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陌刀触碰到青铜树的树干,南弦月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把她拽了进去。
淌河淌了一半准备拦人的张起灵:??人呢??
南弦月被拽进去,刚稳住身影脑门就挨了一下。
好在她反应够快,瞬间墨绿丝带包裹全身,顺便还牵制住了袭击她得…终极。
主要是,这个东西跟世界意识长的差不多,除了颜色不一样之外,几乎都是类似光团的形象。
眼下这个终极一方面被世界意识压着揍,另一方面想要吞噬南弦月的触手也被牵制住,可谓是左右为难。
【你!!你怎么能帮祂??】终极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可置信,好像南弦月做了什么超出祂认知的事情一样。
只能说,终极不愧是终极,南弦月牵制祂比同时拽着二十头大象还费劲,她咬牙笑到:“没办法,有你在我出不去啊,我还有事儿呢,只能委屈你了”
丝带开始加宽,反向绞杀终极的触手:“放轻松,很快就好了。”
世界意识得意的几乎想要大笑出声,好孩子真给力,不过顾及着自己在孩子心中的形象,还是忍住了。
两边被吃,终极急的不行,世界意识还压着祂,祂根本没办法找机会吞南弦月。
这边南弦月,世界意识和终极三足鼎立,干的热火朝天,北京那里的刘桑跟南斯眼对眼,一时间场面尴尬极了
刘桑干咳一声,推了推眼镜:“月姐不是说带我来看热闹吗??”
南斯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扯出一抹礼貌的微笑:“月姨临时有事出门了,刘先生稍安勿躁,月姨走之前交代最多两天她就回来了。”
刘桑点点头,他出来的急,还没跟哥哥打个招呼:“月姐什么时候走的??”
南斯脸上笑容依旧:“昨天下午。房间已经给您收拾好了,我带您去”
树上跳下来一只通体黢黑的小猫,蹭了蹭刘桑的裤脚,刘桑蹲下身把猫抱起来:“好的,谢谢。”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庭院,黑毛趴伏在刘桑肩头,黄澄澄的大眼睛看着远处的墙面,发出“呜呜”的声音。
“南斯先生”刘桑脸色未变,眼里出现了警惕,他抚了抚黑猫的后背:“有客人来了。”
南斯依旧在前面带路:“刘桑先生,请放心,月姨嘱托我接待的只有您一个人,至于其他的客人,自然有人去接待他们。”
墙后发出重物坠地的声音,刘桑耳力极好,听的一清二楚,他放下心来,暗道自己的多想。
不过,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小坏水和鸭梨不在也就罢了,居然连月姐也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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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的温度在夜晚的沙漠里显得格外温暖,南乐彤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吴邪的意思。
她就说黎簇这人没憋好屁吧?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吴邪看起来游刃有余,用南乐彤的话来说,就是还在装逼。
“你要明白,威胁你们安全的另有其人,我现在做的所有事情,于我有利,也可以是你们的助力。”
“这一切从你父亲参与到黄岩的队伍开始,黎簇,你的安生日子就注定过不长久了。”
他看着几个面色凝重的少年,好像想到了什么,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我也一样。”
吴邪嘴里的这根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他把烟头摁灭在沙地上,把袖子撸到了手肘处。
他们看见那条手臂上,一条条长短不一的划痕,数了数,一共十七条。
几个少年此刻脑回路共通,这吴邪果然精神有问题吧?
吴邪的手指拂过这一道道疤痕:“已经十七条了,每一次失败,我都会在这里割一刀。”
南乐彤:“那你的计划容错率还挺高的,常言道失败乃是成功之母,你这这么多母了,怎么还没生出来成功?”
“他们都死了吗?”黎簇已经习惯了南乐彤的脑回路,他看着那些疤痕,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没有”吴邪又把袖子拽回去“我一直在找一个靠谱的陌生人来,前面找了17个还没到这里就跑了,或者崩溃了,你们是最有希望的,也是走的最远的。”
他的视线停留在黎簇身上:“你是第十八个,没跑没崩溃,一路活着走到了这里,这对我来说,已经算…”
说到这,他扯出来一个恶劣的得意的笑容,看的南乐彤手痒痒:“用这位小南总的话来说,很快就能生出(成功)了。”
南乐彤罕见的没怎么生气,她看着吴邪,心说狂吧,你很快就狂不起来了。
“听你的意思,你知道黎一鸣现在在哪儿?”
吴邪没有明确回答他的问题,只告诉他黎一鸣现在还活着,他又转头看向苏万:“小子,我查过你的背景,据说你老爸有个酒厂,有没有带好酒来?”
苏万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话题这就转到他身上来了,他摇摇头:“没有,我们来沙漠怎么会带酒?顶多带点酒精。”
吴邪指了指他的背包:“可是我闻到味道了。”
苏万心里一惊下意识抬头看南乐彤,南乐彤冲他点了点头,他就从背包侧面掏出来一小瓶蓝色的半凝固物体,用手指尖挖了一块点在水袋里递过去。
吴邪接过来晃了晃,灌了一大口,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我有一个朋友说过,做大事的时候必须喝点酒,说出来的话才有信服力,我觉得扯淡,但是不得不说,酒确实是好东西。”
“酒壮怂人胆,喝完了胆子也肥了,害怕的东西都不怕了,怎么不算是好东西呢?”南乐彤也觉得他在扯淡,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怎么她姐干什么大事儿的时候不喝酒呢??
生意上的不算。
吴邪闷闷的咽了一口酒,心说现在的小孩说话真是够噎人的,更难受的是根本吓不到她,好在情况依旧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或者说,只要那位南小姐不突然发癫掀了整个棋局,其他变化并不能影响结果。
因为结果也是不确定的。
如果把他的计划比作一条线的话,这条线的终点并不会是他的目的。
他要的就是这条线的所有走向,全都经过某个他设定好的节点。
至于经过这个节点之后,这条线会有多长,多远,哪个方向,那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