蜂叮了一下似的,希望他大发慈悲的给自己来点药。
“先不用等了,不带你回去,抽空尽快把牙拔了。”柏云峥语气依旧冰冷锋锐。
“这么晚了,你再给我涂一天,我今天不进门都可以,你那个纯植物药效好,不伤脑子。”
边越说话的时候,感觉太阳穴都突突的疼,他太需要那个麻药了。
“不进门,那不是招待的更不周了。”
柏云峥按了按坐了一天有些僵硬的脖颈,还是不冷不热的语调。
“我柏哥根本没有招待不周,我就是悄摸……炫耀炫耀,我进过你的家,给他俩没见过世面的讲一讲。”
柏公主愿意问,那就是不那么生气的意思,边越立刻就借坡下驴的道歉。
他觉得柏云峥挺大度的,心地也很好,从不跟他计较什么。
他哪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要背地里讲他坏话。
显得好像只有自己跟他走的很近似的,幼稚炫耀,还又被他听到了。
“牙疼刚刚还吃辣的。”
“就吃了一点点,楚峰下午买的说以毒攻毒。”
柏云峥听完他的解释,这才站起身朝边越走过去。“我看看。”
边越自然的扬起脸,把下巴搁在他的掌心上,反正他今天赖也要赖到药,就跟那天赖着进他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