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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咱们今天唠《金瓶梅》第七十九回,这一回可太抓马了 —— 西门大官人从 “夜夜笙歌” 作到 “油尽灯枯”,前脚咽气,后脚吴月娘就生下个 “墓生儿”,简直比现在的狗血剧还刺激。咱们掰开揉碎了说,保证每个细节都不落下,还得用咱现代人的嗑瓜子心态,把这出 “豪门兴衰记” 说得明明白白。

先说开头,西门庆刚跟来爵媳妇厮混完,转头就去卷棚里陪吴大舅、应伯爵这帮人喝酒。你说他精力咋这么旺盛?跟个永动机似的,白天应付官场,晚上周旋妻妾,中间还得抽空 “偷吃”,搁现在不得被诊断为 “精力过剩型透支”?那天来的女眷也不少,荆统制娘子、乔亲家母这帮人,坐了大半天,吃了元宵圆子才走。陈敬济还打发王皇亲的戏子,给了二两银子唱钱,排场倒是做足了。

应伯爵这 “舔狗” 本性又暴露了,凑到西门庆跟前问:“哥,明天花大哥生日,你送礼没?” 西门庆说早送了,玳安还补了句 “花大舅早让来定儿送请帖了”。伯爵立马顺杆爬:“哥,你明天去不去?我好来跟你一块儿。” 西门庆模棱两可:“看情况吧,不行你先去。” 后来四个唱曲的走了,李铭这帮小优上来弹唱,西门庆直接在椅子上打盹儿 —— 你瞅瞅,这才多大一会儿就扛不住了,身体早就发出 “红色警报” 了,可他自己还不当回事。

吴大舅看他这样,赶紧说:“姐夫你连日辛苦,咱就散了吧。” 西门庆还硬撑,拦着不让走,愣是留到二更才散。送走人,他还不忘给李铭安排活儿:“十五我要请周爷、荆爷他们,你把樊百家奴儿、秦玉芝儿、冯金宝儿、吕赛儿这四个唱的叫过来,别误了。” 李铭赶紧跪下问清楚,磕了头才走。你说西门庆都累成这样了,还惦记着请客摆宴,这 “好面子” 的毛病真是刻进骨子里了。

回到后宅,吴月娘跟他念叨:“今天林太太和荆大人娘子可高兴了,临走还说‘蒙老爹扶持,以后有好处忘不了’,出月就要去淮上催粮了。” 又说何大娘子喜欢潘金莲,还拉着去花园山子上逛了逛,赏了不少东西。西门庆听完,就在上房歇了。到半夜,吴月娘做了个梦,第二天跟西门庆说:“我梦见从李瓶儿箱子里找出件大红绒袍,我刚穿上,就被潘金莲一把抢过去披在自己身上,我跟她吵,说‘你把她皮袄穿了就算了,这袍儿也抢’,她还把袍儿扯了个大口子,我一嚷嚷就醒了。” 西门庆满不在乎:“嗨,梦是心头想,回头我给你找一件就是了。” 他哪知道,这梦跟 “预兆” 似的,往后家里的乱子,多半都跟潘金莲脱不了干系。

第二天一早,西门庆就不对劲了,头沉得抬不起来,懒得去衙门。梳头洗脸穿上衣服,挪到前院书房坐着。玉箫端着半瓯子奶过来,是如意儿挤的,给西门庆吃药。西门庆靠在床头,让王经给他捶腿,王经见玉箫来了,识趣地退出去。玉箫喂他吃完药,西门庆就指使她拿一对金镶头簪、四个乌银戒指,送去来爵媳妇屋里 —— 你看这操作,明摆着 “偷吃” 还不忘给好处,跟当初对来旺媳妇一个套路,玉箫也懂,揣着东西就去了,回来还跟西门庆汇报:“收了,说改日给您磕头。”

吴月娘让小玉熬了粥,等到饭点都不见西门庆进来。原来王经还帮他姐姐王六儿带了个包裹,里面是王六儿剪的一绺黑头发,用五色绒缠了个同心结,还有两个鸳鸯紫遍地金顺袋,装着瓜穰儿。西门庆拿着看半天,美得不行,顺袋放书厨,同心结塞袖子里。正美滋滋呢,吴月娘突然掀帘子进来,看见他躺床上,王经捶腿,就问:“你咋一直在前头不进来?粥都摆好了。你到底咋了,咋没精神?” 西门庆打马虎眼:“不知道啊,就心里烦,腿疼。” 月娘说:“可能是春气上来了,吃了药慢慢养着。” 拉着他回房吃粥,还劝:“大过节的,你打起精神来。今天花大舅生日,你去走走;不想去,就叫应二哥来陪你坐坐。” 西门庆说:“他早去花大舅那儿了,你弄点下酒菜,我去灯市铺子跟二舅坐坐。” 月娘只好让玳安备马,王经跟着,西门庆这才挪出门。

到了灯市,那叫一个热闹,车马多的跟 “早高峰堵车” 似的,灯球亮得晃眼,游人挤得跟 “演唱会现场” 似的。西门庆看了会儿灯,到自己铺子门口下马,吴二舅、贲四赶紧过来打招呼。来昭媳妇一丈青还在书房生了火,端上茶。没多久,吴月娘让琴童、来安儿送了两盒子点心酒菜,铺子里有南边来的豆酒,打开一坛,在楼上请吴二舅、贲四喝酒,从窗户里就能看见灯市的热闹,倒也惬意。

可西门庆哪坐得住?吃了会儿就打发王经去跟王六儿说他来了。王六儿一听,赶紧收拾酒菜等着。西门庆跟吴二舅说:“这桌菜你们晚上吃,不用拿回去,我去别处转转。” 还让琴童提了一坛酒送王六儿家。骑马到王六儿那儿,王六儿打扮得花枝招展,迎上来 “扑通” 磕四个头。西门庆还装模作样:“你这么客气干啥?两次请你都不去。” 王六儿立马卖惨:“爹,我哪敢不去啊?这两天身子不舒服,茶饭都吃不下,做事都没力气。” 西门庆逗她:“是不是想你老公了?” 王六儿赶紧表忠心:“我想他干啥?倒是您这阵子没来,我还以为您忘了我,有新欢了呢。” 西门庆哄她:“家里过节忙,哪能忘了你。”

俩人唠着,王六儿就提潘金莲骂申二姐的事:“申二姐那天哭着来我这儿,说小大姐(潘金莲)指着脸骂她,我留她住了一夜才送回去。您说小大姐这脾气,也太冲了,打狗还看主人呢。” 西门庆还帮潘金莲说话:“她就是那性子,你让申二姐唱一段不就完了,非要跟她呛。” 王六儿顺着说:“可不是嘛,我也是这么劝申二姐的。” 正说着,老冯婆子进来磕头,西门庆给了三四钱银子,说:“你娘没了,就不往我那儿去了?” 王六儿说:“她没人管,常来跟我作伴。”

没一会儿,王六儿就请西门庆进房,问他吃没吃午饭。西门庆说:“早上喝了粥,跟二舅吃了两个点心,不饿。” 摆上酒,王经打开豆酒,俩人就喝上了。王六儿还邀功:“我给您捎的东西,您看着喜欢不?那头发是我从头顶剪的,亲手做的同心结。” 西门庆说:“喜欢,多谢你费心。” 喝到半醉,房里没人了,西门庆就把那同心结拿出来,套在身上,用酒送下胡僧药 —— 你说他都虚成这样了,还敢吃这 “猛药”,简直是 “作死没商量”。西门庆搂着她喝酒,到掌灯,冯婆子又端来韭菜猪肉饼,俩人各吃两个,丫鬟收拾了,就钻被窝里了。

王六儿知道西门庆喜欢开灯办事,把灯台挪到炕边,关了纸门,洗干净就钻进去。西门庆哄她:“你真心对我,等他回来,我给你另找个主儿,你跟着我。” 王六儿赶紧应:“好达达,您说了算,我跟定您了。”

解开脚带,搂着睡了,到三更才起来。西门庆穿衣服,王六儿开房门叫丫鬟添菜,又喝了十多杯,西门庆醉得不行,从袖里掏张纸条给王六儿:“去甘伙计铺里拿套衣服,想要啥花样随便挑。” 王六儿谢了,送他出门。

王经打灯笼,玳安、琴童牵马,三更天,阴云密布,月亮躲得没影,街上静得能听见狗叫。走到西首石桥,突然一阵旋风,从桥底下窜出个黑影子,往西门庆身上扑。马吓得一跳,西门庆打了个冷战,醉醺醺地加了一鞭,马疯了似的往家跑,到门口才停下。王经跟在后面,都快追不上了。西门庆下马,腿软得站不住,被人扶着,径直往潘金莲房里去 —— 这一去,可真是 “阎王叫你三更走,哪能留你到五更”,他自己还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 “寻欢” 了。

潘金莲还没睡,穿着衣服躺炕上等他。听见动静,赶紧爬起来接衣服。见西门庆醉得站不稳,也不敢多问。西门庆一只手搭她肩膀上,搂着进被窝:“小淫妇,你达达醉了,快收拾睡。” 潘金莲扶他躺下,西门庆倒头就打呼噜,摇都摇不醒。急得潘金莲推醒西门庆:“和尚药放哪儿了?” 西门庆迷迷糊糊骂:“怪小淫妇,问这干啥?你还想让我折腾你?”

此处省略。

潘金莲慌了,血还是流,最后连冷气都出来了,过了好久才止住。潘金莲搂着他问:“我的哥哥,你咋了?” 西门庆醒了会儿,说:“我头蒙蒙的,不知道咋回事。” 潘金莲还不敢说自己喂了三丸药,只问:“你咋流这么多血?” 西门庆只知贪欢,哪懂 “油枯灯灭” 的道理?这真是应了那句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表面是快活,实则是催命啊!

第二天清早,西门庆起来梳头,突然一阵头晕,往前就倒。幸好春梅眼疾手快扶住了,没磕着头。坐在椅子上半天,才缓过来。潘金莲赶紧问:“是不是没吃饭虚的?坐着歇会儿,吃点东西再出去。” 让秋菊去后宅拿粥。秋菊到厨房问孙雪娥:“粥熬好了没?爹今早头晕跌倒了,要吃粥。” 这话被吴月娘听见了,叫过秋菊问清楚,吓得魂都快没了,一边让孙雪娥快熬粥,一边往潘金莲房里跑。见西门庆坐在椅子上,月娘问:“你咋头晕了?” 西门庆说:“不知道,刚才突然就晕了。” 潘金莲赶紧邀功:“幸好我和春梅扶住了,不然摔着可就糟了。” 月娘说:“肯定是昨天回来晚,酒喝多了。” 潘金莲还故意问:“他昨天去哪儿喝酒了?这么晚才回来。” 月娘帮着打掩护:“跟他二舅在铺子里喝的。” 没多久,孙雪娥把粥送来,春梅端着,西门庆只喝了半瓯,就放下了。月娘问:“你感觉咋样?” 西门庆说:“就是身子飘,懒得动。” 月娘说:“今天别去衙门了。” 西门庆说:“不去了,等会儿我去前院,让姐夫写请帖,十五请周菊轩他们喝酒。”

西门庆吃了药,让春梅扶着去前院,刚走到花园角门,眼前一黑,身子晃悠,差点又倒。春梅赶紧扶他回去。月娘说:“听我的,歇两天,请客的事不急。在屋里养着,别出去了。你想吃啥,我让后宅做。” 西门庆说:“啥也不想吃。”

月娘回后宅,就找潘金莲算账:“他昨天回来醉没醉?还吃没喝酒?跟你干啥了?” 潘金莲急得跟 “被踩了尾巴的猫” 似的,赌咒发誓:“姐姐,你可别冤枉我!他昨天回来醉得连礼都忘了,还问我要烧酒,我拿茶哄他喝了,就让他睡了。自从你上次说过,我哪敢跟他咋样?说不定是他在外头惹了啥事儿,跟我可没关系!” 月娘又找玳安、琴童,骂道:“你们说实话,你爹昨天去哪儿喝酒了?敢撒谎,我饶不了你们!” 玳安一开始还嘴硬,说跟二舅在铺子里喝的,后来被月娘骂怕了,才招了:“昨天在韩道国老婆家喝的。” 潘金莲立马来了劲:“姐姐,你看!我就说他在外头有事吧!上次去何千户家喝酒,也是那么晚才回来,谁知道去干啥了!” 玳安怕琴童多说,赶紧把西门庆私通林太太的事也说了。月娘这才信了,骂道:“我说那老虔婆,一把年纪还描眉画鬓,跟个‘老妖精’似的,原来跟他有一腿!” 孟玉楼也说:“儿子都那么大了,还干这事儿,就算嫁人,也别丢这脸啊。” 潘金莲跟着骂:“那老淫妇根本没廉耻!” 月娘说:“你看你这嘴,人家跟你说话,你就骂人。” 潘金莲这才闭嘴。

月娘让孙雪娥做了水角儿,送到前院给西门庆吃。走到仪门,看见平安往花园走,叫住问:“你干啥去?” 平安说:“李铭来问,“十五摆酒的事儿,问摆不摆了。我说还没发请帖呢,他不信,让我进来禀爹。” 吴月娘一听就火了,骂道:“瞎眼的奴才!都这时候了,还摆什么酒?赶紧回了他,改日子!” 平安吓得跟 “受惊的兔子” 似的,一溜烟跑出去回话了。月娘走进潘金莲房里,见西门庆只吃了三四个水角儿就放下了,心疼地说:“吃这么点哪儿够?你身子虚,得多吃点。” 西门庆摇摇头:“没胃口,咽不下去。”

过了没一会儿,西门庆就觉得不对劲了,等着他去衙门 “大发放”(处理公务),哪知道他突然添了这毛病。吴月娘急得不行:“听我的,赶紧给何大人送假牌,说你在家养病,不去衙门了。再让小厮请任医官来看看,吃两贴药就好了。你这身子骨,两天没吃多少东西,哪禁得住这么折腾?” 可西门庆就是嘴硬:“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不用请太医。” 嘴上这么说,还是让人送了假牌去衙门,自己躺在床上,越想越烦躁,看谁都不顺眼。

到了下午,西门庆的症状更重了。吴月娘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让琴童去请任医官。任医官来诊了脉,皱着眉说:“老先生这是虚火上炎,肾水下竭,没法相互调和,是‘脱阳之症’,得补阴虚才能好。” 说完就走了,月娘赶紧让人封了五钱银子,去拿药。结果药吃下去,头晕是止住了,可身子还是软得站不起来。

应伯爵听说西门庆病了,赶紧跑来看他。西门庆让他在潘金莲房里坐,伯爵一进门就拱手:“前几天还麻烦哥,哪知道哥身子不舒服,怪不得花大舅生日你没去。” 西门庆有气无力:“我也想去,就是身子懒,动不了。” 伯爵盯着他脸看:“哥,你脸咋这么红?是不是上火了?请人来看过没?” 西门庆说:“你嫂子让请任医官,我觉得没大病,不想请。” 伯爵急了:“哥,你这就错了!赶紧请他来看看,吃两贴药散了火就好了。春天气候不稳定,人容易犯痰火。昨天李铭碰见我,说你让他叫唱的,今天摆酒,后来听说你不舒服改日子了,可把我吓一跳,今天特意来看看。” 西门庆说:“我今天连衙门的拜牌都没去,送了假牌。” 伯爵劝:“本来就该好好养着,等好了再出门。” 喝了杯茶,伯爵又说:“我先走了,再来看你。李桂姐和吴银儿也想来看你呢。” 西门庆留他吃饭,伯爵说:“不了,我还有事。” 说完就走了。

伯爵走后,西门庆实在熬不住,还是让琴童去请任医官。任医官再来诊脉,还是说 “脱阳之症”,开了药。可药吃下去,效果还是不行。到了后晌,李桂姐、吴银儿坐着轿子来了,每人带了两个盒子,进房给西门庆磕头:“爹咋不舒服了?” 西门庆说:“没啥,就是今年痰火重了点。” 桂姐说:“肯定是爹过节酒喝多了,清淡两天就好了。” 坐了会儿,俩人又去李瓶儿屋里跟月娘等人见礼,在后宅喝了茶,再回到前院陪西门庆说话。

没一会儿,应伯爵又陪谢希大、常峙节来了。西门庆让玉箫扶着坐起来,留他们在房里喝酒。谢希大问:“哥,吃粥没?” 玉箫扭头不说话,西门庆说:“没吃,咽不下去。” 希大说:“拿粥来,俺们陪哥吃点。” 粥端上来,西门庆只扒了半盏就放下了。月娘、李桂姐、吴银儿在李瓶儿那边坐着,伯爵问:“桂姐和银姐来了,咋不见?” 西门庆说:“在那边坐呢。” 伯爵让来安儿去请:“叫她们过来唱一套,给爹解解闷。” 吴月娘怕西门庆不耐烦,拦着说:“正喝酒呢,别叫了。” 众人喝了会儿酒,都劝:“哥,你好好歇着,俺们不打扰了。” 西门庆说:“麻烦你们挂心了。” 三人这才告辞。

伯爵走出小院,赶紧叫玳安过来:“你跟你大娘说,应二爹说你爹脸色不对,有滞气,得赶紧找人看。大街上胡太医治痰火最厉害,快去请他来,别耽误了。” 玳安不敢耽误,赶紧告诉月娘。月娘慌了,进房跟西门庆说:“应二哥让请胡太医,你看咋样?” 西门庆犹豫:“胡太医上次看李大姐没看好,还请他?” 月娘说:“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他看不好李大姐,说不定能看好你呢。” 西门庆说:“那行,你请他来。” 很快,棋童儿把胡太医请来了,刚好吴大舅也来看西门庆,陪着胡太医诊脉。胡太医对吴大舅、陈敬济说:“老爹这是下部蕴毒,再不治就成溺血了,是忍便行房导致的。” 开了药,封了五钱药金。可药吃下去,反而尿不出来了。月娘更慌了,打发桂姐、吴银儿走了,又请何老人儿子何春泉来看。何春泉说:“是癃闭便毒,膀胱邪火往下走,四肢还有湿痰,导致心肾不交。” 又开了药,结果吃下去,西门庆反而虚阳举发。潘金莲不管不顾,西门庆好几次都 “死而复生”,看着都吓人。

第二天,何千户要来探望,先派人来说。月娘跟西门庆说:“何大人要来,我扶你往后宅去吧,这边乱糟糟的,不像待客的地方。” 西门庆点点头。月娘帮他穿上暖衣,和潘金莲一边一个扶着,好不容易离开潘金莲房,到后宅上房,铺好被褥枕头,让他在明间炕上坐着,把房里收拾干净,点上香。没多久,何千户来了,陈敬济请他到后宅卧房,见西门庆坐在病榻上,何千户说:“长官,我就不跟你作揖了。贵恙好点没?” 西门庆说:“上边火退了点,就是下边肿毒,熬不住。” 何千户说:“这是便毒。我有个朋友,在东昌府探亲,昨天刚到我家,是山西汾州人,叫刘桔斋,五十多岁,治疮毒最厉害。我这就派人请他来给你看看。” 西门庆说:“麻烦长官费心了,我这就派人跟你家的人一起去。” 何千户喝了茶,说:“长官好好养着,衙门的事,我每天让手下把文件给你送来,不用挂心。” 西门庆举手:“多谢长官了。” 何千户告辞后,西门庆赶紧让玳安拿请帖,跟何千户的人一起去请刘桔斋。

刘桔斋来诊了脉,没看别的地方,直接上了药,又开了一贴煎药。西门庆谢了他一匹杭州绢、一两银子。可吃了第一贴药,还是没动静。那天郑月儿送了一盒鸽子雏儿、一盒果饼顶皮酥,坐轿子来看西门庆。进门就磕头:“不知道爹不舒服,桂姐和银姐也不跟我说,来晚了,爹别见怪。” 西门庆说:“不晚,还麻烦你带东西来。” 爱月儿(郑月儿)看着西门庆:“爹瘦了这么多,每天吃点啥?” 月娘说:“能吃啥?今天早上就喝了点粥汤,刚太医来看过。” 爱月儿说:“娘,让姐把鸽子雏儿顿烂,我劝爹吃点粥。爹这么大身量,一家子都靠着你,可不能倒下。” 月娘说:“他心口堵得慌,吃不下去。” 爱月儿坐到炕边,哄着:“爹,就算不想吃,也得强吃点,人是铁饭是钢啊,不然身子更虚了。” 没多久,鸽子雏儿顿好了,小玉端来粥,还有十香甜酱瓜茄。爱月儿跪着,用盏儿托着粥,一口口喂西门庆。西门庆强打精神,只吃了半盏,夹了两箸鸽子雏儿就摇头不吃了。爱月儿说:“好歹吃了点,还是我劝管用吧?” 玉箫说:“可不是嘛,爹平时都不吃这么多。” 月娘留爱月儿吃了茶,晚上又管了饭,给了五钱银子,爱月儿才走,临走还磕头:“爹好好养着,我再来看你。”

到了晚上,西门庆吃了刘桔斋的第二贴药,浑身疼得叫了一夜。五更时分,下边肾囊胀破了,西门庆直接昏迷了,月娘等人慌得围着他守着。见吃药不管用,月娘一边让刘婆子在前院卷棚给西门庆 “点人灯挑神”(迷信做法),一边让小厮去周守备家问吴神仙在哪儿 —— 之前吴神仙给西门庆相面,说他今年有 “呕血流脓之灾,骨瘦形衰之病”。贲四说:“不用去周老爷家,吴神仙现在在门外土地庙前开卦肆,又行医又卖卦,请他很方便,还不计较报酬。” 月娘赶紧让琴童去请。

吴神仙来的时候,西门庆已经没了往日的威风,形容消瘦,病恹恹地躺着,还勒着手帕。先诊了脉,摇头说:“官人这是酒色过度,肾水枯竭,邪火聚在欲海,病入膏肓,没法治了。我有几句诗,你听着:醉饱行房恋女娥,精神血脉暗消磨。遗精溺血与白浊,灯尽油干肾水枯。当时只恨欢娱少,今日翻为疾病多。玉山自倒非人力,总是卢医怎奈何!” 月娘急了:“药治不好,那看他命运咋样?还有救没?” 吴神仙掐指算西门庆的八字:“属虎,丙寅年,戊申月,壬午日,丙辰时。今年戊戌,三十三岁,走癸亥运。虽说火土伤官,可今年戊土克壬水,正月又是戊寅月,三戊冲辰,哪扛得住?就算发了财,也难保寿命。有四句断语:命犯灾星必主低,身轻煞重有灾危。时日若逢真太岁,就是神仙也皱眉。” 月娘还不死心:“命不好,就没别的办法了?” 神仙说:“白虎当头,丧门坐命,神仙也解不了,太岁也推不动。天命已定,没法改。” 月娘只好拿了一匹布谢他,送他出门。

见求神问卜都没用,月娘彻底慌了,晚上在天井焚香,对天许愿:“要是儿夫好了,我就去泰安州顶上给娘娘进香挂袍三年。” 孟玉楼也许愿 “逢七拜斗”,只有潘金莲和李娇儿没许愿 —— 你看这俩人,平时受西门庆好处最多,关键时候却一点真心没有。

西门庆清醒的时候,觉得身体越来越沉,还老看见花子虚、武大郎在跟前站着,跟他 “讨债”,可他不敢跟别人说,只让人守着他。见月娘不在,他一把拉住潘金莲,满眼是泪:“我的冤家,我死后,你们姐妹好好守着我的灵,别散了,让人笑话。” 潘金莲也哭:“我的哥哥,就怕别人容不下我。” 西门庆说:“等他们来,我跟他们说。” 没一会儿,月娘进来,见俩人哭红了眼,就说:“我的哥哥,有啥话跟我说,咱夫妻一场。” 西门庆哽咽着说不出话,过了会儿才说:“我觉得自己不行了,有两句遗言跟你说:我死后,你要是生下一男半女,你们姐妹好好待着,一起过,别散了,让人笑话。” 又指着潘金莲:“六儿以前的事,你多担待点。” 月娘一听,眼泪立马掉下来,放声大哭。

西门庆又把陈敬济叫到跟前:“姐夫,我养儿靠儿,没儿靠婿,你就跟我亲儿子一样。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把我发送入土,好好帮着你娘儿们过日子,别让人笑话。” 又嘱咐:“我死后,段子铺五万银子本钱,乔亲家那边的本利都要回来,让傅伙计卖一宗交一宗,别开了。贲四的绒线铺,本银六千五百两,吴二舅的绸绒铺五千两,都把货卖了,把钱拿回来。李三的批文也别做了,让你应二叔拿给别人做。李三、黄四还欠五百两本钱、一百五十两利钱,要回来给我发丧。你就跟傅伙计守着家门这两个铺子。印子铺两万两,生药铺五千两,韩伙计、来保松江船上四千两,开河后你早点去接船,把货卖了,钱拿回来给你娘儿们当盘缠。刘学官欠我二百两,华主簿五十两,门外徐四铺里欠本利三百四十两,都有合同,赶紧去要。以后对门和狮子街的房子都卖了,你娘儿们顾不过来。” 说完,又哭了。陈敬济说:“爹放心,我都记住了。”

没多久,傅伙计、甘伙计、吴二舅、贲四、崔本都来看他,西门庆一一嘱咐,众人都劝:“你老人家宽心,没事的。” 来探望的人不少,见西门庆病得重,都叹气走了。

又过了两天,月娘还盼着西门庆能好,可天命难违,西门庆三十三岁,正月二十一日五更时分,“相火烧身”,还发起风来,声音跟 “牛吼” 似的,喘了半夜,到巳牌时分,就断气了 —— 真是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

西门庆一死,连棺材都没准备,吴月娘赶紧叫吴二舅、贲四来,打开箱子拿了四四锭元宝,让他们去买棺材板。刚打发走,月娘突然肚子疼,急着躺到床上,就昏过去了。孟玉楼、潘金莲、孙雪娥在那边屋里,七手八脚给西门庆戴唐巾、穿衣服,听见小玉说 “俺娘跌倒了”,玉楼、李娇儿赶紧来看看。月娘手按着肚子,大家才知道她 “要生了”。玉楼让李娇儿守着月娘,自己去叫小厮请蔡老娘(接生婆),李娇儿趁机拿了五锭元宝,往自己屋里跑,手里还拿了一叠纸,见了玉楼就说:“找不着草纸,我回房拿。” 玉楼没多想,只顾着守着月娘,拿杩子伺候,看月娘疼得越来越厉害。

蔡老娘来了没多久,月娘就生下一个儿子。这边刚把西门庆的 “装柳”(装殓)做好,他口内才没气,全家就放声大哭。蔡老娘收拾好孩儿,剪了脐带,煎了定心汤给月娘喝,扶她到暖炕上坐着。月娘给了蔡老娘三两银子,蔡老娘嫌少:“上次养哥儿赏了我多少,这次也得给多少,这还是大娘生的。” 月娘说:“现在没了当家的,将就着收了,洗三的时候再给你一两。” 蔡老娘还不满足:“再赏我一套衣服吧。” 月娘只好答应,蔡老娘这才拜谢走了。

月娘清醒后,看见箱子大开着,就骂玉箫:“贼臭肉,我昏了,你也昏了?箱子开着,人来人往的,不知道锁上?” 玉箫说:“我以为娘锁了。” 赶紧找锁锁上。玉楼见月娘多心,就走出房跟潘金莲说:“原来大姐姐这么样,刚死了汉子,头一天就防着人了。” 她哪知道,李娇儿早就偷了五锭元宝藏起来了。

吴二舅、贲四从尚推官家买了棺材板,让匠人做成椁,小厮把西门庆抬到大厅上停放好,又请了阴阳徐先生来 “批书”(推算丧葬吉日)。吴大舅也赶来了,和吴二舅、众伙计在前厅忙活着收灯卷画,给西门庆盖上纸被,摆上香灯几席,来安儿专门负责打磨棺材细节,一时间前厅乱得跟 “菜市场” 似的,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凄凉。

徐先生捏着罗盘看了西门庆的手,说:“正辰时断气,合家都不犯凶煞,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又问吴月娘:“三日大殓,我看二月十六破土,三十日出殡,前后四七多日子,刚好能把事情办周全。” 月娘点头应了,管待徐先生吃了饭送走,接着就差人四处报丧 —— 往何千户家送牌印,家里搭孝棚、披麻衣,忙得脚不沾地,这些琐碎事咱就不一一细说了。

到了三日,该请僧人念 “倒头经”,还得挑着纸钱往门外送。全家大小都披麻带孝,陈敬济穿着最重的孝服,拿着哭丧棒,在灵前还礼,哭得跟 “泪人” 似的。月娘刚生完孩子,还在暗房里歇着出不来;李娇儿和孟玉楼陪着来吊丧的女眷;潘金莲管着库房,收送来的祭桌;孙雪娥带着家里的媳妇、丫鬟在厨房忙活,给来吊丧的人准备茶饭。傅伙计和吴二舅管账,贲四管孝服、孝布的分发,来兴管厨房调度,吴大舅和甘伙计陪着男客,分工倒也明确。

蔡老娘来给孩子 “洗三”,月娘给了她一套绸绢衣裳,又补了一两银子,这才把她打发走。孩子起名叫 “孝哥儿”,按规矩送了些喜面给亲友邻居。街坊们都议论:“西门大官人刚断气,正头娘子就生了个儿子,还是同日同时,这事儿真是蹊跷,天下少见!”

咱再说说应伯爵,他听说西门庆没了,一路哭着来吊丧,进了门就扑到灵前,干嚎了好几声,那模样看着比谁都伤心。吴大舅、吴二舅正在卷棚里盯着人给西门庆画遗像,见伯爵来了,赶紧让坐。伯爵擦着眼泪说:“可伤着我了!做梦都没想到哥就这么走了!” 又要去拜见月娘,吴大舅赶紧拦着:“舍妹刚生了孩子,在暗房里出不来,你还不知道吧?哥没了,她当天就添了个娃儿。” 伯爵一听,眼睛都直了:“还有这等巧事儿?也好也好,哥总算有后了,这家当也有主儿了!”

后来陈敬济穿着重孝过来给伯爵磕头,伯爵拉着他的手说:“姐夫,你可别太难过。你爹没了,你娘儿们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家里凡事你得仔细着来。别自己拿主意,多问问你两位老舅,他们见识多。不是我说你,你年纪轻,办事还不老练,可得听劝。” 吴大舅在旁边听了,赶紧说:“二哥,你别这么说。我还有公事要忙,家里有他娘在呢。” 伯爵又说:“大舅,话可不能这么说!虽说有嫂子在,可外边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咋懂?还是得你做主。自古‘没舅不生,没舅不长’,你是亲娘舅,比谁都亲,你不担着谁担着?” 又问:“发引的日子定了没?” 吴大舅说:“徐先生选了二月十六破土,三十日出殡,还得等四七多日子。”

没一会儿徐先生来了,主持 “入殓” 仪式,把西门庆的尸体装进棺材,用长命钉钉牢,又在棺材前题了 “名旌”,写着 “诰封武略将军西门公之柩”,才算把这桩大事办完。

那天何千户也来吊丧,在灵前拜了拜,吴大舅和应伯爵陪着吃茶。何千户问了发引的日子,又吩咐手下的排军:“原来跟着西门大人的那些人,一个都不许动,都在这儿伺候,等出了殡再回衙门当差。” 还派了两个节级盯着,说:“谁敢偷懒,就呈上来治罪!” 又对吴大舅说:“要是有外人欠西门大人银子不还,你尽管跟我说,我帮你追回来。” 吊完丧,何千户就回衙门了,还让人行文上报东京,说西门庆去世,要开缺(免除官职)。

话分两头,之前来爵、春鸿和李三去兖州察院给西门庆讨 “古器批文”,这时候才回来。他们到了兖州,宋御史说:“你们早来一步还好,昨天刚把批文派给各府买办了。” 后来见西门庆的信里封了十两金叶,又不好驳面子,就留下春鸿、来爵和李三,派快手把东平府的批文追回来,封好交给春鸿,还给了一两路费,这才让他们回来。来回走了十天,刚进清河县,就听见街上人说:“西门大官人没了,今天刚好三日,家里正念经呢!”

李三一听,立马起了坏心思,在路上就跟来爵、春鸿说:“咱把这批文藏起来,就说宋御史没给。咱都投到大街张二老爹那儿去,保准有好处。你们俩要是不去,我每人给十两银子,你们到家别吭声就行。” 来爵见钱眼开,立马答应了;春鸿却不肯,嘴里含糊着没说死。

到家一看,门首挑着纸钱,和尚在做道场,来吊丧的人挤得满满当当,李三趁机溜回家了。来爵和春鸿给吴大舅、陈敬济磕了头,陈敬济问:“批文讨回来没?李三咋没来?” 来爵支支吾吾不想说,春鸿却把宋御史的信和批文都拿出来,还把李三在路上给他们银子、让他们隐瞒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小的不敢忘恩负义,所以赶紧回来禀报。”

吴大舅一听,赶紧去后宅跟月娘说:“这个春鸿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李三这厮也太不是东西了,姐夫刚没几天,就敢这么坏良心!” 又对应伯爵说:“李智、黄四还欠着六百五十两本利银子,刚好何大人说能帮忙,咱写个状子呈到衙门,让他帮着追回来,给姐夫发丧。他们都是同僚,肯定会帮忙。”

伯爵一听就慌了,赶紧说:“老舅别冲动!等我跟他们说说。” 立马跑到李三家,把黄四也叫过来,跟他们说:“你俩这事办得也太糊涂了!先给小厮银子,这不是‘自投罗网’吗?现在人家要告到衙门,官官相护,你们俩哪斗得过?依我看,不如悄悄给吴大舅送二十两银子,就说兖州府的事办妥了,批文拿回来了。我听说他们家也不做这钱粮买卖了,批文刚好咱拿给张二官,一起合伙做。你们再凑二百两银子,备一张祭桌,一来祭奠大官人,二来把银子给他家,再立个欠据,以后有买卖了慢慢还。这样既不得罪人,还能落个人情,多好!” 黄四赶紧说:“二哥说得对,李三哥,你这事办得太急了!”

到了晚上,黄四就跟着伯爵给吴大舅送了二十两银子,陪着笑说:“讨批文的事,麻烦老舅多担待。” 吴大舅本来就听月娘说不做钱粮买卖了,又见了白花花的银子,哪有不答应的?收下银子,第二天就跟月娘说了。

后来李智、黄四备了一张祭桌,带着猪首三牲和二百两银子,来给西门庆祭奠。吴大舅跟月娘商量后,拿出旧文书,重新立了一张四百两的欠帖,饶了他们五十两,说剩下的等他们做买卖赚了钱再还,然后把批文交给伯爵,让他跟张二官合伙上纳钱粮去了。这真是 “金逢火炼方知色,人与财交便见心”,西门庆活着的时候,李三、黄四对他毕恭毕敬,他一死,就想着占便宜,要不是应伯爵从中周旋,指不定还得闹一场。

再说家里,西门庆入殓后,吊丧的人就没断过。乔亲家、周守备、荆统制这些官场朋友都来了,有的送祭礼,有的帮着料理后事。潘金莲每天穿着孝服,在灵前哭几声,可眼睛里却没多少眼泪,心里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 她知道西门庆一死,自己在这个家没了靠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可又舍不得离开,毕竟西门庆家的财富和地位,是她舍不得放弃的。

李娇儿更过分,自从偷了五锭元宝,就想着怎么早点离开这个家。每天应付着吊丧的人,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等出了殡就走。孟玉楼倒是还算尽心,陪着月娘,帮着处理家里的事,可也不敢多管,怕惹祸上身。孙雪娥还是老样子,在厨房忙前忙后,不敢多说话,生怕被人挑错。

吴月娘刚生完孩子,身体还没恢复,又要操心西门庆的后事,每天累得直不起腰。可看着怀里的孝哥儿,又觉得有了希望 —— 这孩子是西门庆的遗腹子,是西门家的根,有他在,自己在这个家就有了依靠。每天除了处理后事,就是抱着孝哥儿,盼着他能平平安安长大。

陈敬济倒是没辜负西门庆的嘱托,每天忙着接待客人、登记祭礼,还时不时去库房看看,生怕出什么差错。可他毕竟年轻,有时候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还是得问吴大舅和傅伙计,好在有他们帮忙,家里的事也算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出殡的日子越来越近。家里的孝棚搭得越来越大,来吊丧的人也越来越多,有官场的朋友,有生意上的伙伴,还有街坊邻居。和尚、道士轮流念经做法事,每天敲锣打鼓,声音能传到几条街外,可这热闹的背后,是西门家走向衰败的开始 —— 西门庆一死,没了顶梁柱,家里的矛盾很快就会爆发,那些隐藏的问题,也会慢慢暴露出来。

亲爱的读者朋友,看到这里,《金瓶梅》第七十九回的故事就基本说完了。西门庆一生贪财好色,靠着钻营和手段发家致富,可最终却因为过度纵欲丢了性命,真是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他死后,吴月娘生下孝哥儿,看似给西门家留了希望,可家里的人却各怀心思,李娇儿偷钱想走,潘金莲盘算后路,应伯爵、李三等人更是见风使舵,西门家的好日子,显然已经到头了。要是你好奇后续西门家会发生什么,比如潘金莲最终的结局、孝哥儿的成长,还有李娇儿是否能顺利离开,咱们可以接着往下聊,你最想先知道哪个角色的后续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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