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月咽了咽口水,果断决定呼叫南旬。
南弦月:阿旬,我好像追到咱们家祖坟了……
南旬:……猜到了。
南弦月:???你怎么猜到的?
南旬:垣神山在河南,咱们家祖坟也在河南
南弦月:好像不是一个,你还是自己看吧。
南旬通过视觉共享看到了图腾,沉默了。
南弦月半天没听到动静,头一次感觉有点麻爪。
她这一趟回去得跪多久祠堂啊……
南旬无奈的揉揉眉心:没事,家里没人知道这个地方,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该干什么干什么。
南弦月抿了抿嘴,好吧,那既然都这么说了……
南旬已经把会议快速过完,把接下来一整天的行程空出来之后:阿月,视觉共享别关
南弦月应了一声,转身继续向前。
走着走着,她发现这好像是一个环形的结构,尽管一直没有转角,可是她得眼睛不会骗人。
回头去看,头灯能照到的只有墙面。
这里似乎是一个甬道,起初特别逼仄,像是天然形成的,而后越来越宽敞,走到现在,已经有了方方正正的雏形了。
这条甬道很长,南弦月掏出来一块机械表开始计时,一路走过去,甬道已经完全四四方方,但还是没有走到头。
墙壁上,头顶上吹落下来一些类似藤蔓的植物,南弦月觉得她一路下来没见过的植物越来越多了。
在这样下去都能写本风物志了。
《垣神山地下风物志》
想到这,南弦月有点忍不住的想笑。
她伸手,扯下来一条藤蔓,大概有两米左右,长得特别好。
南弦月把它收进空间,打算带回去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药用价值。
又走了一会,石壁上已经有了青苔,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就是普通的青苔,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兴致缺缺的继续向前走。
南旬幽幽的声音传来:阿月,你往空间里放了什么生物?
南弦月一脑袋问号:藤蔓啊,怎么了?
南旬叹了口气:它这会已经把空间里的储备粮吃了一半了。
“啊???”
南弦月震惊,南弦月不解,南弦月疑惑:不是,它刚才在我手上一动不动的,还能吃东西呢?
南旬:它在装死,而且,它还吃肉。
“嘶…”
南弦月把藤蔓从空间里拎出来,那个藤蔓在感知到被拎的一瞬间又开始装死,一动不动了。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它都是草本植物啊,怎么还能吃肉呢??变异了??
她试图让藤蔓有点反应,又拉又扯,又摔又拽的,要不是空间不够,都想用它跳个绳了。
结果它是铁了心的一动不动。
嘿,南弦月起了胜负欲,决定给这根藤好好的通通经脉。
她看了看表,发现走了有半个小时了,可以稍微歇歇了。
又过了十分钟,被甩在地上的藤蔓颤颤巍巍的抬起尖尖晃了晃
别打了,在打它要死了。
干嘛呀,也不给个痛快,不就是吃了点东西吗?至于这么折磨藤吗??
南弦月蹲下身,戳了戳藤蔓的尖尖。
真是够神奇的,这藤蔓都要成精了吧?
她没在管这根藤,继续在甬道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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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乐彤木着张脸坐在红色火烈鸟搭成的船上,尽管认识苏万这么久了,她还是觉得这个人很神奇。
自从进了沙漠,她人生的好多第一次都被打破了。
第一次见到灵……
第一次在沙漠见到河流和海子
第一次坐着红色火烈鸟做成的船在沙漠漂流。
这种听起来就很扯淡的事情,居然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她亲身经历了。
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黎簇默默咬牙切齿,决定下次看见吴邪一定给他一刀。
她们两个长这么大都没受过的这种罪,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受了个遍。
他们瘫在火烈鸟船上,感受着难得的凉爽。
车嘎力巴在哼着不知名的歌曲,苏万和杨好长叹一口气,梁湾已经完全不想动了。
活着真好。
苏万叹完了气,一点点挪到南乐彤身边:“阿彤,你饿不饿,我包里带了小面包。”
黎簇瞪大眼睛回头:“卧槽??苏万!!你怎么不早说??”
苏万又拿着小面包往南乐彤身边挪了挪:“你们也没人问我啊,再说了,阿彤都多久没吃东西了??”
南乐彤火速接过小面包塞嘴里,歪头嚼嚼嚼,顺手比了个大拇指:“哆啦A万,不愧是你”
目睹全程的杨好和黎簇同时面无表情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双标狗。
“车嘎力巴,你在喝什么啊?”
苏万没换杨好和黎簇鄙视的行为,转而盯上了车嘎力巴手里的酒壶。
车嘎力巴嘴角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好喝的东西。”
苏万下意识想要点给南乐彤喝,又想起来这个车嘎力巴好像跟吴邪是一伙的,决定自己先试试:“能给我尝尝吗?”
车嘎力巴没有拒绝,苏万尝了一口,眼睛一亮
“这个还挺好喝唉?”
“是吗?我尝尝”黎簇把酒壶接过来,闷头朝嘴里倒了一点。
“确实还行唉。”
至于里面有没有毒,黎簇完全不担心。
他心脏上还有个虫子呢,南乐彤那个绝命毒师搞出来的药都没用。
这药再毒,还能毒过南乐彤?
杨好抿了一小口,顾虑着什么东西没多喝,梁湾倒是没想那么多,接过来也倒了一口,然后又递给南乐彤。
南乐彤轻笑一声,挑眉看了车嘎力巴一眼,也倒进嘴里一口。
看着南乐彤喝下了迷药,车嘎力巴的笑容更大了。
苏万感觉有点困,他甩了甩脑袋,试图把这股困意甩走,结果眼前越来越迷糊。
他就算是个傻子这会也意识到不对了。
车嘎力巴站起身:“都喝了好吧?那么,我告诉大家一件事情。”
梁湾已经开始晃了,杨好先看了南乐彤一眼,发现她冲自己挑了挑眉,心下了然,面上警惕的看着车嘎力巴,心里已经在想一会以一个什么姿势倒下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苏万,努力保持清醒:“你…你给我们下毒…”
车嘎力巴闻言笑的更开心了:“你们呢,以后出来行走江湖的时候,多长几个心眼,什么水里的水怪呀,火烧风啊,其实都没有一样东西可怕”
“那就是,人。”
杨好,梁湾和苏万依次倒下,被车嘎力巴一个个扔进水里。
他一边扔一边想,小孩子嘛,怎么会知道人心险恶呢?
他一回头,僵在了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黑洞洞的枪口和泛着银光的刀尖,一个对准了他的眉心,一个对准了他的心脏。
南乐彤和黎簇,一个持枪一个举刀,好整以暇的笑眯眯看着他。