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基德自觉做了件好事,又拍了拍玻璃屋顶,“那么两位,有缘再会啦!”
他站起了身,心里还有些可惜玻璃的防偷窥功能太好,他没能看到那位银色长发的美人,不过为什么另外那个人是躺在美人怀里的,是不是反过来了啊。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他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咔哒声,随后便是头顶上传来另外一个让他觉得非常不妙的声音——作为一个对机关陷阱应对经验非常丰富的怪盗,他一下子就判断出来,这个声音是钢丝网展开的声音。
不好!他们要抓他!
怪盗基德身形灵活,动作迅速,察觉到屋顶四周弹开的钢丝网正在他头顶正飞速往下罩时,脚上一个用力,身形一下子拔高起来,往天上窜了上去。
怪盗基德大半个身子脱困,钢丝网只来得及拦住他的下半身,他一边拨弄着身上的罩网,嘴上还没停:“哎呀,火气不要那么大嘛!不就是不小心打扰你们了吗,我现在就走了。”显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垣木榕无语,怪盗基德大概以为是普通人家的防盗措施呢,还在那慢悠悠地拨弄。
琴酒冷笑一声,又按了另外一个按键,是通电的按钮。
果然,就见怪盗基德脸色一变,被电得浑身一软,这才知道了,这个钢丝网不是放着好看的,这是什么人家啊!给自家楼上装钢丝网就算了,居然还通了电!
垣木榕眼见着琴酒又把手移到通电旁边那个旋钮上,旋钮左右是调控电流,旋到最大角度的位置能轻而易举地把基德烤成焦香的电烤小白鸽。
他按住琴酒的手,哭笑不得,“给个教训就得了,这个电流已经够了。”
虽说基德不参与主线剧情,但是如果重制版动漫把基德给重置没了,怕是得被观众喷死。
基德确实被突如其来的电流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好在他只是被缠住了下半身,没有被真的罩住,趁着琴酒被垣木榕阻止的这会儿功夫,他强撑着浑身的麻痛劲儿,往旁边一倒,就像是坠楼一边直直的往下落去,也顺势挣脱了钢丝网。
垣木榕走到一旁,看着忽然展开的滑翔翼倏然远去,摇了摇头笑着看向琴酒,“跑了,他应该只是路过而已。”他有些疑惑,“你怎么突然想要杀他?”
一开始琴酒虽然有杀气,但那是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时产生的警惕心罢了,后来知道来人是怪盗基德之后,琴酒就是真的想杀人了。
听琴酒说了他怀疑贝尔摩德支使怪盗基德跟踪他,垣木榕哑然失笑。
琴酒觉得贝尔摩德的立场混沌,特别是还被垣木榕钳住了要命的弱点,所以他怀疑贝尔摩德想要跟踪他进而摸到垣木榕的真实身份。
这种怀疑倒也成立,只不过垣木榕倒是知道,别说这一任怪盗基德是个和贝尔摩德并不相识十七岁的少年,就算是上一代真的和贝尔摩德有师徒关系的那位,也不可能帮着贝尔摩德做事的。
他猜测双方的师徒关系更大概率是交易关系,贝尔摩德把本事学到手之后就没再有联系了。
见琴酒眼中寒芒闪烁,似乎没打算放过怪盗基德的样子,连带着看垣木榕的目光也有些不善,“你不该心慈手软。”
垣木榕才不怕他,笑了笑,拿出手机翻了下,挪到琴酒身边给他看,边说道:“和心慈手软无关,我留着他有用,而且他应该是真的路过罢了。”
新闻报道出来得很快,满屏幕都是《怪盗基德行动失利,“黑暗星辰”完璧归赵》,琴酒接过手机翻了翻,看到了怪盗基德盗窃黑暗星辰的地点是在离这不远的米花町。
感受到琴酒稍稍降下的杀意,垣木榕转头看着已经完全看不见身影的怪盗基德,无辜是挺无辜的,就是性格太活泼了,刚刚被电的那一下估计够对方喝一壶的。
“基德就交给我吧,放心,他就是偷偷宝石而已,他不会误你的事的。”
琴酒眼睛微眯的看着他,“你认识他?”
垣木榕点头,“见过一两次,是个还没成年的小屁孩呢。”
琴酒皱眉,很快就反应过来,“第二代?”那就怪不得了,隔了那么久才重出江湖。
垣木榕点头,“他行事高调,有时候也可以利用来作为掩护,吸引警方的注意力。”
这倒也不是在忽悠琴酒。
警方的警力是有限的,而基德出场的时候,调动的警力往往不止搜查二课,警力被基德那边占据了,组织万一有个什么活动的话也方便了一些。
琴酒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刨根问底了,如果只是个未成年的话,留给垣木榕处理也行,但他还是告诫了一句:“如果有不对劲尽快动手,不要养虎为患。”
垣木榕挑挑眉,“放心放心。”
他其实还挺喜欢怪盗基德的性格的,希望这家伙吸取教训,以后少出现在这附近晃悠。
琴酒现在顶多是懒得费功夫特意去把人揪出来杀掉,并不意味着他会任由人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面前。
怪盗基德皮下的黑羽快斗和江户川柯南皮下的工藤新一,这俩堂兄弟没一个省心的。
怪盗基德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第二天,在垣木榕醒来的时候,琴酒已经没了踪影了。
这也是常有的事,琴酒一向比垣木榕起得早,有时候会去垣木榕的小健身房里锻炼一下,但是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直接出门“上班”去了。
今天就是,一下楼看到朝他飞扑过来的鹦鹉小六,垣木榕就知道琴酒已经不在这栋屋子里了。
无妨,反正他今天也不得空。
垣木榕现在是研一,所以还有不少理论课程需要上。
早上就有一节专业核心课,刚好是伦纳德教授授课,上课地点就在实验楼。
他是踩着点进入的实验楼教室,因为路上他还拐了个弯跑去波洛咖啡厅买了杯咖啡,顺便确认了下新店员还没就位。
等他进入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稀稀拉拉地坐了不少人,这节专业核心课是小班形式,上课的学生撑死了也不超过二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