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别想了，越想越气，你会被气死的。”
系统精灵在意识海里打了个哈欠，莹白的身子蜷成一团，
“要不看看卖萌值？说不定今天涨了不少呢。”
七月眼睛一亮，意识立刻沉入系统空间。
黑土地上的胡萝卜又长高了些，草房门口的石碑上刻着亮闪闪的数字——1568。
“才一千多？”
七月皱起眉，
“白天让桑余打猎、陌玉处理猎物、寒殇捡柴火，付云生劈柴，白璃守火，还有爹娘哥哥们围着我转，怎么才这么点？”
“宿主你懂啥！”
系统精灵蹦起来，翅膀上的微光闪了闪，
“卖萌值不是看人数多，是看‘情绪价值’！
桑余打猎是担心你，算‘关心值’，给50；陌玉嘴硬心软，算‘别扭值’，给30；
寒殇逗你是觉得你可爱，算‘趣味值’，给40；付云生和白璃是默默付出，各给20；
爹娘哥哥们是亲情值，给100……
剩下的都是你吃烤鸡时‘满足情绪’加的，还有你骂陌玉时‘傲娇值’加的5点。”
七月听得直撇嘴：“合着我累死累活装乖，才挣这么点？那化形要多少？”
系统精灵飞到石碑旁，用翅膀拍了拍：“化形需要c级力量，得攒够10万卖萌值才能兑换‘力量进阶液’，
或者你把《兔王诀》练到第一层，也能自然化形。”
“10万？！”
七月差点从兔子窝里蹦起来，“《兔王诀》第一层要练多久？”
“看天赋呗。”
系统精灵晃了晃身子，
“以前的玄月练了三年，连入门都没到。你是末世来的，意志力强，说不定……三个月？”
七月翻了个白眼，三个月？白天在洞里练了个寂寞？
她怕等不到三个月，就被哪个看她不顺眼的兽人偷偷扔到东亚森林喂狼了。
朱凉那老狐狸早就看玄家不顺眼了，要是知道玄家有个没化形的废柴女儿，指不定怎么算计。
“先修炼。”
七月咬了咬牙，从兔子窝里爬起来，蹲坐在兽皮上，闭上眼睛回忆《兔王诀》的口诀。
开篇那句“兔之发力，在爪在耳，以柔克刚，借力打力”在脑子里转了三圈，她试着按照口诀运气——
一股微弱的气流从丹田升起，顺着四肢慢慢流，流过前爪时，她感觉肉垫微微发烫；
流过耳朵时，耳尖的绒毛轻轻颤动。可气流太弱，刚流到后腿就散了，像根断了的线。
“操，这么难？”七月睁开眼，爪子在地上刨了刨，有点泄气。
“宿主别急啊！”
系统精灵急得蹦跶，
“你刚练，能聚气就不错了！再试试，这次把注意力放在耳朵上，兔子的耳朵是最灵的，能聚气！”
七月深吸一口气，又闭上眼睛。
这次她盯着耳朵的感觉，气流升起时，故意往耳尖引。
气流像条小蛇，扭扭捏捏地爬到耳朵里，耳尖的白色绒毛突然竖了起来，像根小天线。
她能听到外面的风声，能听到木房里玄墨和云梦的呼吸声，
甚至能听到远处付云生守在门口的脚步声——
他竟然没走，在门口守着？
就在这时，气流突然往下沉，顺着脖子流到丹田，比刚才强了点。
石碑上的数字跳了跳，变成1588。
“涨了20！”七月眼睛一亮，来了劲，“再来！”
这一次她熟门熟路，气流聚得更快，流得也更顺。
练到第五遍时，气流能完整地绕身体转一圈，石碑上的数字变成1650。
她的爪子有点麻，耳尖红红的，可心里的烦躁少了点——
至少不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宿主，你歇会儿吧，再练该累着了。”
系统精灵飘到她面前，“你这小身板经不起折腾，明天再练吧，我怕你把自己练嗝屁了。”
七月睁开眼，喘了口气，确实有点累。
她趴在兽皮上，爪子搭在肚子上，脑子里盘算起来：
明天怎么攒值？跟云梦撒娇要浆果，算“卖萌值”；
让玄羽带她去打猎，算“依赖值”；
要是桑余他们还来，就让桑余给她抓只兔子（不是自己），让陌玉给她找水，寒殇给她逗乐……
反正不用白不用。
她可不想真的卖萌，可现在这体格，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快，只能先苟着。
等攒够值换了力量，再跟那些嘲笑她的兽人算账——
比如那个扔泥巴的野猪兽人，下次见了，她非得用《兔王诀》把他的鼻子打歪不可。
“对了，系统。”
七月突然想起什么，
“你不是能测试危险和力量级别吗？
明天帮我看看桑余他们每个人的力量值，还有玄龙谷里哪些兽人对我有恶意。”
“没问题！”
系统精灵拍着翅膀，“不过宿主，看一次要扣5点卖萌值哦！”
“你个大蛆，你怎么不去抢？！”
七月瞪圆了红瞳，“看个数值还要扣钱？”
“这是系统规定嘛……”
系统精灵缩了缩身子，
“而且我帮你预警危险，你才能活着攒值啊，不然被人偷偷嘎了，再多值也没用。”
七月想想也只能认了：
“行吧，扣就扣，明天先看那个虎族小崽子的，上次他嘲笑我，我记着呢。”
夜更深了，外面的风声小了，付云生的脚步声也停了——
他靠在门口的树干上睡着了，玄色劲装的身影在月光下像块黑石头。
七月从兔子窝的小窗户里往外看，能看到他的耳朵偶尔动一下，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这五个兽夫，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桑余会担心她，陌玉嘴硬心软，寒殇虽然爱逗她但没真欺负她，
付云生默默守着她，白璃白天还帮她守火种……
“想什么呢？”
七月甩了甩头，把这些念头赶出去，
“都是工具人，别想多了。等老娘化形了，攒够值了，谁也不欠谁的。”
她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打架。
练了大半夜，确实累了。
她蜷缩在兽皮里，把脑袋埋在前爪间，心里最后想：
明天先跟云梦撒个娇，要两串烤浆果，再让玄羽带她去北坡捡菌子——
听说北坡有能治伤的草药，说不定能种在系统空间里，以后救人换值也方便。
月光透过小窗户，照在她雪白的绒毛上，粉粉爱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