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不错”
南乐彤拍了拍苏万的脑壳,用湿巾仔细的擦拭自己的脸。
她可怜的皮肤,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
杨好和黎簇还在偷吃苏万的存粮,苏万把视线从南乐彤脸上移开:“省着点吃,我们还不知道要呆多久呢。”
两个吃的不亦乐乎的少年卡顿了一下,不情不愿的把手里刚准备拆封的面包放了回去。
南乐彤擦完脸转身问黎簇:“这就是古潼京了?蛇呢?蛇柏呢??连个建筑都没有啊”
黎簇感觉有点噎:“古潼京在这片的下面,梁湾那里有详细的建筑平面图,咱们还得去找她。”
“至于蛇柏还在不在,这真的是个未知数,你也知道上次我跟月姐分开了一段时间”
“呃…”南乐彤沉默了一下,她倒还忘了这茬了,她心存侥幸的问黎簇:“你上次进去的方法是什么来的?”
“蛇柏拖进去的”黎簇面无表情的打碎了她得幻想。
天呐,南乐彤无奈扶额,她为什么没把梁湾身上的地图摸出来!!!
手慢无啊简直!!
她认命的叹了口气,掏出来一个望远镜,开始看。
沙坡,沙坡,沙坡,顶着圆球的沙坡,沙坡…不对!
哪是圆球啊,那不是个人脑袋吗???
她又把望远镜挪回去,果然看见了梁湾在生火烤衣服……
不对啊,她这火怎么生起来的???
南乐彤拿下望远镜,眨了眨眼,又抬起来望远镜看。
还真是在生火啊……
大概是她得表情太不可思议,引得黎簇好奇的抓心挠肝:“看见什么了这副表情?我看看我看看。”
他拿过望远镜,看见了梁湾在生火,脑子里居然也升起了跟南乐彤一样的想法。
眼见着黎簇也露出一样的表情,杨好也有点忍不住了:“什么啊……怎么都这副表情??给我看看。”
他接过望远镜,瞪大眼睛又火速放下:“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黎簇带着一股不确定的语气:“她那个地方…是蛇柏活动范围吧……”
南乐彤:“那不是正好?过去了说不定能直接被蛇柏一串带走。”
“彤姐”黎簇无奈道:“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啊”南乐彤一脸骄傲,敲了敲自己的腰带:“有时候,还是要坚信我姐的后勤功能。”
“还记得这腰带是用来做什么的吗?护身的,很幸运,你们都带上了。”
“啊?”杨好发出疑问:“能防到这个地步吗?”
南乐彤没说话,板住杨好的肩膀,甩手一刀砍向面门。
杨好下意识想躲,肩膀却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然后,他眼睁睁的看见刀尖卡在他鼻尖前方十公分处,不得寸进。
“卧槽”x3
“哼哼~”南乐彤的嘴角翘的更高了,收回刀刃,转身走向梁湾的方向
“我姐出品,必是精品~”
“只要不自己作死,不碰到鬼,什么事儿都没有。”
——————
“嘶…”
南弦月低头,捂着脑袋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会了什么东西之后,终于没忍住飙了句脏话
“我*了。我说我要学了吗??”
纯硬塞啊!她差点没一头栽地上,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差点就用出来了。
牛不喝水强按头啊??
南弦月只觉得操蛋,这玩意会了也不能用,用出来了只要被人看到就是大麻烦。
【想开点,阿月,实在不行当随身空调用吧……】
南旬明显也没想到这个情况,沉默了一会开始安抚有点炸毛的南弦月。
南弦月扭头就进了通道口,憋着一股气走,走着走着又觉得自己幼稚,三十多岁的人了还闹情绪。
还没来得及唾弃一下自己,南旬的声音又响了
【没事,阿月,这样挺好的。】
【哥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你这样了。】
南弦月觉得有点别扭:“我以前也不这样吧”
不,南旬默默想着,阿月小时候一生气就闷头走,倔劲儿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住。
他一边安抚南弦月,一边通过南弦月得眼睛观察四周给她指路。
“不是说王女有二十六个心腹陪葬吗??刚才只遇见了一半,还有一半去哪了??”
南弦月走着,突然想到南旬说的心腹陪葬,后知后觉的问
【你很快就能在看见他们了。】
果然,这条路通向的是另一个石室,与刚才的石室简直就是复制粘贴。
这两个石室是镜像的。
还是有些细微的不同,南弦月观察过后得出结论,这里墙壁上的棺材只有十一具,圆台上穿着甲胄的活尸是个男性。
这具男尸是跪坐在圆台上的。
壁画上描述的是王女培养二十六心腹的过程,穹顶也没有奇怪的八卦图。
最重要的是,南弦月已经在这个石室逛了好几圈了,无事发生。
棺材也没震动,盔甲活尸也没暴起。
要说一动没动吗?也动了,这具男尸看了南弦月一眼,然后半垂下眼睛,搞得南弦月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走。
虽然她能打得过吧,但是这种架打起来很搞心态,还掉san。
又不是不打就死了,她真的不太想费这个功夫。
南旬这时候又闭嘴不说话了,南弦月如愿摸到机关,在那面镶满了珍珠玉石的墙上。
这属于是细看都看不出来的,得上手摸才找得到。
五十四块玉石,四十八颗珍珠,拼成一幅巨大的日月同辉图。
南弦月注意到了这幅图,猜测这大概是卫嗣侯后补的机关。
这幅图没有被破坏,那面满是壁画的墙出现了一道打开的,四四方方的通道。
气息,越来越近了。
南弦月严肃起来,升起警惕走了进去。
谁知道这次会不会是个活的??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走进通道的时候,石室圆台上的男尸的脸缓慢转向了她的方向。
漆黑的眼睛已经倒映不出任何影像,直到在看不见南弦月得身影,它的身躯开始崩裂。
身体已经碎成渣了,一颗头落在祭台上,视线却没有挪动,直到这颗头也消失殆尽。
通道终于走到头,南弦月看着眼前的木质结构,发出惊诧的感叹
“我去……这是……黄肠题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