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培训,造成孟如与明楼单独相处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明楼这个人啊,实在是太过复杂,他身上仿佛融合了世间所有的矛盾特质:优雅与狠辣并存,温情与冷酷交织。
他不仅要承载家族重担,还扛起了民族复兴的伟大使命。如此一个有担当、有魅力的男人,怎能不让人心生爱恋呢?
然而,对于明楼来说,无论是剧情中还是现在,爱情似乎成了所有事物中最微不足道的存在。
不知从何时开始,孟如的目光总是不经意瞥两眼明楼。
在培训的这段时间孟如把精力贯注到明楼所教学的特工技能上。那份隐秘的爱恋,在夜深人静时的梦境里悄悄绽放。
伴随着培训课程落下帷幕,时间的指针悄然指向 1936 年的门槛。而与此同时,孟如的生日也迈着欢快的步伐向她走来。
明楼认为马上要参与地下工作的孟如十六刚刚好,褪去了青涩,迈向成熟与稳重。
对于这个具有标志性意义的年日,孟如认为应当好好庆祝一番,让这个生日成为人生中一段难以磨灭的回忆,明楼欣然答应。
孟如让明楼学着编个手链送她当礼物,可能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快吧,傍晚孟如就把生日礼物戴在手上了。
明楼磕磕绊绊做了一桌菜,饭后,明楼陪孟如站在窗户旁。
小孟如对着星星许愿“希望战争结束,我们俩家人都好好的。”
夜深了,各自回房间前孟如喊住了明楼,沉默片刻说道,“明楼,你有没有感受到,月亮很亮,亮也没用,没用也亮。”
小孟如眼含爱意,“明楼,你有没有感受到,我喜欢你,喜欢没用,没用也喜欢。”
明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思索片刻说,“生日快乐,明天我想和你说件事。”
翌日,孟如低着头的听着明楼的话“作为你的上级,我要你三天内启程回到上海。你已经硕士毕业,我希望你去医院上班,运用医生身份给红党收集药品运输到后方。”
“接头地点是田氏裁缝铺,接头暗号是你问‘请问有进口的英国花呢吗?我想定做一身西服参加酒会。’他答‘没有,不过有进口的英国纺织面料,客人要不要去后面看看’。”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完成组织交给你的任务的。”
孟如沉默片刻说,“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夜深了,呆呆的坐在床边,下午孟如已经买了明天早上六点启程的船票,既然必须要走那就早走吧,义兄的事情还在等着她。
凌晨三点,孟如用发卡打开了明楼的书房,学以致用。把一条纯黑色的波士德国品牌的西装领带放在了书桌上,在旁边的纸上写下“回礼”。
拎着皮箱转身离开了住了四年的房子,奔向未知的前路。
明楼看着已经走远的身影,站在黑暗处纹丝不动,直到衣服被早晨的薄雾打湿。
一个月后,从巴黎到上海的轮船上走下来一个戴着帽子穿着风衣的“男子”,下了船后直奔公共电话亭。
于府,卧室床头的电话铃声响起,拿起听筒放在耳边听到里面说,“父亲,不孝子回来了,我马上到家。”
电话挂断整个于府瞬间热闹起来。
明公馆,客厅电话铃声响起,阿香拿起电话,“你好,你是哪位,你找谁?”
“你好,我是孟如,等家里人回来麻烦你告诉大姐,明日我会去明公馆,谢谢。”
挂断电话,坐上一辆黄包车直奔于府。
抵达于府,兄长扶着父亲在门口等孟如,她看着父亲心里咯噔一下。
“父亲、兄长我回来了。”
父亲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先去吃饭。”
饭桌上,父亲给我夹菜把碗都堆满了,孟如乐呵呵的慢慢吃,和父亲说着在巴黎的趣事。
饭后,家庭医生扶着父亲去休息了。孟如跟着兄长来到书房,“兄长,什么时候事,怎么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拿我当外人?”
兄长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近期我就打算和你打电话,只是你先回来了。不过怎么提前回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而且你怎么变化那么大,要不是父亲视物模糊看到你的样子得吓一跳。”
孟如一脸疲惫,“兄长,我已经提前硕士毕业了。我看父亲是不是高血压没有控制住,已经造成心脏损伤了,听你说视物模糊是不是影响眼底血管造成病变了。兄长,父亲应该去住院。”
兄长拍拍孟如肩膀,“如儿长大了,看来如儿的医术相当好都说对了,只是父亲不愿意待在医院,他现在已经看开了。”
孟如听到这里之后,心情沉重地朝着父亲所在的房间走去。轻轻推开房门,看见父亲正坐在窗边扶椅上,凝视着窗外的景色,看到她的身影眼神中透露出喜悦。
孟如快步走到父亲身旁,轻声说道,“父亲,听兄长说,您不想去医院。可是,我才刚刚回来啊,难道父亲就不想多陪陪我吗?”说完,孟如紧紧握住父亲略显粗糙的手,眼中满含期待与恳求。
或许是孟如的话触动了父亲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孟如,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道,“好,如儿,那就依你所言,我们去医院吧。”
就这样,父亲在孟如的陪伴下前往了附近的医院接受疗养和治疗。
翌日,清晨时分,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孟如便动身回了明公馆。妹妹、大姐、明台,好久不见,你们可好?
当车子驶近明公馆时,远远地便能看见明镜、孟云舒和明台早已站在门口等候多时。车一停稳,孟如迫不及待地下了车,一眼便望见了明镜那双泛红的眼睛。显然,明镜昨晚一定因为她而彻夜难眠。
只见从汽车上走下来一个贵气优雅的“男子”,头发梳成三七分背头样式,戴着一副遮了大半脸的黑框眼镜的。虽然穿着一身西装,打扮略显成熟,但那张脸庞依然透露出些许稚嫩。
随后,一家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屋子,围坐在一起享用早餐。餐厅里弥漫着温馨欢快的气氛,他们一边品尝着美味的食物,一边相互交流着生活趣事。笑声不时回荡在整个屋子里,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早餐过后,明镜轻轻地拍了拍孟如的手,示意孟如跟她去书房一趟。孟如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让孟云舒一会去孟如房间找她,起身跟着明镜走向书房。
孟如缓缓地坐了下来,目光迎向明镜那满含忧虑的眼神。她皱着眉头,语气焦虑而又无奈,“如儿,你这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要一条道走到黑吗?你现在这副样子是怎么搞的,一点看不出女孩家的特征。”
孟如轻轻一笑,安抚似地拉起明镜的手,然后抬起脚来,得意洋洋地向明镜展示她那双精致的内增高皮鞋。
接着,孟如又指了指她的喉咙部位,那里有一个与肤色完美贴合的假喉结,逼真得让人难以察觉它的真假。
最后,孟如解开衣领,露出里面紧紧包裹着胸部的绷带,骄傲地对明镜炫耀道,“大姐呀,就凭它们,我在医学院里可是瞒天过海,几乎没有人能够看出来我其实是个女儿身呢!”
明镜听后,脸上的担忧之色并未减轻多少,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就算如此,你这样整日扮作男子,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
孟如拍了拍明镜的手背,安慰道,“大姐放心吧,这么久以来都没出什么岔子,以后我也一定会加倍小心的,不会让别人察觉到破绽。您别担心了,我心里有数!”
而且,这个身份可能很快就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