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下定论下得斩钉截铁,垣木榕也是服气了,想到有人曾经说过“我的眼睛就是尺”,琴酒的眼睛是显微镜吧。
不对,琴酒后来还把烫染了头发的铃木园子认成了雪莉,这么说来,只要贝尔摩德别死磕着宝贝自己的头发,还是很有可能可以骗过琴酒的。
琴酒和垣木榕看到波本出现,加之门口有些堵,干脆留在了原地静观其变。
只见过来的四人中女人走在了前面,明显是主导者。
降谷零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目光微不可察地扫视一圈,在垣木榕和琴酒身上稍作停顿,然后自然而然地转开,显然也是发现了两人的。
女人走到了金棕色头发的少年面前,从垣木榕和琴酒的位置可以大致地听到双方的交谈声。
女人笑着问少年:“是克莉丝汀家的小孩吗?”
少年彬彬有礼地颔首回答道:“您好女士,在下白马探,家母克莉丝汀·希尔。”
“我是玛格丽特·泰勒,和你母亲是多年好友,之前在克莉丝汀那里看到过你的照片。”女人像是解释了下自己稍显突兀的问话,又笑着问,“也许你也听说过我?”
“是的泰勒女士。”白马探也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母亲也在船上,想必她也很期待与您相聚。”
玛格丽特·泰勒像是惊喜极了,她张大了嘴笑出声来,“啊!克莉丝汀也在这里吗?这太令人惊喜了,要知道,从她结婚以后就常住日本,我很少能见到她了。请你务必转达她,我一定前去拜访。”
之后双方交换房间号,女人就挽着降谷零的胳膊款款而去。
降谷零全程都极为配合,女人和少年交流的时候就噙着微笑静立等待,女人离开时一伸手他就半弯起手臂上前一步让对方刚好挽上,体贴又温柔。
少年也随之离开,而垣木榕看着依旧身穿工作人员服饰的降谷零,歪头看了看琴酒。
“波本这是傍上金主了吗?”
“在这艘船上,只要出得起价钱,这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琴酒闻言,嗤笑了一声,“不过波本应该是为了任务。”
垣木榕好奇心起,那个名为玛格丽特·泰勒的女人应该是和任务有关的人了,降谷零这是打算牺牲色相了吗?
那个女人看起来年轻貌美,但和看起来十三四岁的白马探的母亲是多年好友,那应该也是三十几岁了。
当然三十来岁也不是说就年纪很大了,只不过和二十出头的降谷零相比,差距还是有点的,特别是降谷零那张脸,说是刚成年都有人信。
垣木榕摸摸下巴,卧底这个活儿,可真不好做啊。
见没有热闹看了,垣木榕和琴酒收拾了下,走到门口的服务台交还了球杆,就离开台球室往自己房间而去,进电梯的时候,垣木榕突然想到一件事。
等等,那个少年说自己叫什么来着,白马探?垣木榕眨巴眨巴眼睛,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似乎也是一个未来的侦探?垣木榕感觉有些懵,这小子应该不会也有事故体质吧?
不过垣木榕很快把白马探抛在了脑后,他比较关心降谷零的金主。
“大哥,这个玛格丽特·泰勒是什么来头啊?”回到房间的垣木榕打着关心一下同僚任务的旗号问琴酒。
“‘波塞冬号’是英国瑞格尔邮轮公司旗下的游轮,而泰勒集团是瑞格尔公司的最大股东,玛格丽特·泰勒是泰勒集团的第二顺位继承人。”
这一串跟套娃似的。
垣木榕原以为琴酒没有掺和这次任务,可能也不大清楚,却没想到琴酒倒是都清楚,看来说是休息,琴酒这劳碌命还是没忍住留意了一些任务细节。
“也就是说,她是这艘船的负责人?”
“谈不上负责人,游轮上具体事务有船长负责,但她也有一定的影响力,算是游轮公司管理人。”
琴酒见垣木榕好奇,倒是不吝于解释,“波本跟着她,是因为她虽然不是游轮的负责人,却是第四天那场拍卖会的负责人。”
垣木榕了然地点点头,“那怪不得波本找上对方了。”
琴酒看了他一眼,语气难得意味深长,“不一定是波本找上她。玛格丽特·泰勒传言有两大爱好,一是酒,二是美色,波本的脸对她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琴酒这意思,人家没准一眼就看中了波本,而波本干脆就顺水推舟了。
垣木榕哑然失笑,难不成降谷零还没做好局,目标就迫不及待地贴上来了吗?被动技能版本的美人计?
剧情里作为波本的时候降谷零总有些高深莫测,给人的感觉像是对无论男女关系还是其他关系都颇为游刃有余,有种游走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轻松感。
但事实上降谷零好像还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啧啧啧,别等下在真正的老手那里丢盔弃甲了,松田阵平要是知道了怕不是得笑死。
垣木榕无良地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还挺可乐的,不过他也就想一想了,以降谷零的聪明才智,还真不至于折在这种事情了。
大概是垣木榕两人和降谷零确实有点缘分,第二天吃完了早餐的垣木榕和琴酒在露天观景平台又再一次偶遇了降谷零。
降谷零依旧是穿着工作人员的服装,只不过今天头上还戴了顶海军帽,遮住了有些显眼的金发,倒是更帅气了几分。
双方错身而过,降谷零礼貌地朝他们微一鞠躬。
琴酒眼神冷漠没有反应,垣木榕更是退到琴酒身后一副社恐人士的表现。
背对着两人向自己的目的走去的降谷零抽了抽嘴角,这两个完全没有一点同事情谊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